杨桃苦笑地说:“可是……我不是他的唯一。估计他也会认为我会守在这城堡里,……在这里,这个上帝都找不到的地方,苍老吧……”韩世勋看着椅子已经空空如也,他皱着眉看了丹丹一眼,她已经吃完了早餐,在啜着冰水说:“她说她想出去走一走,说没有胃口,可能昨晚……太累了吧!”
丹丹说完,微笑地瞪着韩世勋。韩世勋也看着纱纱,然后冷静地说:“你费神了。她昨晚没有劳累到。”
丹丹听出了话里有话,可是她依然没有往那回事去想,她只是随口一句:“昨晚……你们没有一夜缠绵吗?”
韩世勋重新坐下了椅子,吃着佣人递过来的牛奶,小喝了一口才不经意地说:“没有!”
丹丹的面色一苍白,嘴唇都在颤抖……“你没有……动她?”
韩世勋头也不抬地说……“没有!”
丹丹的心仿佛被千万利箭插进自己的心脏般疼痛起来,痛得她透不过气来,痛得她眼泪都滚落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盯着韩世勋问:“为什么?你……如此珍惜她?”
韩世勋继续吃着早餐,不想说话!“估计,你那个晚上和我在一起,也没有犹豫过我的未来吧?”
丹丹握紧手里的刀叉,不让自己爆发出情绪。韩世勋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丹丹说:“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刻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生气……”丹丹气得混身发抖地叫起来:“为什么我们要和她不一样?为什么?”
韩世勋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看着她一声不哼……“你不是说做我的女人要绝对的驯服吗?那你做到了吗?”
韩世勋也漠然地问。丹丹说不出话来,只是让眼泪滚落在那雪白的桌布上……“我的确喜欢优雅大度的女人。你也是那个优雅大度的女人吧?”
韩世勋直接说。丹丹苦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可是你不爱我!”
韩世勋别过头,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森林,如火般灿烂地燃亮了,他的心里在想着杨桃到那里去了……“我一直都在庆幸,如果你不爱我,你不爱其它的女人,至少我在你的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可是现在她出现了,你对她如此的关心爱护,甚至让她做城堡的女主人,甚至在昨晚……你不动她。你是打算与她一起步进红毯?向她求婚?你的爱情能走多远?如同跟我求婚的那时刻?那么短?”
丹丹不甘心地问。韩世勋重新转过脸,看着丹丹,好久好久好久……丹丹也凝视着他,好久好久好久……韩世勋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将话吐了出来说:“你猜对了。我要牵着她走红毯!”
丹丹的心下一冷,突然她继续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地问:“是吗?你觉得……她会嫁给你吗?”
韩世勋不置可否地捧起了冰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丹丹的眼泪滴了下来,感叹地说:“韩世勋……你这一辈子,注定要欠女人的眼泪!”
韩世勋狐疑地看着她……丹丹那抽搐的脸开始莫名地扭曲……“我怀孕了!”
韩世勋终于正视丹丹,又再是那个如夜豹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充满了未知的阴秽……丹丹强迫自己正视韩世勋的眼神,心脏在这一刻,跳动得可怕,身体速迅地寒冷,眼皮在不安地眨动,眼泪不停地滚落,是的,在这一刻,公布真相的这一刻,她害怕了,怕极了……或许他把自己处死可能更好,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或许他会用一种更可怕的方式来对付自己,丹丹终于后悔了,后悔将真相说了出来,她的手心开始冒汗,血液在激动地流窜着……“怀孕……”韩世勋一字一句地慢慢将这俩个字吐了出来,瞪着她那眼神下的恐慌,他收紧了拳头,继续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冷得寒霜地问:“你怀孕了?”
丹丹突然低下头,整个身体都在激烈地颤抖着……韩世勋慢慢地站了起来,丢开了垫在腿上的餐布,向着丹丹一步一步地靠近,走到她的身旁,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他屏住气息,伸出手指,拿捏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细脸,强迫着她抬高头来面对自己……“回答我!”
韩世勋说完话,便紧紧地咬着牙关,盯着面前的女生,一副冷俊强硬可怕的神态!丹丹看着那眼神,心下更是恐慌可怕,早知道如此,或许她会选择先跟爷爷提起这件事……“回答我的问题!”
韩世勋强压着愤怒,咬着牙根盯紧丹丹再问!丹丹咽着口水,强迫自己勇敢面对他说:“是!我怀孕了。”
韩世勋的愤怒如同山洪爆发出来,手指的力道越来越紧,紧至将丹丹的下巴捏得好紧好肿好痛……“什么时候的事?!”
韩世勋再次冷而愤怒地问,胸膛的气息越来越紧,狠不得拧碎面前的人,她竟然……敢让自己怀孕了……丹丹滴着眼泪,颤抖的双唇说不出话来……韩世勋左手间抓紧了桌布,让那一桌子丰盛的美味点心突然紧紧地扭在一起……“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
韩世勋加重语气,单手突然紧抓着她的肩膀,强迫着她站起来面对自己!丹丹喘着气,硬咽害怕恐慌地说:“在你进帝皇的几天……”韩世勋算计着那段日子,知道有这么一个夜晚,他愤怒地对着她冷笑地说:“此生以来,从来都没有一件事,是超出我的人生的预估,也从来不会有人敢做出越我轨道的行为,而你,你竟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挑畔我?你好大的胆!”
他的愤火终于爆发了,怒火将他整个人都强烈地燃烧起来,随着一声强烈的咆哮,那雪白的台布被他愤力一掀而起,桌上所有的美味佳肴全被扯落砸在地上,碗碗碟碟撞出激烈的响声,让身后所有的佣人,一声不敢哼,大声不敢喘……丹丹整个人都一片苍白无力,她这才明白,她与韩世勋之间的和谐却被这件事破坏了,深深地破坏了,她在来之前,一直都认为,那一次的求婚或许还是有效的,她怀孕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为过去的拒绝再重新找到一个借口来到他的身边,即使不能成为唯一都无所谓,她要做孩子的母亲,而韩世勋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事实,他们注定今生今世都会因为孩子而紧紧地绑在一起,可是此刻,丹丹意识到,自己的叛逆带来了多严重的后果,而在这之前,在爷爷离世前,他还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渡过了那漫漫的孤苦无依的长夜……“你在算计什么?”
韩世勋毫不客气地问。丹丹哭着说:“我没有!”
“你敢让自己怀孕,你还不承认?!”
韩世勋历声地说。丹丹委屈地叫起来:“那个晚上,我醉了,我事后……真的来不及了……我……只是想……这或许是缘份,是我和这个孩子之间的缘份……我太爱你了……我不想……一个一个晚上地等着你,我想守在你的身边。前段时间我发觉我自己怀孕了……”丹丹哭着扯着韩世勋的衣袖,哭着喜悦地说:“我怀孕了……我怀了你韩世勋的孩子,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赏赐,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世勋……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我是真的爱你,好爱好爱你。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原谅我,你宽恕我吧,求求你,不要生气,不要狠我……我不管你的身边还有谁,有曼雅有杨桃还是任何任何人,我都不管,只要你愿意娶我,我愿意付出一切!”
韩世勋突然冷静下来,看着面前可怜的女人哭成一个泪人,在此之前,在求婚之时,她曾经如此的骄傲,可是此刻她竟然还是放下了身段,在苦苦地恳求自己,韩世勋突然才明白爷爷的一句话:“世勋,你终有一天,要为你的过去,而付上负责!”
韩世勋慢慢地挣脱开丹丹的手,转过身走到了围栏前,一片冷凝可怕……丹丹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人依然无动于衷,她痛苦地难过地掩面痛哭了起来……“你爱我吗?”
韩世勋突然转过身,看着丹丹,提出这样的疑问。丹丹慢慢地看着他,点点头……“我爱你。”
“你如果爱我,为什么能忍受我的身边有其它女人?”
韩世勋再问。丹丹突然说不出话来……好久好久,韩世勋在等着她的答案……“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们……愿意爱你这样的人,虽然痛苦,但是觉得拥有你,就是我心里无限的骄傲,你不是属于一个人的,你是一个英雄,英雄是属于大家的……”丹丹直接地说。韩世勋没话可说,继续看着远方的湖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