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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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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龙德施泰特是一位魔动机械学的教授,以客观的标准来说,他是位好老师,但在学生中的评教标准中却并不突出。  因为他不仅每节课点名,甚至还吝啬于平时分的给予。  魔动机械设计可能是卡塞尔排课表中最为人诟病的课程,作为一门必修课,它不仅需要不少炼金术的入门知识,对数理基础和操作能力的要求也极高,加上连混血种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吸收的海量内容,只有少数预科班的尖子生或是拥有“天赋”的人才能在课上拿到高分。  毕竟卡塞尔的学分是“很有用”的东西,尽管眼下不能当饭吃,但未来在学院的部门入职时,优良的成绩大概率会给你更好一些的待遇,让你在玩命的任务过后拥有更多可供挥霍的奖金。(没有影射)  陈莫曾经兴之所至翻过执行部的账本,难以让人评价的是,它们在职员工资上花费的金额几乎是最少的。  相比猎人网站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混血种,拥有相同能力的专员任务到手的金额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如。  当然拥有诺玛和秘党的情报支援,后者的风险也要稍小一些,但毕竟诺玛的算力有限,不同级别任务之间往往要有所权衡........  但出了风险也不必担心,每一位执行部的专员都会享受遗体空运回故乡的保险,  (作为前辈,对还在卡塞尔学院上学的读者,毕业一定别去前线!文职、装备部、心理部总有一项适合你!)  但曼斯教授的确是个好老师。  首先,他几乎能记住每一个教过的学生。  踩上甲板,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笑着对迎上来的曼斯招了招手。  “陈莫?”

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现在中年人的脸上,他唇上的八字胡微微颤动。  “好久不见,曼斯教授。”

陈莫伸开双手,抱了抱这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您居然还记得我。”

曼斯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荒谬感在他心底涌了上来。  其次,他还太过‘年轻’,还没有接触学院的真相。  曼斯像一具雕像一样固执地盯着陈莫的脸,似乎要在那张笑得温和的脸上看出什么,然而他只能看见平静的笑意,五官和执行部里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  就像他在课上雷打不动的签到,曼斯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他有一个习惯----每一次听见守夜人的钟声,就会去冰窖底下的那个房间,去看一看那个不幸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学生。  昂热总爱以教育家自诩,陈莫倒觉得他是个铁匠,他敲击不同的钢胚,淬火冷却,千锤百炼,让他们尽可能地锋利。昂热希望这样铸出来的刀剑足够锋利,能帮他完成他的复仇。  但曼斯不同,他把学生看做自己的学生,而非刀剑枪炮。  ......  李明空手指划过“摩尼赫亚”的船舱墙壁,轻轻迈入了驾驶舱,眼睛在复杂繁多的仪表盘上一掠而过,没再关注这些精密的仪器,她手掌在舱壁上轻轻一按,就弹出拇指大小的锁孔。  “打开吧。”

女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曼斯和作为大副的执行部成员对视了一眼,后者只得将钥匙递给了李明空,盛放着子弹与枪械的武器柜展露在每个人眼前。  是一支L115A3狙击步枪,这种英国造的“大玩具”堪称狙击步枪的皇帝,但是执行部依然不满足于它的性能,进行了弹药的优化。  一枚一枚泛着冷蓝色光,弹头上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子弹排列在狙击枪的两侧,每一枚子弹的底火都被涂成红色,这是高危武器持有的标志。  女孩轻巧地取下了它,翻来覆去地打量着各个部件的组装,又拿起子弹仔细地观察着弹头上的花纹。  “你们就打算拿这些东西去探索诺顿的寝宫?”

她出声询问。  曼斯和大副都对这个问题有些不知所措。  “准确地说,他们只是在寻找那座青铜城的半路上。”

陈莫听懂了她的潜在意思,正统对龙穴的了解远远超过信息封锁下的学院,在初代种的寝宫几乎必然存在龙侍的情况下,这些人几乎是在找死。  “就到这里吧。”

李明空突然说道,她把枪和子弹又放进了武器柜,向甲板上走去。  “很失望?”

陈莫笑着问道。  “难以置信,在正统的记录中,秘党控制了大半个欧美的混血种,但这艘船上连一个....用你们的话说,一个A级的混血种都没有。”

“这是卡塞尔装备部的船,”陈莫微笑着回答:“和秘党有什么关系?”

李明空靠在甲板的护栏上,一言不发。  昂热在发起这次行动前,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他清楚杨子江底下有一座青铜的宫殿,也清楚康斯坦丁的遗骸就藏在里面,可是他不会和任何一位校董汇报。  一旦事关龙王的消息泄露,秃鹰鬣狗都会蜂拥而至,它们一开始还会被龙王的威名所摄,然而当发现那只是一颗无害的卵,整个混血种的世界都会陷入疯狂。  昂热必须拿到那颗卵,只有同时将康斯坦丁和诺顿握在手里,他才能保证这些尊贵的君主孵化,然后步入死亡的陷阱。  陈莫的眼睛突然泛起了金色的光芒,他远眺着无穷的江河,直截了当地询问:  “赵安民已经准备动手了?”

“始皇陵的封锁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

李明空回答:“国内的龙种有一半以上的人归族参与了行动,风水师,方术师正在分析你给出的方法。”

“你难道就不想去咸阳看一看始皇陵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想,龙脉已经失控了一次,始皇陵的节点也有失去控制的可能,里面的风险太大了。”

“如果那支庞大的队伍真的全军覆没,你打算怎么做?”

“........”  这是一个详尽的计划  “精彩。”

陈莫不禁鼓了鼓掌:“弑长夺权,你确实没有辜负自己的姓氏,不过李家老家伙的心是否放得太宽了?你顶着这样的名字,他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野心之类的问题?”

“我的长辈们确实不喜欢我,或者说他们是不喜欢我的名字。”

女孩捋了捋被江风吹到耳边的头发:“但我的名字是我在龙穴死掉的父亲取的,他是本来应该是李家的家主,只是死了,于是李家的家主变成了那个老头子。”

稍大一些的家族内部特有的俗套桥段。  “但看得出来你在正统的地位应该还算可以。”

陈莫从烟盒里倒出根烟,但像是想起了什么,愁眉苦脸地夹在了耳朵上。  “我是被赵家插在李家的钉子。”

李明空直言不讳:“赵家在近代以来就是正统以外界的接口,赵安民的父亲和他控制了正统和秘党在内大部分混血种势力的渠道,实力也随之水涨船高。”

“就这样直呼长辈名讳?”

陈莫摇头失笑,被全面入侵的灵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女孩显然对那些老人没什么尊敬。  “这种位置就和混血种一样,两边不讨好,你原本的亲人会因此厌恶你,但赵安民也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

“难道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族的手底下?”

女孩的声音寒冷如刀:  “看着和我有出五服血缘的老头子坐在我父亲的位置?我当然清楚我该恨的是龙族,但那条龙已经被族人杀了,那我去恨谁呢?”

陈莫把烟丢尽了江水里,在摩尼赫亚破开的水面中溅不起一丝的浪花:“人活着就一定要恨什么吗?正常人应该会尝试忘记悲伤,继续原封不动地活下去。”

“是啊,”女孩点了点头:  “所以我打算活下去,像我父亲还活着一样,成为李家的家主。”

真是惊人的权欲,和她的血统一样出众,龙类是贪婪强欲的生物,留在混血种体内的龙血无时无刻不在强化着欲望,而人类教育所形成的观念和灵魂的构造会和这种欲望产生剧烈的冲突。  混血种没有哪一个能用正常人这几个字去形容,他们沉迷权力,又在血统的呼唤挣扎,和嗜血强欲的冲动对抗。  学院的狮心会以苦修压抑欲望,在战斗时发泄抑制的暴戾,牵着狂龙的绳子一张一弛,是啃噬敌人的武器,总有一天也会咬死自己,释放狮子之心的暴血就源于此理。  但正统显然掌握了别样的方法。  和暴血的张弛不同,他们似乎在人为地引导龙血的欲望。  “最后一个问题,”陈莫漫不经心地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和路明非.......”  最后的问答声飘散在江水的风浪声中,摩尼赫亚号向着诺玛建议的区域疾驰而去。  .........  路明非坐在木制的小板凳上,望着远处围成一圈的人,小声叹气。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父母丢掉的孩子,缩在路边瑟瑟发抖。  路明非已经在始皇陵边上待了两天了,他带着陈莫那厚厚一沓炼金手札,和赵安民等人一起来到了这个仍未被开发的伟大陵墓。  戴着胸前的眼镜,他在正统的族地啃了整整一个月古籍,比起至少写着人话的《炼金化学》,那些文言文的《方术纪要》、《青乌经》.......简直就不是人能够理解的东西,两层转码后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无法响应.exe  尽管炼金术的基础已经有了一部分,但他还看不出陈莫手札是解构矩阵的完整过程,此时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地争论着,那些全都是正统的方术、阵术师,不时传出来的国粹让路明非很有吐槽的欲望。  但周围连一个让他吐槽的人都没有,陈莫把他丢给了那个老人,就和李明空不知道跑去了哪,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被告知要和这些人一起进始皇陵。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他只想现在赶紧醒过来的好。  然而他既没有离开的方法,也没有跑路的胆量,只能呆坐在那里默记看过的上百个元素反应来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骚动,已经在默记中沉睡过去的路明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醒了。”

杨怀舟对他说道:“我们要出发了。”

“他们看明白了?”

路明非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原先围着争论的那地方看了过去,发现所有人都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张手札聚精会神地盯着,还会和一旁的人相互交换,小声探讨。  空气中满是“学习”的氛围。  “算是吧。”

杨怀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至少有人看明白了。”

“老师写的东西那么难懂吗?”

路明非挠了挠脑袋,好奇地问道。  “有一部分原因,”杨怀舟耐心地解释:“我们最出色的一位阵术师已经在龙脉的节点失踪了,陈先生的矩阵解析手法和正统的并不是同一条道路,因此花费了我们一点时间。”

“听起来你也学过这个?”

“嗯,”杨怀舟躲闪了一下,叹了口气,“只是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连别人背影都看不见的感觉很绝望。”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说出这种话来也带着温和的气息。  路明非愣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说了声抱歉。  “不用道歉,”他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在自己没有天赋的方面和别人的天赋相比,之后擅自绝望是很可悲的事情。”

“可悲?”

路明非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  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安静地站在阳台上,目送着艾尔莎·拉斐特夫人坐上了轿车,在他的目光中慢慢远去。  “洛朗忽然在方舟的席位选举上松了口。”

加图索代理家主的声音低沉,皮肤苍白的帕西侍立在身后,低着头将家主的声音收入耳中。  “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吗,比如那个人的行踪?”

“从某些迹象推测,他可能确实还活着。”

帕西恭敬地回答:“根据‘中选者’的情报,‘桃源’的活动幅度自近半年以来大了很多,洛朗女士一直在拒绝各个家族的提亲,包括我们授意的试探,而洛朗的长老显得异常的平静。”

“‘中选者’有受到额外的阻力吗?”

“没有,有时我们甚至还会和‘桃源’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他们逐步垄断了方舟的情报业,只有在方舟议会拥有席位的家族情报产业还留有生存的空间。”

“夏洛克·维尔特。”

弗罗斯特缓缓念叨着这个名字:“几年前他就举行了葬礼,然而却到现在还没死,这些老东西都和昂热一样,好像能一直活下去。”

“根据元老们的推测,夏洛克先生确实应该死在那次葬礼中,然后把权力交接给他的继承人,但.....”帕西正要继续说下去,被弗罗斯特抬手打断。  “我看过那场葬礼的名单了,连庞贝也到了场,另外洛朗家的那个小女孩也参加了。”

他抬起手,抓紧了阳台上大理石的围栏:“能查到她现在的行踪吗?”

帕西取下了背在身后的平板,快速检索后回答道:  “洛朗家主现在应该刚结束在俄罗斯的商业谈判,他们准备和罗曼诺夫皇室的产业进行一定的合作,在西伯利亚的某块区域铺设铁路。”

弗罗斯特扭过了头,盯着帕西头发遮掩的眼睛。  “庞贝家主的行踪呢?”

“根据账户的调动,庞贝先生应该在华夏境内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他似乎最近交上了一位新的....”  帕西斟酌着用词,再一次被弗罗斯特打断。  “足够了,你去准备晚上和教皇的晚宴吧。”

弗罗斯特盯着不远处罗马大教堂的尖顶,眼光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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