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 这无疑是种屈辱! 时野只觉得憋屈死了,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他朝阿诚吐了一口口水,扯着嗓子喊,“滚!!!”
阿诚脑袋一偏,微哂,站到时商身后,“少夫人,我确定他站不起来了。”
时商嘲讽一笑,“行,那我们走吧。”
时商不再看她的家人一眼,微抬着下巴,昂首挺胸的朝着前面走去。 段萧然看着时商欲言又止,“时商……” 时商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他,在保镖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离开时家。 时野气到捶地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可恶!时商,我跟你不共戴天!”
苏怀玉跑到时野身边,小心翼翼的不敢碰他,“阿野,你怎么样?”
时野扯了扯嘴角,“还行。”
一说话就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时野嘶了一声。 妈的! 这辈子真没这么憋屈过! 苏怀玉心疼得不行,回头对段萧然说,“萧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时贝贝跪在时野旁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姐姐太不是人了!她怎么能这么做?”
声音愤愤不平。 段萧然打完急救电话,难以置信的附和,“以前的时商真的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笑容多甜多纯真。 哪有现在这么狠厉。 时贝贝看向他,擦了擦眼泪,茫然道,“萧然哥哥,你怎么会认识姐姐的?”
- 霍家。 宋华章和霍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时商带着阿诚进门,行李箱是阿诚推着。 霍婉看到时商,起身便朝她走来,“商商,你回来了,在时家没被欺负吧?”
时商朝她微微一笑,“有保镖们在,我没被欺负。”
宋华章捧着一杯花茶,朝她投来一道目光,“那怎么去了那么久?”
时商乖巧的回,“我母亲留我说话。”
宋华章眉毛细而弯,搭着雍容华贵的脸,气质沉静而娴雅。 宋华章此刻拧着眉头,温雅秀致的眉眼间透着几分茫然,“嗯?你母亲为了拿一个亿把你嫁来霍家都不带犹豫的,没想到她还会留你下来说话。”
时商,“……” 时商甚至不知道宋女士这话是对她的讽刺还是真对此事的疑惑。 她有点看不懂这傲娇的婆婆了。 时商抿了抿唇,“总之,就是聊了一会,也没什么别的事。”
宋华章收回目光,眼睑微垂,“跟我说做什么,我又不关心这个。”
时商,“……” 那您还问? 见时商尴尬,霍婉给宋华章解释,“嗨呀,商商,你婆婆这人啊,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她是关心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带那么多保镖去时家。”
宋华章,“……” 我什么时候请你当我的代言人了? 小姑子你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宋华章不冷不热的道,“我是关心温庭,要是时商有什么问题,影响的也是温庭。”
她才不会没事关心时商如何。 时家那些烂摊子她也懒得搭理。 霍婉疯狂给宋华章使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那话不就是往商商心口上撒盐么。 宋华章轻哼了一声,看向阿诚,“温庭没醒来之前,你就负责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阿诚恭敬回道,“是,夫人。”
时商朝阿诚看去,一双大眼睛澄澈分明,“阿诚,今天多谢你了。”
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出手利落,就是害怕兜事儿,总的来说也没啥毛病。 阿诚,“……不敢不敢。”
“应该的,你很尽职。”
时商弯眸一笑。 她眼型偏圆,眼尾上翘,笑时妩媚高冷,然而澄澈的双眸却给她营造了纯真无害的模样。 时商转而朝宋华章甜甜一笑,“婆婆,谢谢你让保镖保护我。”
阿诚在一旁看着,都要惊叹于时商的变脸。 少夫人在时家喊打喊杀,霸气侧漏,一回到霍家就变成了柔弱小白兔。 他要不要告诉夫人少夫人的行径呢?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阿诚给掐灭了。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他们一家人的事,他一个外人才不去掺和,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宋华章嫌弃的道,“都说了,我不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庭。”
时商早已get到了宋华章的属性,就如霍婉所说的那样,嘴硬心软,还傲娇。 时商眉眼弯弯,笑容不减,“婆婆,那我先拿行李回房间去放啦。”
霍婉眉头微皱起来,“商商,你就这点行李啊?怎么那么少?”
“是的,都是我从乡下带来的。”
霍婉转头对宋华章说,“嫂子,你看到了没,时家肯定是虐待商商了。”
宋华章睨了时商的背影一眼,慢悠悠的说,“那不是有你护着她吗?时家肯定不敢了。”
霍婉唇角往上扬,笑容却是十分冷,“也是,谁敢欺负商商,我就要谁的命!”
宋华章,“……” 那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欺负不得了? 有她这么憋屈的婆婆吗? 真是越想越糟心。 “我去看看温庭。”
- 晚上。 给霍温庭擦拭好身体后。 时商从针灸盒里拿出师父给她的银针,右手持针,将针缓缓刺入他的百会穴。 西医上讲,植物人是大脑功能受损。 从中医上讲,是他全身经脉淤堵,气血不畅,无法流通到大脑,便昏睡不醒。 她要先刺激他的中枢神经,保证他气血能够畅通无阻,再以药物来辅助治疗。 针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阳面到阴面。 针依次落在百汇、膻中、合谷、气海、足三里、涌泉几个主穴。 再加上辅助穴位同灸。 很快,霍温庭的身上就插满了银针。 时商拖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观察霍温庭的反应。 宋华章打算进来的时候发现门反锁了,她抬手敲门,“时商,你在做什么?”
时商扬起声音,“婆婆,我在给温庭擦身体呢。”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明天上午九点医生会来家里给温庭做身体检查。”
时商应,“知道了婆婆。”
听到宋华章远去的脚步声,时商目光慢慢落回到霍温庭身上。 她托着腮,懒洋洋的啧了一声,“霍温庭啊,你看你身边真是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