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站起身就掌掴了时贝贝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将时贝贝的脸打歪,时贝贝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苏怀玉尖叫,场面大乱。 家里的佣人冲出来,看到那么多黑衣人又被呆呆吓退。 打不过,跑。 时商垂着眼,眼中一片狠色,“时贝贝,你偷了我的设计还有脸问?”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了你的设计,妈妈,姐姐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她在乱说!”
时贝贝捂着脸哭,脸被打到肿,只觉得委屈得要命。 金枝玉叶的被宠了十多年,如今频频受时商欺负,要憋屈死。 苏怀玉也心疼得要命,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朝时商打去,被阿诚截下。 苏怀玉气到跳脚,扯开嗓子大吼,“来人!给我来人!”
佣人们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冒头。 苏怀玉简直要疯。 这些人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看着这一幕,时商冷笑出声,“来人按住她们两个,阿诚你跟我上楼。”
阿诚抬手招了两个兄弟,“听少夫人的,把人给按好了。”
时商提着裙摆走上木质楼梯,不理会身后苏怀玉的怒骂声以及时贝贝的啼哭声。 来到时贝贝房间门口,时商放开裙摆,手指扫过那柔软的缎面,淡声,“踹。”
阿诚抬脚踹门。 上次被阿诚砸碎的玻璃已经换上新的了,时商目光扫视一圈,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找到了十多张设计稿。 时商坐在床上,翘着腿,“阿诚,你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设计稿。”
“是。”
阿诚开始翻箱倒柜,这事他熟,不是第一次做了,上次那事就做得挺好。 时商一张张翻看设计稿,脸上耐人寻味,这些设计上都有让她熟悉的元素。 时贝贝还真是逮着她一个人抄。 时商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抓着设计稿轻轻拍在腿上,看阿诚忙活。 阿诚翻完房内所有放东西的地方,“少夫人,没有了。”
时商下巴一昂,“把那平板拿来给我。”
阿城粗鲁地扯掉充电线,把平板拿过来放到时商手中。 平板设置密码,时商输入时贝贝生日,成功解锁,在文档里又找到了其他的设计图。 时商拍着额头,轻笑,保持翘腿的姿势轻松从床上站起,“走,下楼。”
看着时商拿着她的平板下楼,时贝贝红着眼眶,恨不得杀人,想要冲上去,保镖死死拦在她面前。 蚍蜉撼树,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说了我没抄袭你。你要是真觉得我抄袭了你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啊!要不然你这跟诬陷我有什么区别?”
时贝贝歇斯底里的大吼。 她简直要委屈死。 时商就是个土匪! 欺负她欺负到她家里来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怀玉胸膛上下起伏,差点气晕过去,“时商,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无能狂怒。 呵。 时商把平板放下,屏幕对准她们,“以上这些都是时贝贝的设计图。”
时贝贝疯狂尖叫,跟个尖叫鸡是没区别的,“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苏怀玉也跟着大吼,“你要做什么?你把贝贝的东西放下!你疯了不成?”
时商拿出手机,点进邮箱点开备份的设计稿,同样放在两人跟前。 漫不经心的一声冷笑,“怎么样?我手机上这些和时贝贝平板上这些是不是很像?苏女士,你也是做过设计的,没理由分辨不出来吧?”
时贝贝脸色煞白,“你胡说!你胡说!”
她挣扎着想要抢过手机和平板,阿诚将她手臂一个反扭在身后,时贝贝瞬间动弹不得。 时商眼梢微抬,几分责怪,“阿诚,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阿诚一板一眼,“少夫人,我粗心惯了,不懂温柔,那我放了她?”
时贝贝直接被阿诚气哭,泪盈于睫,眼泪滴落,更是我见犹怜,“放开我!”
这一幕若被时家几兄弟看到,早就心疼死了,阿诚冷眼瞧着,只等时商开口。 时商亦是无动于衷,摇着一根手指头。 阿诚心领神会,“好的。”
“妈妈!救我!”
时贝贝大吼大叫,声音沙哑。 周围的声音似是自动消音,苏怀玉目光落在两份设计图上,她仔仔细细的对比再对比,就怕看错了,然而得到的还是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结果。 时商把怀中手稿甩到苏怀玉面前,“还有这些,全都是抄袭了我的设计!”
当着苏怀玉的面点开邮箱另一组草图备份,凉凉的笑,“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两组图相似,除非你想包庇时贝贝,那就可以说我是在诬陷她。”
“当然,你也可以说只是相似,不构成抄袭,反正为了时贝贝,黑的你都能说成白的。”
声音轻描淡写极了。 “我没抄!妈妈,我没抄!我根本不知道姐姐有这些设计图,我画设计图的时候你都在的呀,妈妈,你相信我!”
时贝贝哭到颤抖。 时商嗤笑出声,“好一个不知道,你那么多设计跟我的设计雷同,全抄我一个人的,蠢死你算了!”
“你胡说八道!”
时商蹙眉,吩咐,“阿诚,让她闭上嘴巴,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时贝贝挣扎着大叫,阿诚趁机把一团纸巾塞到她嘴里。 世界安静了。 时商撩了下眼皮看向许久不做声的苏怀玉,“我这都有时间显示,证明我设计在前,时贝贝在后。这也是天意,原本我只是想记录下画图的时间,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当然,我也不指望你能责怪时贝贝了,但有的东西,不是她的她就不配拿!这些设计图我就带走了。”
“还有JEM这次的比赛,我也会跟主办方说这事。”
时商捏着时贝贝的下巴,左右转着她的脸蛋打量,再在她脸颊上拍了拍,“记住了,以后手千万别伸那么长,不是你的,也别惦记上。”
时贝贝呜咽着,眼神不甘、怨恨! 苏怀玉说不出话。 铁证在前,多说无益。 时商删了平板上的设计图,拿着手稿,带着保镖们轰轰荡荡的离开。 时贝贝拿掉嘴里的纸巾,害怕到放声大哭,“妈妈。”
泪眼朦胧间,看到苏怀玉一张冷漠的容颜,时贝贝的心直坠谷底。 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苏怀玉的衣袖,“妈妈,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