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说,“少夫人没让我跟进去,我在外面等,那天少夫人在凤家吃了晚饭才回来。”
霍温庭抿唇,看来时商和凤家果然关系匪浅。 男人让他出去,阿诚问,“我现在负责保护少夫人,您醒来了,我还要继续跟着少夫人吗?”
霍温庭想说不用,但要把阿诚撤回来,他姑姑估计得来跟他拼命。 一点都不心疼他刚醒来。 假姑姑。 霍温庭冷声,“不用。”
“是。”
霍温庭微撩眼皮,淡然间勾出万千威仪贵气,“你帮我盯着她,看她平时都和什么人往来。”
盯? 怎么盯? 阿诚说老实话,“少夫人生活圈很简单,没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往来。”
“简单?”
那女人生活多精彩啊,从乡下来京城没多久就跟凤家扯上关系了,简单?呵,霍温庭似笑非笑,“你盯着她就是了,有什么事给我汇报。”
“好的少爷。”
时商下午四点多回到霍家,跟在看电视的霍婉说,“我明天会晚点回来,晚上参加学校的晚会,应该九点左右才结束,不用担心我哦。”
霍婉揉着她巴掌大的脸,她脸是小,满满都是胶原蛋白,肌肤丝滑如绸缎,天然脸带来的精致混血感就是绝色,霍婉可真喜欢她,“哎呦,年轻可真好,大学生就该过这样的生活,你要开心的玩啊。”
时商言笑晏晏,“婆婆呢?”
“在守着温庭呢。”
“那你怎么不守着?”
“因为我知道温庭醒来就没事了,你婆婆不一样,这会估计还没走出阴影。”
时商抬头往楼上看,“我去看看。”
时商一走,霍婉就跟着了,一个人待不住,喜欢粘着时商是真的。 门开着,时商还是抬手先敲了敲门,“婆婆。”
宋华章看过来,“下课了?”
“今天课少。”
宋华章起身,“跟我来书房吧,我有话跟你说。”
时商低眉顺眼跟上去,“好的。”
霍婉也跟在她们屁股后面,是宋华章开口,“阿婉,你在这陪温庭。”
霍婉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眉眼生生透出委屈,“你俩说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你们排挤我?”
宋华章,“……” 明明你跟时商感情比跟我的好! 谁排挤谁? 时商一来就什么都变了! 还好意思说呢你。 不要脸! 宋华章要笑不笑的说,“你跟时商的秘密也不少,我单独跟她说的话其他人不方便听。”
霍婉试图打动她,“咱们都是一家人,嫂子,一家人可不兴说两家话,对吧?”
宋华章撩着头发,雍容淡定,“当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你还是不方便听。”
霍婉眼神透露出一种讯息,嫂子你变了。 宋华章暗自冷笑,是你先变的! 坏女人! 霍婉耷拉着眼皮,嘟着嘴,很明显不高兴了,“那就让我也一起听听嘛!”
宋女士没受半点影响,坚决拒绝她,“不能听,你跟时商有秘密,我也要跟时商有秘密,这样才公平。”
时商,“……” 不是,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 这样好像显得她很重要啊。 霍婉自知理亏,弱弱的说,“好嘛,我不跟你们就是了,我陪着温庭行了吧?”
霍温庭,“……” 姑姑你也不用这么勉强的。 霍温庭现在感觉自己可有可无。 他妈妈和姑姑竟然为了时商而争风吃醋! 简直离了个大谱! “姑……” 霍温庭刚吐出一个字,霍婉就闷闷的说,“好想听她们说什么哦。”
霍婉一屁股坐他床边,那颗心哪还在侄子身上,早就随着时商飞走了。 霍温庭眉头深深皱着,他本就还病着,那精致干净的皮相更是给他营造出一种脆弱感。 该是被关心的人,却被抛在九霄云外。 “关门。”
宋华章走进书房椅子坐下。 时商关上门后面走进去,在宋华章的示意下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张金丝楠木桌。 宋华章两手抵着下颚,意味不明的说,“阿婉倒是喜欢粘你,还怕我跟你的感情比跟她的好。”
长不大的小姑子。 时商抿唇笑,“婆婆说笑了,这有什么可比的,你们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都是家人。”
宋华章不咸不淡,“你这嘴甜哄人的话去跟温庭说可能还有点作用。”
时商抬眼,这跟霍温庭有什么关系? 宋华章看着她眼睛,“温庭想跟你离婚,我不同意,你们也不许背着我偷偷签字。”
这要毁了大师撮合的姻缘怎么办? 坏小子,刚醒来就想踢走老婆。 时商一阵为难,“婆婆,如果霍温庭真坚持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你想要什么?我之前答应许你一个条件不是吗?我帮你做到,你无论如何都拒绝温庭。”
宋女士是会拿捏人的。 她开得起条件,放得出诱惑,全凭宋女士一句话。 时商沉默少倾,抬起眼帘时睫毛轻颤了几下,她的外貌真的具有很大的欺骗性。 柔弱无害的外表很容易营造出破碎感,偶尔也有几分妖艳,因她眉眼深浓,这人气质矛盾。 她总体是乖的,但又不是那么单纯,人有时候也没必要这么单纯。 要真跟霍婉一样傻,那两个傻子在家里,他们霍家风气成什么样了? 时商轻声问,“什么都可以?”
宋华章轻描淡写,“你直说就是,在我面前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时商就要拐着弯问一道,“婆婆,霍家应该有很多的投资吧?”
“自然,国外内都有很多产业,你想要个公司我也是可以给你的。”
钱对她来说最无所谓,怎么挥金如土,这钱也不会少。 宋女士就是大气。 “我不需要这些。”
时商人畜无害的微笑,语气挺轻的,“那既然霍氏集团很多投资,不如婆婆就帮我把时氏集团收购了吧,我就这一个条件。”
宋华章微微眯着眸,眼里有几分审视,“就这么恨他们?”
“说不恨是假的。”
时商仍是笑着,浅笑盈盈,透着清纯,“婆婆觉得我这么做狠毒吗?”
宋华章摇头失笑,那笑啊,是一种身居高位莫测的笑,“这就叫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