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眼神微闪,若无其事的说,“旅游去了,没玩够,不舍得回京。”
霍老爷子颔首,“原来如此,你是来找阿婉玩来了?”
说来也奇怪,霍凤两老头感情甚笃,年轻一辈的孩子私底下倒是不怎么往来。 “不是的。”
凤兰摇头,“我是来找商商的。”
“商商?”
霍老爷子吩咐佣人去叫时商。 霍婉维护起宝宝,“商商还在睡觉,叫她做什么?让她继续睡会。”
霍老爷子转头看向她,训,“哪有让客人等的道理?”
凤兰连忙表示,“不用把我当客人,我把商商当孩子,我多等一会也没关系。”
时商晚上根本睡不好,频频做梦,还都是不好的梦,因为上午没课,她闹钟都没调,还是佣人来叫她才醒,“少夫人,您醒了吗?”
时商一双玉臂伸出被窝伸了个懒腰,扬声,“什么事?”
“应夫人在楼下等您。”
兰姑来了? 时商随便拨了几下头发,人钻出被窝往浴室走,“我等会下去。”
时商洗漱一番下楼,对在座的几位长辈一一打过招呼。 霍婉拉过她的手坐下,“睡得好吗?”
时商唇线抿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非常好。”
霍婉拍拍她手。 凤兰拿出资格证书递过去,“商商,这是你的证书,中医协会认证,日后不怕遭人质疑了。”
时商接过来翻开看,抬起脸,言笑晏晏,“拿到证书我就安心了。”
霍老爷子招手,“给爷爷看看。”
高铁从时商手中接过证书,再交到老人手上。 霍老爷子打开看了一眼,蔼蔼笑起来,“还真是不错。”
霍婉轻嗤,“这还用说,商商本来就不错。”
凤兰跟着附和,“商商的确很招人稀罕。”
时商,“……” 这么夸保不准她会迷失自我。 凤兰坐了一会就离开,时商送她出去,想到霍老爷子说的话,时商对凤兰道,“兰姑,爷爷知道有人在找师父,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凤兰表情透着几分凝重,“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只听你师父不经意提过一嘴,他知道说漏嘴了我再怎么问他也不说了。”
时商眉目一凝,“那凤叔也不知道吗?”
凤兰摇头,“他查不到。”
凤兰执起她的手,其实她心里面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商商,你不用操心这些的,你师父就算真的回不来了,我们凤家还有你。”
时商蹙眉,“应该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反而更危险,凤兰道,“看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应该要少来找你才对,以后有什么我们电话里说就行了。”
凤兰说完就离开。 时商目送着车远去。 时商一回到客厅,霍婉就问,“人走了?你们在外说了什么那么久?”
时商真要被富婆笑死,她挽住霍婉的手臂,身体贴了上去,“姑姑,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怕我被兰姑给抢走啊?”
“我当然喜欢你了。”
霍婉不假思索,却是不承认后面的话,“我不怕你被凤兰抢走,毕竟应家的单身男士可比不上我们家温庭,我怕什么,温庭都醒了,我更不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时商无奈一笑,“姑姑,你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容易心烦不说,还容易长白头发。”
霍婉立马着急起来,“我现在长白头发了?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长了?”
时商往她头上一看,富婆头发黑亮有光泽,保养的钱是真没白花。 她垂下眸,故意吓唬霍婉,“长倒是没长,不过你要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我可不能保证哦。”
富婆一听果然慌了,“那我不胡思乱想了。”
“这就对了。”
时商扬唇笑笑,“我先去换衣服去学校了。”
“去吧。”
霍婉目光追随着她。 霍老爷子摇摇头,他那女儿是被吃得死死的。 时商来到楼上,刚好看到霍温庭和宋华章从书房里出来。 宋华章要出门,只跟时商说一声就急着走了,霍温庭单手插兜走向卧室,时商一扭头跟了上去,“霍温庭,我给你看个东西呗。”
霍温庭走进衣帽间,时商亦步亦趋跟着,只见霍温庭取下一身运动装。 霍温庭转身问她,“你要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什么鬼? 时商无语,反问他,“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霍温庭闲适的问,“什么东西?”
大猪蹄子果然是没听她的话。 “这个!”
时商把证掏出来,在霍温庭面前晃几下炫耀。 霍温庭扫了一眼,不感兴趣,“看到了。”
三个字,写着敷衍。 “你看都没看是什么东西就说看到了。”
时商把证打开,伸到霍温庭跟前,“看到没?我的行医资格证,这下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霍温庭目光定住,她还真把证考回来了,这才多久? 果然有点本事。 看她这得意洋洋的劲,瞧把她给能的。 他说,“看到了,挺厉害。”
霍温庭仍旧敷衍,抬手拨开她的手。 时商听不下去,“什么叫挺,厉害就厉害,你为什么要加个挺字?”
人话不会好好说吗? 好想把证摔他脸上,但没这勇气,也没本事,她还得靠他来着。 时商朝着他背影做鬼脸吐舌头。 霍温庭一颗两颗解着衬衫扣子,那丝质面料剥落下来,露出他精瘦白皙的腰背。 男人的腰都能那么细,像一把夺命刀,每一处线条都散发着野性魅力。 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完全能够满足异性的所有幻想,令人如痴如醉。 霍温庭转过身,见她目光痴痴的,出声提醒,“我要脱裤子了,你还要继续看下去?”
时商反应过来,立马捂着脸跑了出去。 霍温庭这流氓,还想在她面前脱裤子,她一黄花闺女不要脸的吗? 虽然她早就将他剥光看光光了,但他这会是清醒的,完全不一样。 霍温庭换好运动服,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本证走出衣帽间。 时商低头坐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尖倒是透着一点红。 黑发半遮半掩,像极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