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说着起身就要走。萧景言起身拉住了他,“不提了,既然你已经来了,那这几日就留下来,帮我破了案子再回去。”
“有眉目了?”
萧景言端起茶盏,没有喝而是把玩起来,若有所思道:“快了,就看明日他怎么交代了。”
容熙见萧景言如此说,心中瞬间也有了底,“好,那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厉害,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对了,听你们的意思一共有三人,可皇城那两个尸体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们的死因和这里的人一样。”
“等案子审过就知道了,时辰不早了,去休息吧。”
容熙点了点头,正要从窗户上跳,被萧景言给叫住了,“走门。”
“麻烦。”
容熙嘴上说麻烦,不过还是乖乖走向大门,顺手把门给关上。萧景言摇了摇头,拿起书看了起来……天微微亮,路上偶尔传来马车声。赵星洛打开门伸伸懒腰,想到案子马上要破,心情也好了不少,连睡觉都比之前香了很多。“美人。”
楼下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赵星洛轻蹙眉头,“谁啊!大早上耍流氓?”
不是她自恋,整个客栈住的没有几个人,女的只有她一人,这声美人肯定是冲着她来的。容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这性格我喜欢。”
赵星洛发现是楼下传来的声音,趴在栏杆朝下看去,一位身穿乳白色锦袍男子,正朝她挤眉弄眼地传情。“你是谁?”
容熙收起折扇,朝着赵星洛双手抱拳,“在下姓容,单字一个熙,以后洛洛你可以叫我容熙,或者熙哥哥都行。”
“熙哥哥?你还真是会恶心人。”
赵星洛说着从楼上走了下去。“洛洛,不许无礼,这是容大人之子,容大公子,我们两家也算是有往来,你叫他一声哥哥不为过。”
赵星河从后厨走了过来,歉意地说道:“容大公子,实在对不起,小妹不是有意说你。”
容熙摆了摆手,笑道:“赵公子,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赵星洛走到容熙对面坐了下来,仔细打量起容熙来,这人看着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会如此轻浮,估计不是什么好人。容熙只是想逗逗赵星洛,没有想到人家心里把他当成流氓了,心中也是无奈至极。“容熙,不许乱来。”
萧景言从楼上下来,“赵小姐,这是容熙,是我天阁的指挥同知,从三品,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正经,可一旦做起事情来,还是很靠谱。”
容熙一听差点跳了起来,“谁不正经了,萧景言,有你这种夸一下再贬一下的吗?”
萧景言瞥了一眼容熙,容熙虽有不甘,可也只能乖乖闭上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容公子,我真是有点同情你。”
赵星洛说完笑了起来。容熙一听激动起来,“洛洛,你真是我的知己,终于有人知道我在他手下做事,有多苦不堪言了。”
“闭嘴。”
容熙朝萧景言身后比划了一下。萧景言坐下时看到他的动作,轻蹙眉头,“你这是?”
容熙见状,讨好地说道:“你衣服有脏东西,我给你擦擦。”
说着动手在他后背擦了起来。赵星洛没有见过变脸如此之快的人,觉得容熙真是挺不容易的,整天在一个无表情的身边做事,他能保持乐观,还真是辛苦他了。萧景言嫌弃地躲开来,朝一边忍笑赵星河看去,“赵兄,麻烦你给我们上点早食,吃完我们还有要事去办。”
“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人上。”
赵星河说完朝着厨房走去,不一会早食就被端上来,其他的人也不再开玩笑,低着头吃起饭来。萧景言没有去药馆,而是把孙兴请到了县衙。赵星洛站在门口,时不时地朝外看去,疑惑道:“你们说孙兴会来吗?他要是知道已经怀疑他,他会不会偷跑?”
容熙摇了摇头,失笑道:“洛洛,你就放心吧,有若安在,量他也跑不了,快坐下来喝杯茶。”
听到容熙叫她,赵星洛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瞪了一眼容熙,“你能不能别叫我洛洛,太腻歪了。”
“那叫你什么?总不能和萧景言叫你赵小姐,那样显得我们多见外。”
萧景言轻皱眉头,一手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容熙的话,抬头撇他一眼,“你轻浮,别拉上我。”
“我,我怎么轻浮了?你们一个两个说我,我不过是想和洛洛亲近一点,以后也好合作,这怎么就是轻浮了。”
容熙委屈地看向赵星洛。赵星洛忍不住打个冷禅,“你以后叫我星洛。”
听到这里容熙才眉开眼笑起来,“星洛,勉强也能接受。”
萧景言听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赵星洛。“大人,孙兴带到。”
萧景言听到坐直了身子,“带进来。”
“是。”
孙兴被带了进来,看到屋里三人微愣,忐忑地说道:“萧大人,你们这是?”
“孙兴,这次我找你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为了你的面子,还是如实说来,免得动粗,到时候你我的情分也就此断了。”
孙兴是萧景言高看之人,对他的医术,品性很是佩服,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到他的苦楚,还是想要给他留点面子。“大人什么意思?小民怎么听不懂。”
容熙猛拍下桌子,指着孙兴怒道:“孙兴,你还给我装傻,周公子和吴公子之死,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孙兴心中一紧,脸上却很平静,不缓不慢地说道:“容公子,他们被杀,孙某也觉得很惋惜,只是孙某不懂,你为何要这样说?”
“孙兴,你女儿被他们侮辱之死,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恨他们?”
容熙目光一直跟着孙兴,见他听到女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虽然很快被他给遮掩了,不过还是被他看到了。孙兴袖中的手青筋暴起,身子不经意间晃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已经不见了恨意,“容公子,你们叫小民来,难道是为了揭小民的伤疤?”
萧景言虽没有说话,可眼神没有离开过孙兴,见他已经忍到极限,这才说道:“孙大夫,对你的事情我们很同情,只是为了报复那些人,去做违法的事情,这一点不值得同情。”
“大人,小民虽然恨他们入骨,可并没有对他们下手,你真是误会小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