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刘答应了吗?”
叶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班虽然成绩很差,但老刘对他们一直很好。 班上有很多同学是打算出国不参加升学考的,平均分被拉低了老刘也不怪他们。班上还有一些同学是家里有特殊情况,向言牧野这样的,从一年级开始从来没交过作业,老刘不会因为他家里的条件就特殊对待他,依旧是像个老妈子似得悉心教导着。 言牧野能够每天坚持来学校上课,很多时候也是给这位慈爱的教育工作者一个面子。 众所周知,言牧野脾气差,在学校谁得罪了他他都是直接动拳头的,唯一敢劝、并且能劝的动他的人也就只有老刘了。 “答应了。”
于思博点了点头说道。 “她是真不要脸,一班什么情况?我们班什么情况?真好意思说出口。”
姜鹏咬牙切齿地说着。 教室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上个学期末,年级前十,一班占了6个,十二班只有1个,就是班长于思博。 他是老刘从一年级带上来的,按理说成绩早就该去别的班了,只是他不肯走。 想要超过一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只要有6个人进年级前十,我们就能赢?”
就在大家都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路柚柚地开口问道。 “倒也不用,年级前八名其实都挺稳定的,一班上次是侥幸,一般是一班4个,二班4个,剩下的抢2个名额。”
姜鹏也颇为认真地回应了一下。 路柚柚“哦”了一声,神态突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有4个人进前十就稳了?”
“基本是吧。”
姜鹏回答着,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所以呢?”
他们班只能有一个人能在前十。 三年了,都只有于思博一个,从来没破过例。 路柚柚看向于思博,“你算一个,没问题吧。”
于思博很自信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基本可以稳定前五。”
路柚柚满意地点头,转头看向叶谣,“你努力一下,应该也可以吧?”
叶谣:“???”
臣妾做不到啊。 叶谣一脸茫然,她虽然成绩不算差,但最好一次也就进了年级前五十。 “我看了你的成绩,你英语上学期都没及格,距离期中还有三个月,为了老刘,努力一下不过分吧?”
叶谣是典型的理科妹子,语文是母语还好一点,英语一直拖她的分。 她很喜欢计算机,是希望通过计算机的专业考试直接进帝都学院的,英语本来是一门她打算放弃的课。 但一想到自己的老班,叶谣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行!算我一个。我今天开始每天背英语单词。”
路柚柚“嗯”了一声,接着把目光看向言牧野,开口道—— “你怎么说,表现一下?”
和言牧野站在同一排的姜鹏以为路柚柚是在看自己,突然退后了两步,一脸恐惧,“柚神,我可做不到,我数学语文英语都不及格,你给我三年我都做不到。”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并不是在看自己,姜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他们万年倒数第一名的校园男神——言牧野。 所有试卷他都是交空卷。 “柚神,野神就更不可能了,他成绩比我还差……”姜鹏话语未毕。 “好。”
一道轻轻的回应从言牧野口中传来,他手插在包里,侧靠在教室门口,头发挡住了额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调平静,像是答应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众人:(⊙o⊙)?!!!! 什么????第三个人选竟然是野神吗? 那个从来没做过作业考试永远最后一名的野神吗? “那,那,第四个人选呢?”
叶谣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路柚柚无辜地指着自己,“我呀。”
叶谣:……果然。 众:“……!!!”
今早的帖子大家都看了!! 全世界都知道你连小学都没读过了!! /(ㄒoㄒ)/~~ 要不还是我来努把力吧。 既然新来的转校生和倒数第一的野神都可以。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说不!! 老刘抬着她的数学书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向来没什么学习风气的十二班全员,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桌面上的数学课本准确地摊开到了要讲的那一页,全员一脸求知欲地看着他。 老刘:“?”
糟糕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这群小崽子如果一直这么听话,那他就算从学校离职也不再有遗憾了。 * 夕阳西下,湛蓝的天空中浮动着一块块的白色云朵,一抹殷红色的阳光透过树荫,在地面上映出好看的花纹。 放学的学生们也逐渐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一辆低调而奢华黑色车,在驶过学校门口时突然放慢了速度,停在了学校对面的树荫下。 车内,一个穿着十分单薄,脸色苍白但却又十分好看的男子轻咳了两声,咳嗽的声音牵动了他的身体,显得他露出的锁骨更多了几分病美人的娇态。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直直地看向学校门口一个女孩。 坐在驾驶座的十四将车停在路边,看向学校门口,正是那天他们老大送回家的那个女孩。 “荣爷,要我去查查她吗?”
十四开口问道。 车内是长长的沉默。 又一会儿,只见那个女孩和另一个男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和她一起那个人好像是言家的小少爷。”
十四转过头,便发现自己老大已经收回了目光,手中把玩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再抬头时,已经又是那个不管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荣爷了。 只见他眉目清冷,睫毛上似是沾了寒霜,在阳光下都显得没有气色,唯有唇上还有需血色,但开口的话却也没有一丝温度。 “走吧。”
十四低头,开车离开。 荣隽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她的笑容,手中握着的糖仿佛都又散发出了那股奶香味。 甚至有了些困意。 真是可笑,他荣隽难道要沦落靠一个女人来助自己入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