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婧的声音，荣西决不住抿嘴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悦，鼻息间吐了一口重气，狠声道：“女人，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语气！”

“正常的态度，正常的语气！”

苏婧一字一句随性道，似乎一点儿也不想跟荣西决说话的样子。察觉到苏婧的意思，荣西决气打不出一处来，狠狠咬一口下唇，努力压抑住身体里面的怒意，深呼吸一口气，冷静道：“你真的决定了？”

闻言，苏婧不住困惑一下，下意识发出惊讶的声音，压根不知道荣西决说的是什么。“荣西决，你想说什么？”

苏婧狐疑问道，眉头轻轻皱起。听到这话，荣西决惊愕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溢出一口粗气，冷冷开声：“难道你这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决定什么？这一刻，苏婧真的觉得自己跟荣西决说话，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两个人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得不到苏婧的回应，荣西决没好气吐了一口长气，意味深长的语气，“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公司跟一个非法的公司合作吗？”

顿时，苏婧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冷漠一笑，“是吗？要是真的那样子，为什么威龙的信誉那么好？荣西决你说话也要有证据，不要以为你是宁海市的龙头就很了不起。”

原本方案被梁秘书盗走了，苏婧心情有点郁闷，现在听到荣西决这些话，苏婧心里面更加不舒服，胸膛处莫名地燃烧着一团火焰，恨不得爆发出来的感觉。“你这个笨女人，什么也不知道，竟然顶撞我！”

荣西决一口冰冷的语气，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怒意。察觉到荣西决的怒意，苏婧不住嘲弄一笑，淡淡道：“我没有要求荣总打电话给我，也没有要求你告诉我这个，是荣总自己闲着没事这样子。”

言外之意，这跟苏婧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还有她压根不想听到荣西决的声音。苏婧这话，让荣西决怒火中烧，嘴角溢出一个‘你……’字之后，被气得什么话也吐出来，只觉得苏婧就是一个欠收拾的家伙。不等苏婧说什么，荣西决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压根不想跟苏婧谈论下去。听到电话里头‘嘟嘟嘟’的声音，苏婧莫名地觉得有点高兴，好像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无语地低喃一句：“荣西决，真无聊！”

不过话虽这么说，荣西决的话让苏婧不由地担心一下，忽然间想起了今天总、裁的话，还有总、裁不正常的行为。总感觉对方好像要隐瞒什么似的，但是这些只是她的感觉而已，不能说明什么。努力甩开脑海里面不安的想法，苏婧二话不说投入到工作中，签字笔在她手指间灵动地飞舞着，希望在宴席之前能够赶上。与此同时，在荣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秘书不住后退一步，害怕地看着荣西决。挂了电话之后，总、裁脸上的黑气一下子网上窜，像是要火山爆发的样子，身上的杀气凶猛地散发出来，吓得秘书连连后退一步。“你……”荣西决不住转过头秘书，深邃的眸子满是杀气，板着一张黑脸，看上去跟阎罗王似的。瞅见荣西决这个表情，秘书战战兢兢应答一声，小心翼翼问道：“总、裁有什么吩咐呢？”

总、裁啊，总、裁，你跟夫人吵架就算了，不要把气撒在她身上，她是无辜的。“我有个问题问你。”

荣西决一字一句冰冷道。问题？又是问题！一听到问题两个字，秘书不住汗流浃背，因为荣西决所提出的问题，秘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把我的好心当垃圾！”

荣西决咬牙切齿道，脸上的怒火一瞬间蔓延开来，快要火山爆发的样子。他好心好意打电话提醒一下苏婧，注意一下威龙总、裁，不要傻乎乎掉进陷阱也不知道。然而他的好心得到了苏婧的怒火，还有嘲笑，这不是深切的鄙视还是什么？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一瞬间消失不见了。闻言，秘书当场哭笑不得，觉得这不是她能够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荣西决应该问苏婧，而不是问她这个局外人，她只是个小小秘书，怎么会知道呢！然而瞅见荣西决期待的眼光，秘书不住悲凉一下，心里面哀伤不已，恨不得能够快一点离开这里。“说话！”

得不到秘书的回答，荣西决不住冷冷开声，犀利目光盯着秘书，就像是秘书要是回答不出来，或者给不了他满意的答应，就会受到惩罚似的。顿时，秘书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毕恭毕敬回答：“总、裁，这个我真的回答不了，你应该询问夫人，毕竟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身为局外人，不了解你们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给出的意见也是片面的。”

秘书这般理性的回答，荣西决倒是欣然接受，轻点头一下，无奈开声：“要是一个女的恨一个男的，是不是希望永远不要见到那个男的，恨不得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秘书微微一愣，惊讶地看着荣西决，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并不是惊讶荣西决所问的问题，而是惊讶荣西决刚才脸上闪过的一抹悲伤。冷血上司也会悲伤，这是在太神奇了。得不到秘书的回答，荣西决犀利地看向秘书，性感的薄唇勾起冰冷的笑意，低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见状，秘书轻摇头一下，模棱两可道：“这个不知道，需要看女的意思，不过既然恨了，确实会不喜欢跟男的有交集。”

听到这话，荣西决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怔，像是听到什么骇人的消息似的，面色一沉，冲着秘书挥挥手，示意对方出去。得到荣西决的许可，秘书鞋底抹油立马离开，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不住抿眉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向荣西决。今天的总、裁实在太奇怪了，好像一下子变得哀伤了很多，难道这是因为夫人的关系？不过这跟她一个小小秘书没有什么关系，她只要做好直接分内事就行。秘书离开后，荣西决有规律地一吸一呼几口气，深邃的眸子里涌现出一个黑色小漩涡，有点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像是思考着什么的样子。“难道不可以改变吗？”

荣西决下意识低喃一句，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的样子，冷峻的脸孔透露出一丝悲凉。他想要好好照顾苏婧，为了孩子也好，还是为了补偿苏婧也好，荣西决自己也弄不明白了。不过有一点他可以非常确信，那就是他希望苏婧在他身边。他的要求也不高，为什么偏偏不能如愿呢！每一次都会遇到苏婧各种热潮冷讽，又或者是冷漠的眼神。有时候他气不过来，真的不想理会苏婧，可是一想到苏婧有危险了，傻乎乎被人当枪使。荣西决就会气不过来，想要保护好苏婧。有时候他都被自己这种心情折磨透了。“苏婧，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荣西决无奈地低喃一句，温厚的手掌捂着额头，盖住了他眼底上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