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齐没有理会南渺的叫喊,直到她喊出,“我是南希的妹妹南渺!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了!”
他才猛地一个刹车停下来,回想起南希执意要来酒吧救人,他将目光放到南渺身上,最终沉思半晌让她上了车。 路面上只剩下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和胖子男人。 几个已经在楼上观望了好一会的人交投接耳,身后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有关晶石和异能者这些新冒出来的事。 “那两人肯定都打疫苗了。”
“肯定也是死了,要不...我们去挖一下看看?”
“万一就像是新闻里说的那样,我们不是也可以成为异能者后食用?”
“...” 几个人手里拿着切西瓜用的砍刀,小心翼翼的下了楼走到了那两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身边,他们的胸膛都还有微弱的起伏,显然还没死亡。 没想到还是活着的人,他们握着刀子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都没敢把刀捅进地上人的脑子里。 到是地上的那个胖子男人,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异样。 他肥胖的身躯表皮忽然拱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包,就连旁边的青年身上也是,皮肤接二连三的被拉扯涨开,血管都爆在了表皮。 “怎...怎么回事!”
“啊、好...痛。”
原本还昏迷的胖子男人猛地睁开眼,喉管里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东西,断断续续的说出三个字后,嘴巴就猛的张大成了一个O的形状,眼球爆出。 “他...他怎么了!”
拿着砍刀的三个人往后面退去,与此同时那个年轻的男人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走!走吧!不对劲!”
话音刚落,胖子男人的嘴巴里如鼠群出动,爬出来了大量不过巴掌大的幼株,密密麻麻铺满了他整个身躯,随后朝着那几个人爬去。 “啊啊啊!”
恐怖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闹市街区的上方。 南希骤然睁眼。 眼前一片漆黑,背部紧贴着柔软的床垫,空调的徐徐冷风声钻入她的耳朵里。 她手撑着床面坐起身,大腿上蜷缩着休息的小花喵喵叫了一声,地板上有爪子的嗒嗒声,紧接着一个不小的黑影一跃而起跳上床,毛茸茸的脑地朝着南希的手臂拱来。 她打开了床头的灯,发现自己在一栋居民楼内,还没有断电,一切都很舒适。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干净了,是一件并不属于她的宽大睡裙。 南希皱眉,靳修齐给她换的?还真是够贴心的。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抬眸目光锁定门口。 门把手转动,靳修齐端着餐盘走进来,见到她醒了,把刚做好的热粥放到了床头柜上,温和的说:“感觉怎么样?”
南希点点头,“还行,恢复的差不多。”
“我临时找到了这间房子,厨房里还有点煤气和米,我就随便弄了点。”
南希拿过装着热粥的碗,想了想对着小花说:“拿两笼小笼包出来。”
装在塑料袋里封好的小笼包立刻被小花吐了出来,袋子里面还蒙上了一层水汽,面皮都还是热的。 她拿着一袋递给靳修齐,“谢谢你照顾我,还帮我清理过了。”
“不是我。”
靳修齐侧过脸看向客厅,“那个叫南渺的女孩自称是你妹妹,求我带上她,我不确定是否属实,就把她一起带来了。”
“你来酒吧就是为了找她吗?”
靳修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南希要是再出口否认,那么她做这些事的动机就非常惹人怀疑了,她不能总是用蹩脚的语言编制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她舀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面色如常的点点头,“是的。”
靳修齐点点头,“是我让她帮你清理干净的,但我觉得你这妹妹对你并不是很好,她很不情愿。”
南希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我们同父异母生的。”
她只是这么一提点,靳修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拿着自己的这袋小笼包往外走去,嘴里说道:“那你可以选择不带上她,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
“当然,明天绕路把她送回家里去就行。”
南希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眼睛眯起。 死了母亲的靳修齐到底是不一样了,不过他一定会是个好朋友。 南希捏起一个小龙包丢给了身边趴着的小皮,这才自己吃了一个。 面皮里裹满的肉香让她满足的眯起眼。 吃饱喝足,她把腿上的小花抱到一边,穿上拖鞋下床去了厕所。 看见被随手丢在脸盆里沾满了血的运动衣,南希尝试着打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清水她观察了好一会但也不是很确定有没有事。 她把小皮叫来查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还没被污染后把衣服放了下去搓洗。 将衣服洗好挂在了空调的风口,南希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南渺正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脚踝处的伤口被靳修齐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外面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她看着南希伤成这样都完好无损,只是睡了一觉就恢复如初,眼里亮起光撑着沙发坐起来说,“给我治腿!南希!给我治疗腿!”
南希并未打算搭理她,又听她在后面喊叫,“我帮你换了衣服!还给你擦身子!作为回报!你治疗我的腿!”
南希的脚步顿住,侧过脸答非所问道:“你们家的安保情况怎么样?”
“什么?”
南渺愣了愣,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那可是高档别墅,都是配备最高级别的安全系统的。”
“我可以治你,同时你跟南阳荣住的别墅,分出一层给我。”
南希还没等到尤里,她告诉过他找她的唯一地点就在南阳荣这。 在华东市崩盘前,她需要一栋安全系数较高的房子来保护她。 南渺一听南希同意治疗好她的腿,压根就没听她后面说的话,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你本来就是我姐姐!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这种话让南希倍感讽刺,但她还是走到了她身边,拿过茶几上放着的剪刀对着她脚上的纱布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