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得上电梯过去。”
南希不由得在脑子里问小A,“你让我来救人,就是为了发现这里出问题吗?”
“这只是个巧合。”
小A真诚的回答。 南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问金明,“你要进去修复?”
“不然呢?所有的燃料棒都已经启用,但有东西卡住了,如果反应堆热量过高持续下去会炸的,以目前的规模周边几座城市都会覆灭,辐射就更不用说了。”
南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防护服,变得有点迟疑,“你确定这能抵挡住里面的超高辐射?”
“可以,你们穿的就是高级防护服,但不能被弄破了。”
金明打开操作室的门,带着他们往电梯赶。 南希回眸看了一眼尤里,“好吧,那我们就进去看看。”
两人跟着金明跑到了一间需要刷卡的电梯门口。 因为地板都很干净,所以刷卡仪器上面的血手指印就异常的突兀了。 南希警惕起来,“果然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还杀了原本在这驻守的人。”
金明用身份卡刷开了门,在电梯的数字逐渐跳动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时,南希拽着金明后退了几步。 “叮!”
电梯门打开,一滩血立刻从里面滴落下来。 电梯里有三具武装士兵的尸体,全部残缺不齐,被吃的只剩下一些衣服鞋子和大量的碎肉块,以及落在一边的三把步枪。 南希目光一沉,尤里率先走上前,他仰起头检查了桥箱顶部,随后又退出来,“电梯完好。”
“那么就是上面的某一层有东西进去了?”
南希抿了抿唇,又看向金明,“你要去几层?”
“3层。”
“好吧,速战速决,有危险就撤退。”
南希在防护服里深吸了一口气,推着金明走了进去。 那些粘稠的血液隔着一层服装恶心的粘在脚底,尤里捡起地上的枪,和南希一人一把,又拿出了多余的那把里面剩下的全部子弹,将两把枪装填满,这才按下电梯。 “叮。”
电梯到达和上升的过程让金明有点害怕的往两人身后缩了缩。 大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这让闷在防护服里的南希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太热了,这里温度太高了。”
她和尤里先跨出。 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顶部是巨大的通风管,两边是工业管道,通风管已经停止运行。 一条笔直的道路能看到尽头。 “反应堆的堆芯在这下面。”
金明在两人身后小心的说:“需要有人手动去插入操作杆。”
南希侧过脸看他,皱眉,“下去?”
金明点点头,“你们必须得有人听我指挥下去把操作杆插进去。”
南希没想到还得让他们下去,琢磨一会只说:“我还以为你会以身殉职。”
金明愣了愣,“你们不是军队的人?为了人民,你们不应该付出吗?”
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南希忍不住笑了,“你见过18岁的军人?”
她看向尤里,“没办法了,我们走吧,回去告诉顾兴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派人来解决。”
想让他俩去当人民的好英雄,很抱歉,南希没这个觉悟,她只是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去做点什么,现在超出了,那她就放弃。 “走吧。”
尤里平淡的回答,他举枪开始后退,用眼神扫射着周围的一切。 金明也有点尴尬,他和南希他们一样,也没有这种奉献精神,前面的那股冲劲消失了。 三人正准备重新进入电梯,头顶的通风管忽然响起了哒哒哒的急速踏步声。 整个头顶都是这种声音。 南希立刻举枪对准了通风管,随着哗啦一声,一节管道破裂,一下掉出来了十几只变异的像百足虫一样的多脚生物。 后面的金明被眼前的那些巨大虫子吓了一大跳,他立刻去按身后的电梯,却发现它竟然下去了,“下面有人按了电梯!”
南希目光一凛,手里的子弹已经倾泻了出去。 现在这里是辐射区,他们根本不能近身去打虫子。 距离电梯上来怎么着还需要几十秒。 她与尤里都尽可能的打爬在最前面的虫子。 “有成片的蜘蛛就有成片的虫子,和着外面那些围栏和管道都是它们破坏的。”
南希烦躁的说:“各种管道入口,也难怪它们无孔不入。”
“拖时间。”
尤里的枪百发百中,但也很难阻止它们越靠越近。 “叮!”
在还剩下两三米的距离时,那些虫子已经分散爬满了整个通道,电梯门一打开金明就准备冲进去,却不想从里面杀出来了好多持枪的士兵。 十几个人看到他们的时候面罩下的表情也很惊诧。 但紧接着就加入了南希他们,支援如此及时的赶到,免于了他们被虫子划破防护服的命运。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枪声停止了。 又是一批人从下面上来。 隔着防护服,靳修齐一眼就认出了身形高大的尤里和瘦弱的南希,他立刻叫了一声,“南希!尤里!”
南希回眸,看到面罩下面的人是靳修齐,放下枪也极为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靳修齐穿过士兵走到他们身边解释,“核电站的人与基地失联了以后消息传回去了,今天有护送工程师来修复的任务我就接了,你们在这做什么?”
“我们也一样,工程师。”
南希指了指旁边的金明,“但他说要人工下潜下去操作,所以我们准备先撤退回基地。”
“金明!”
又是跟在最后面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冲了上来,惊喜道:“你还活着啊!”
碰见熟人金明也很高兴,但没一会,气氛就沉重下来,他们要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在这几个工程师商讨后,得出的一致结论就是得有人下去插操作杆。 领头的是个军官,有着不小的军衔,他的视线在南希身上停留了一会,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一名士兵商讨。 那名士兵的脸色从红润变得惨白,到最后又变成了坚定,“我愿意冒险,只要我的家人以后能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