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铎就算昨晚不在场,也能把自家BOSS跟秦小姐之间发生的事猜个八九不离十,谄媚地问了句:“是不是该改口叫小夫人了?”
他的眉头显而易见地抽动了一些,却没再说什么话,安静地吃完吐司火腿放下喝剩下的半杯热牛奶,随手拿过桌角位置的小碟,操起刀叉切煎蛋。“二少,一早秦小姐做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了您不吃煎蛋,可但是她都已经煎好了,说一会给元宵吃……”他打算把喂狗吃的煎蛋给吃了,一脸的淡定地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嚼。味道不错。盛铎看着他享受的样子,瞠目结舌,不过,自打这位秦小姐出现以来,BOSS反常的事可不止这一桩。乔禹辰细嚼慢咽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道白影,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餐桌底下钻了出来,吐出粉色的舌头哈着气,清脆地嚎了一声:“汪!”
随后,一滴晶莹剔透的哈喇子就落到他深色条纹的手工西装裤上。秦蓓追着跑进来,不是说好了是雪橇三傻之一吗?怎么精明到哪就吃的就忘哪钻?她实在拉不住松了牵引绳,看到乔禹辰神情上划过的一丝不快,她反而开心了。元宵的两只毛爪子不断扒拉着他的裤腿,他风轻云淡地当着它的面吞下最后一口煎蛋。“汪呜——”秦蓓撇动了几下一边的嘴角,朝元宵喊了声:“元宵过来,咱不稀罕人家吃剩下的,姐姐再给你做。”
元宵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嫌弃地瞥了眼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主人,然后撒着欢儿地跑向秦蓓,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猛地直起身子抱住她的大腿撒起娇来。“元宵别闹啦,好痒……”真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狗,险些掀起她的裙边钻进去,她一手压着裙角,脸上羞涩的小表情被他尽收眼底。“阿铎。”
某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盛铎很快会意,双手握着元宵的两只前爪,把它从秦蓓身上拉了下来。元宵一脸的不情愿,它比谁都知道,主人这一声,就是又要关小黑屋了的前兆。乔禹辰用餐巾抹去裤子上的透明液体,嫌恶地甩到一边,起身,搂过秦蓓就要朝楼上走去。“做什么?”
“不做,只是上去换套衣服。”
“喂!谁问你……那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可脸上分明有些愠怒,秦蓓暗自猜测,难不成他在和狗吃醋?她挣了几下,只挣得自己手腕发疼,“你既然养了它,就不能好好对它吗?”
“怎么?为了只狗跟我闹脾气?”
他索性转过身,倚在楼梯的雕花木栏上,似笑非笑地勾起一边唇角看她。秦蓓揉了揉手腕,瞪了他一眼:“元宵不是狗,你养了它,它就是你的家人,不能对你的家人好一些吗?还有你哥……”那些话她想都没想就冲出了口,这个直性子,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她意识到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某人的脸上已经是黑云密布,随时可能电闪雷鸣。“我哥?”
他冷笑。“上来。”
她根本无力反抗,就被牵着上了二楼,他径直走进卧室,将她甩在宽大的床上。幸好十几厘米的乳胶床垫够软,她咬着下唇支起身。他却在一瞬之间压住她,话语低沉,包裹着难以宣泄的怒意:“我哥?我几时多出个哥?”
秦蓓瞪着双迷离的水眸,一下子不知怎么作答,她害怕,简单的一句话都可能让他和乔修一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危险。于是咬紧了唇,轻轻地摇了摇头。平白无故的,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些,惹火了这只豹子,遭罪的还不是她自个儿。可即便她不说话,仍旧是错,他盯着她樱色的菱唇看了很久,细长的眉梢一动,随即低头狠狠吻了下去。“唔。”
她捶着他坚硬的胸膛去抵抗,感应到他快如鼓点的心跳。舌尖探入贝齿,极力寻找着那一抹香甜,她闭紧了双眼,内心想着躲闪,身体却又无法自制地和他缠绵。乔禹辰感受她的回应,没有耐心一颗颗地解开扣子,手上一用力,扣子如同断了绳一般的珍珠,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滚向房间的四处。用膝顶开她垂在床边的双腿,发起更猛烈的攻势。如果昨晚的他是温柔的,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猎豹,不断撕扯着身下的猎物。秦蓓只觉得,身体都快要被揉碎了。她微微打着颤,尝试着去迎合,也没有忘记之前的话,如果能救爷爷,她不惜趣悦他。可他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莫名觉得心疼,缓缓停止疯狂的掠夺,双手捧着她发烫的两颊。目光中的灼热似乎要将她燃尽。薄唇缓缓张启,呼出一阵悠长的叹息。怎么就拿她没办法呢?秦蓓睁着一汪水眸,就那么怔怔地望着他,看他深邃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傻兮兮的样子,突然伸开双手拥了上去,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呢喃:“不说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此时的她软糯地像只粘人的小猫,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舍得再下重手欺负。多希望时间能停顿在这一刻,撇开所有的纷扰,任何事情都没有前提没有因果只剩下他和她相偎。可是,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完成。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此刻的静好。他腾出手来拿起话筒,“嗯,已经过了时间就安排游艇。”
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怀里的小人儿仰起头,极认真地看着他,片刻,又挣了出来,在他面前坐直。“让我回学校好不好,今天有好几堂要紧的课,我……哦对了,奶奶的肖像还放在寝室里,该上光油了……”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唇角一弯:“奶奶?”
“乔老夫人!”
“现在纠正还有用吗?你叫得这样自然,想必一早就练习好了是吧?”
他含着笑意逗弄她,看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就觉得别样可爱。“才不是,你少自恋!”
她倏地站起来,鼓着腮走到窗前,不再理他。一只大掌握住她的肘弯,将她扳过身,她轻巧的一旋,又落到他怀里。“你承认也好,否认也好,一辈子都别想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