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送客。”

“你很厉害吗？”

陈凡道轻笑一声问道。“厉害？”

虚影忽然失声一笑。“那要看跟谁比了。”

“哦？跟谁比？”

陈凡道忽然来了好奇。“额……我想想，跟……算了，好像没人比我厉害。”

“……”陈凡道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语。“不过我应该已经死了。”

虚影咧嘴一笑。“啊？”

陈凡道呆了。“怎么死的？我看看能不能治治？”

“被杀的。”

虚影的语气忽然落寞了一些，让陈凡道感觉有些悲凉。他忍不住问道：“不是没人比你厉害吗？你怎么还会被杀？”

“我说的是一对一嘛。”

虚影轻声笑道。“打不过你不会跑吗？”

陈凡道没好气的说道。“是啊，可惜没得跑呀。”

虚影的笑声充满了寂寥，让那个陈凡道仿佛看到了无垠的宇宙。“小屁孩，加油吧，总有一天你会完成你要想修炼的心愿的。”

虚影的话让陈凡道感觉回到了学生时期，老师语重心长的教导。此时他忽然感觉有些难过，心有一些抽痛，可是却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而难过。最后，陈凡道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放心，我一定能修炼的。”

可是，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眼前的虚影忽然消散，仿佛从未存在一般。“怎么……就走了？”

陈凡道微微皱眉，他总觉得，眼前那个虚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是来不及说，好像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不会再去把时间浪费在怀疑他。“啊！”

陈凡道惊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而下一秒，陈凡道就回到了现实　。他的眼前还是拉尔低着头无比恭敬的样子，仿佛时间并没有在自己与虚影对话的时候往前走。这让陈凡道有些心惊。那个虚影能偷走时间？那肯定就不是什么骗人的玩意儿了，就算是他一个不懂修行的人，都知道偷走时间是多逆天的一件事。紧接着，陈凡道就感觉脑袋里好像多了一段记忆。武谱：升华。好拽的名字！但是陈凡道并没有接着去想这武谱里面的动作，而是回过神来看向了拉尔。该说的……还是要说啊！只见陈凡道沉声说道：“拉尔，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拉尔呆滞了一下，随后抬头笑道：“主上，您说就行了，任何吩咐我们都能完成。”

“不，不是吩咐。”

陈凡道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得告诉你，你们中的毒肯定不是什么雪神的旨意。”

“啊？”

拉尔呆了一下，提到雪神这个把他们抛弃的神灵，他还是会忍不住难过。“主上，您为什么这么说？”

拉尔低着头问道。“你有见过你们族人被毒死之后的样子吗？”

陈凡道皱眉问道。“有。”

拉尔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们最后是不是都会变成干尸，而眉心，是不是还会溢出一滴血？”

陈凡道眉头紧皱。“干尸！对，他们会变成干尸，而眉心的血……好像有吧，没太注意。”

拉尔微微皱眉。“有的！”

一旁的拉芳急忙开口点头说道。“那就没错了。”

陈凡道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我在给你们针灸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你们体内的血液都在凝聚，最后全身所有的血，变成一滴精血。”

“而这滴精血，我想是用来给什么人修炼的吧？这是我的猜测，因为我听说过很多修炼方法都要用到精血。”

“难道是你们口中的雪神？那我只能说，那所谓的雪神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而是一个为了修炼不择手段的人！”

“那如果不是雪神的话……就更不简单了。”

陈凡道冷哼了一声。这段话，拉尔消化了许久，他的双眼瞪的滚大，久久回不过神。“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乌苏族人被……利用了？”

“很有可能！”

陈凡道重重的点了点头。“而你们的兄弟，岷族，很难对此不知情啊……”“不……这不可能！”

拉尔面露呆滞。“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到底为了什么？岷族才会出手屠杀我们全族的人！我们可是兄弟啊……兄弟啊！”

拉尔的声音沙哑，说到最后还有些声嘶力竭。陈凡道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拉尔情绪恢复正常。半响后，拉尔才回过神，他牵强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主上，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没必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活下来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陈凡道笑了，笑声很冷，他说道：“你们这一路一定死了挺多族人的吧？”

“啊……是啊。”

拉尔呆呆的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所以……那个对我们出手的人，会去寻找我们的尸体，拿他们眉心上的那一滴精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