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君宸口中得知的孟青挚被殴打之事,凌绫听君宸颇为幸灾乐祸的语气,嘴角抽了抽后,也没有揭穿某人的阴谋,直呼景家真是罪大恶极,孟青挚也是罪有应得。孟青挚的行动很快,没过两天,朝堂上便因为景大将军景辕贩卖私盐开设赌馆等各种大罪而掀起了轩然大波,言官组团而起,弹劾景辕的罪责,要求皇上查处景家。而就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血影卫孟青挚带领血影卫数众,还有朝廷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码头守株待兔,果真查到景家商船打着皇商的旗号,与海盐司的官员狼狈为奸,走私贩卖私盐,人赃并获,景辕根本无力辩解。陌北滨大怒,当即掀了御书房的龙案,并且让血影卫着手调查此事,景家也被锦衣卫控制,景辕被送入宗人府调查。因为景家在皇城的影响力大,所以不可能一并根除,只能暂时候审。皇后因为此事而整天惊慌失措,不仅担心自己的兄长,更加担心陌北滨因此而迁怒自己,躲在凤栖宫,几乎风声鹤唳!啪的一声,桌案上一价值连城的琉璃盏被扫在地上,皇后怒道:“兄长聪明一世,怎得给别人留下把柄?陌北滨真是狠心,景家两朝元老,为陌家江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现在竟然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置兄长于死地?”
虽然皇后也知道朝廷向来对海盐的贩卖要求严格,一经发现,便处以极刑,可是,那又怎样?“娘娘,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生事啊,自古帝王最薄情……”余嬷嬷这话的深意,皇后如何不知道?皇后眸色暗沉了下去,她知道,若一不小心,景家便会成为下一个凌家,可是,只要她在,这样的事情,便不可能发生。皇后摸了摸手上金光闪闪的护甲,道:“来人!”
“属下在!”
一个黑影一闪而出,单膝跪在皇后面前。“让你们查的事情可有进展?医圣之事是否属实?暂住地在哪里?为何不报?”
“主子容禀,属下也不确定,所以还在暗中观察,但是属下相信,八九不离十!因为,那疯老头对夜神医过分的好,不仅将蓝族圣物游魂金针毫无条件的送给了夜神医,这段时间更是为教夜神医医术,不惜以身试毒,考夜神医。”
“你说什么?他和贺瑾见面了?他们见面了?你们怎么不早点禀报?真是成事不足!”
皇后语气突然拔高,噌的一声站起身来,面色刷的一下变的难看起来,上前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肩上,那黑衣人虽然岿然不动,但是立马跪地,道:“主子息怒,属下该死!”
“奶娘,去准备,本宫要出宫!”
皇后这架势哪里有商量的余地?余嬷嬷顿时就慌了,立马拦住皇后,苦口婆心道:“娘娘三思啊,这个风口浪尖上,咱可不敢乱来啊,若是被永康宫的那位抓住了把柄,以那位在皇上的心中的地位,就算皇上惦记你们十几年的感情,难免徒生嫌隙啊!”
“感情?”
皇后一把甩开嬷嬷,面目狰狞:“谁还在乎本宫的感情?只要想到本宫才出生不到两个月大就夭折的儿子,我就见不得他们父子团聚其乐融融的样子!”
泪水划过脸颊,皇后全身都因为那痛苦的回忆而颤抖着:“奶娘,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可是娘娘,他们骤然该死,可是也不能自己冒险啊!”
“一个冰琴,本宫还不看在眼里,敢跟本宫玩阴的!本宫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握了握拳,心中有了算计:“孟青挚?他能那么巧就去救她的驾?嬷嬷,你难道不知道吗?冰琴在媚楼的时候,和孟青挚一夜笙歌,孤男寡女,难道还能留着清白的身子给皇上?不侍寝,难道不是怕被皇上发现自己并非完璧,辱没了皇上,才拒不侍寝吗?本宫就看她能推脱到什么时候!宫里的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的磨!”
皇后现在满心都是贺滇的事情,哪里还有心管一个才进宫的丫头片子?“可是……”“不用说了,本宫心意已决,现在就去安排!”
皇后打断余嬷嬷的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