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山庄?”
“是!”
就是因为是凌云山庄,所以他们都没有之前的担忧,但是毕竟不知道凌云山庄的人为什么见王妃,所以他们还是不能放心。听此,凌绫倒是放心下来,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神秘,虽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是身份,可是江湖上全是他的美誉,此人算是大善人,他劫持念儿,应该不会为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可是,凌绫的手摸上了小腹,假扮别人很好假扮,可是假扮她,只要试探一下武功,便会露出破绽,那是她的孩子啊,就算是凌云山庄,她也不能拿孩子冒险!若是选择一个,她怎么可能为了腹中的尚未成型的孩子而拿念儿的安危开玩笑:“备车!”
凌绫离开,陌羽熙从暗处出来,夜子诺见到陌羽熙,道:“有劳!”
陌羽熙倒是无所谓,面上的表情极为的认真:“念儿是我的干儿子,有人打他的注意,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你放心吧,我已经调兵,就算是平了凌云山庄,也不会让孩子出事。”
“宸一离开,便连连出事……”夜子诺沉声道:“君澈只怕成了一个诱饵,这么久,宸都没有消息传来,我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再者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我们都力不从心。”
树大招风,便是这个道理。修竹回来告诉他孩子的事后,他便觉得萧熠城太莽撞,为何弘智大师圆寂,路上便遇到了这样的连环劫杀?第一批很明显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两个孩子的行踪,他们一直都保护的很好,若是不是拿弘智的死做诱,谁会在那里设下埋伏?若是他在,一定会查查弘智是如何死的,可是,萧熠城竟然没有通知他。经过考虑之后,他们还是决定将孩子的事如实告诉给凌绫,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得了,朕这几天日理万机,几天都未合眼,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六皇叔,还得了这么一个差事。朕告诉你,朕是在救干儿子,可不是在保护君宸的女人和孩子!”
夜子诺摇了摇头,没有答陌羽熙的话,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最快的传信方法,还是彩儿的灵鸟,这里的发生的事情,不得不一一告诉君宸,希望他赶快回来!一个君澈,恐怕还影响不了君宸什么!凌云山庄位于凌云峰,这里四处环山,山峰高耸如云,夜晚立于山庄,给人手可摘星的错觉。进入山庄只有一条路,典型的易守难攻,所以,要真的平复山庄,自己付出的代价亦是不小。不念和萧熠城被带到这里的时候,无不惊叹于这里的美景,薄雾朦胧,水雾扑面,十步开外便因为薄雾,看不到前方的路,所以不了解这里,不熟悉这里的人,不知布局,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容樱将不念和萧熠城带到客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为萧熠城传了大夫治伤。“姐姐,你待我们真好,你是好人!”
不念吃着一个洗净的苹果,坐在软榻之上,小腿一个劲儿的乱晃。容樱看了一眼不念,便想到了倾寻,亦想到了若影,她眸光闪了闪,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走了出去。萧熠城打量着装潢典雅的房间,感叹道:“这凌云山庄不愧是天下第一山庄,唉,只不过,本大侠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这里了!”
萧熠城若是现在还想不出这是别人的陷阱,他就不配活这么大了!不念看了一眼萧熠城,亦是满目鄙视,翻了个身,继续啃苹果。容樱离开这里,来到一处空旷之地,突然,一个黑衣人男子闪出,来到容樱面前,他面色有些沉重,对容樱道:“容樱,主子心里没有你,主子既然允诺,你以后是自由之身,你这又是何必?”
容樱面容清淡,看不出她的想法。只听那人又道:“主子已经放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又擅自主张,将这孩子带回来,虽然我可以为你背着名,可是主子并无什么想法,你这样做岂非多此一举?”
“燕绯!”
容樱打断男子的话,愣了愣,才开口道:“他会让你去请一个人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醉酒的他,和她缠绵时,喊的那一句王妃。她原来以为,像他那样沉稳的男人,就算是醉酒之时,又怎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或许,他心里或多或少是有她的,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或许他只是需要放纵,需要……发泄!她曾经以为,他喊的是皇妃,可是,后来她才慢慢发现,她和皇妃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宸王妃……她是幸运的。燕绯看着这样的容樱无奈的摇了摇头,容樱本该是杀手,却犯了杀手最大的忌讳。杀手一旦动情,便是万劫不复。“容樱,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我便会将你私自放走大殿下的事,还有这些年一直在主子身边的事全部……”“最后一次!”
容樱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清冷的声音闪过一丝急切,生怕好友将自己的是说给出来,轻喝了一声,握了握拳,便慌忙的离开而来此地。男子看着容樱匆匆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道,容樱,我只想给你一个解脱罢了!……“主子,属下将那孩子替主子带回来了!”
燕绯单膝跪地,根本不敢看跪坐在琴案边抚琴的男子。“哪个孩子?”
“主子恕罪,是……暨墨的皇孙!”
啪……清越的琴音突然如裂帛化开,一丝淡蓝色的劲气从琴弦上倾泻而出,如凛冽的刀锋袭向跪地的男子,噗的一声便是皮开肉绽。“自知是罪,却又要擅自主张?你……有几个脑袋?”
纳兰沐清怒了,可是盛怒之下,他很快便压下这股怒意,眸光闪过一丝流光溢彩,他亦有了一丝期待。如玉的双手放在琴弦之上,道:“将那孩子带上来,去凤阁别苑,请宸王妃来凌云山庄做客!”
“是!”
君宸将她保护的太好,就算他知道她在哪里,也做不了什么。辛融升那些小把戏,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好想见她,好想再见一见五年前,那双如清泉般透亮干净的眼睛。好想单独见一见,那个拉着他的手,会关心他,会安慰他的女子。“阿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纳兰沐清远远便听到了不念的一声喷嚏,他扫了一眼殿中,并无火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去供几个炭炉。”
“是!”
这山顶可比山下冷多了,这里的人哪里知道如何照顾孩子,所以不念身上穿的略显单薄了些,以至于华丽丽的受了寒。不念一进屋,便看见斜躺在主位上的纳兰沐清,他眼睛几眨几眨,便吃惊道:“是你!阿嚏……”纳兰沐清看见不念微微发紫的小脸,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是我很吃惊?”
不念眉头一皱,站在门口不在行动,他鄙视道:“说好的放我们走,可是又让人将我们劫来,表里不一,非君子所为!”
纳兰沐清听此,倒是觉得好笑,他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起身拿过搭在靠背上的披风,朝不念走来,他眉毛一挑,便轻嗤道:“我并非君子,在宮宴上,你就应该见识过才是!”
“也是,不然怎么会为难我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
“你不像六岁,到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这算是褒奖了。纳兰沐清将披风罩在不念身上,宽大的披风多一半拖在地上,就算系带系的够紧,不念的小肩膀也固定不住披风。纳兰沐清从未照顾过孩子,这么一看,他有些无奈,干脆抱起不念,将他放在软榻之上,道:“我这里没有孩子,所以,你将就一下吧!着凉了,岂不是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