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耐不耐……嘿嘿!”
突然,顾筱箩猛地咬住一个小混混的手腕。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硬是从对方的手腕上咬下了一块皮肉。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恶心的她想吐。“啊!我靠,我靠!这娘们属狗的居然生生咬掉我一块肉。”
脸上带着刀疤的小混混捂着手痛呼,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你们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顾筱箩目眦欲裂,她紧咬牙根,恨恨地瞪着这几个人。“老子现在就搞死你!”
淫乱晃动的DV机画面中,顾筱箩的头发被猛地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新鲜的伤痕。各种靡乱的声音充斥整个画面。完了,完了,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她马上就要被打入无边的黑暗地狱了。就在她快要绝望的那一刻,突然一声枪响传来,嘭!正趴在顾筱箩身上的刀疤脸小混混被吓得顿时就萎,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沉重,好安静。顾筱箩的头部被这几个小混混剧烈的拉扯碰撞,眼前已经一阵阵的发黑,那声枪响灯断了她脑海里最后一根扯紧的弦,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仿佛依稀看到了容煜那张阴沉的俊美脸庞,他仿佛,很生气,很愤怒……容家庄园的地下囚禁室里。空气湿冷发闷,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迟缓而连续,将人的精神逼得近乎崩溃。斑驳黑暗的墙面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散发着阴冷戾气的刑具。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聂痕双手被铁链锁住吊在半空。原本一张森冷禁欲的脸,此刻却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但他的眼神依旧冷静淡然,半点儿狼狈求饶的神色都没有。仿佛对自己要遭遇的这一切。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你倒是硬气,被打成这样也仍旧什么都不肯说。”
容煜你站在黑色的水泥地面上,扬起头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聂痕。聂痕因双手被绑着铁链,人被吊在半空之中,“少爷,我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
容煜勾唇,冷冷一笑,“去对付筱箩的那些人不是你安排的吗?”
“我不知道!”
聂痕仍旧一口咬定这个说法,别的就不再多说了。“还嘴硬,聂痕,你的来历很蹊跷,你接近我妹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容煜深邃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皮肉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既然少爷不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毕竟,你曾经救过我的命,也曾经无数次地完美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如果连你都不信任我又能信任谁呢!”
“谢谢少爷的肯定。”
聂痕抬起遍布伤痕的脸,冷如星子的眼眸看向容煜。“但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去接近南溪。”
他的语气骤然冷厉下来。聂痕声音微沉:“我对小姐没有非分之想。”
容煜突然暴怒,“可是你想利用她。”
“我没有。”
聂痕淡淡的辩解,一副袒荡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容煜的怒气所影响到。“我知道,我的身边有容澔的眼线。”
容煜的怒火来得快散得也快,转瞬间就消失无踪。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您怀疑我。”
“对,我现在知道顾筱箩不可能是那个眼线,但是,要说容澔不想利用南溪来打击我,我是不信的。”
“我的来历,和背景,少爷一清二楚。”
聂痕的语气微微停顿,沉重的目光,垂了下去。“嗯,是啊,你的来历很清楚也很干净,绝对不可能和容澔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但就是太干净了。”
容煜扬起头,目光淡淡扫过聂痕的全身像是在打量他身上。像是在打量他身上崭新斑驳鲜血淋漓的伤口一般。聂痕忽然就笑了,眼神有些自嘲,“如果少爷就是为了顾筱箩想杀我,那我无话可说。”
空荡寂静的囚禁室里,有轮椅滚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想为了顾筱箩杀掉我的人吗?”
容南溪操纵着电动轮椅,缓缓的进入两个人的视线。“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容煜蹙起英挺的眉,神色十分不悦。容南溪扬了扬弯弯的眉毛,“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在我的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是说哥哥已经为了顾筱箩决定把我赶出家门了。”
容煜有些恼火的说道,“你不要胡搅蛮缠。”
“是哥哥你太任性,不讲理了,顾筱箩出事,关聂痕什么事?”
容南溪抬起眼睛娇嗔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你还敢说这种话,南溪,你是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恶毒的手段去对付筱箩,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这丫头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也许真的是他太过宠溺她了。“哥哥,你为了一个外人那么恶意的揣度你的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算了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你回房间去。”
“你放了聂痕,我自然就回去。”
容南溪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调皮的嬉笑着。“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南溪,不要让我生气。”
容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却十分的得意,仿佛在试图故意激怒自己的哥哥:“聂痕是我的人,哥哥对他要打要杀是不是应该要问过我。”
容煜怒极反笑:“呵呵,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就前几天呀!我很喜欢他,以后我想让他留在我的身边专门负责我的安全,怎么哥哥舍不得吗?”
她说的理所应当,黑漆漆的眼眸里闪现着挑衅的光。“你想让他帮你为非作歹助纣为虐才是真的吧!”
容煜不用猜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哥哥,如果妈妈知道你用这样两个词来形容我,你说她会怎么想呢!”
“对不起,哥哥说错话了。”
“你又何止是说错话,你根本是信错了人办错了事。”
容南溪的声音里忽然就染上了哭音,大大的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为什么你就非要除掉顾筱箩不可。”
容煜声音很无奈,但一看到妹妹的泪水,他的心瞬间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