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平忽然想到一件事,想到了身穿天启之铠的自己被战狼一番队队长在胸前斩过的一击,想到了那条撕裂开天启之铠,并重创自己的那条剑痕! 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见到衣服上那条撕裂开一条沾染血渍的缝隙,但缝隙之后却是完好无损的肌肤,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脑海中的那一幕似的。 “怎么了?”
亚麻询问一句。 “没什么。”
何小平表情很自然的摇头笑道:“我只是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我们都需要一场特殊的历练,这对我们的体质健康很有帮助。”
“你的意思是?”
亚麻蹙眉。 “我们为什么不珍惜这场历练?不依靠外在力量,只用我们自己这具身体去翻过险峻的雪山,怎么样?这条提议很不错吧?它会很好得锻炼我们的意志!”
何小平说的自己都信了。 “啊?你,确定?”
亚麻呆了一会,有些畏惧的反问道。 “我们不能再继续弱小下去了,不是吗?”
何小平拍拍她柔弱的肩膀,义正言辞道: “我们需要变强,首先需要先从改变内心开始,只有内心强大了,我们才会真的强大,你觉得呢?”
“我觉得......”亚麻呻吟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他认真的眼眸,弱弱咽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气。 她在做自己的心里‘辅导’,正在尝试说服自己,直到......她想到了前不久只会呼喊的,弱小的自己。 想到了战狼荒野团的欺辱!她咬紧了牙关。 “好!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平,我们走吧,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翻过雪山!”
她忽然斗志昂扬的说着,并且已经付诸行动。 望着顶风艰难迈步的亚麻,何小平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也迅速跟上了步伐。 一边顶风而走,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天启之铠出现‘故障’的缘故。 这是天启之铠首次遭受创伤,也许正是因为它被斩开一条口子,所以才不会听从我的召唤?这是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另外,天启之铠明显是在汲取我本就稀薄的灵性,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它需要灵性去‘治愈’自身? “也许我需要尽快找个时间,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进一次庚辰国度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总不能让天启之铠再被动下去,这将会是我的一大损失。”
何小平暗暗做了决定。 还有那块黄色的天衍灵晶,入手已经将近一个多星期了,自己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一探究竟,这是一种浪费。 “记录着这个世界部分真相的石头,我手里的这块,又会记载着怎样一个故事?”
他感到好奇的无声呢喃。 思绪纷呈间,耳麦中忽然传来啾啾的一声惊悚尖叫,何小平顿时精神抖擞,思绪如电流般沉入了心底,猛地抬头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啾啾!”
他朝着耳麦急喊。 一旁的亚麻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颤,诧异望向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 呼! 一阵更为猛烈的寒风席卷满天雪沫从灰蒙蒙的天空吹刮而过,紧接着,那轮被风雪遮掩的白日被一个遮天蔽日般庞大的身躯所遮挡,一团巨大的黑暗阴影将何小平和亚麻所处的这座雪山遮蔽。 但那仅仅只是一瞬间,寒风呼啸着,天空之上如一座山丘般庞大的身影如闪电般飞掠而过,迅速消失在远方天际,成为一个黑点,继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毛好多,好黑,好大,像个会飞的卷毛狒狒!”
亚麻心惊胆战,整个人都呆住了,在她的记忆里,可从未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怪异的庞大生物。 “卷毛狒狒?这个形容很贴切!”
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的何小平悄无声息的长松口气,望向亚麻问道: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词汇?非常贴切的形容!也许那就是一只会飞的,庞大的卷毛狒狒!”
“可那到底是什么?”
亚麻仍然惶恐。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至少它只存在那一刹那,并不能耽误我们继续赶路,所以我需要让你尽快稳定下情绪......何小平道: “也许只是一团形似卷毛狒狒的,速度很快的乌云?嗯,科学的解释中并不缺少这种云。”
“云?”
“一种形状酷似卷毛狒狒的黑云。”
何小平笑呵呵的说:“你还没告诉我从哪知道的这个词,卷毛狒狒,哈哈哈,挺有趣的。”
“从一本很棒,很有趣的书里看到的,那本书真的很棒,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时常忍不住赞美那位作者。”
亚麻解释了一句,旋即狐疑地追问一句: “那真的......只是一朵云?”
“至少我觉得是。”
何小平耸耸肩,指指前方道:“好了,我们该继续磨炼我们的身心了,不要被这种小事耽误,会得不偿失的。”
“你真的确定......那只是一朵云?”
“呃......我确定!”
何小平深吸口气,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看向亚麻:“我们真的需要赶路了,不然CoCo一定会因为我们仍没有和她们会合而被急哭的。”
“好吧。”
...... 凯撒尼亚,圣锤城。 一座由千万块纯白色的巨大石块修筑而成的奢华城堡内,一个穿着黑色重装型骑士铠甲的高大男人严肃着脸,重步匆匆的行走在被宫廷佣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昂贵长红地毯上。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镶嵌着各色华丽宝石的厚重之门。 骑士未曾走到门前,站在大门两侧的两名持矛白铠骑士肃然站直身体,同时手扶心脏,朝着迎面走来的骑士躬身敬礼。 “开门,我要见公主殿下!”
那名骑士停下沉重脚步,嗓音凝重开口。 “抱歉,帕西法尔团长,公主殿下她......仍然拒绝见您。”
一名守卫骑士纠结着,为难开口道。 嘎吱! 沉闷的骨响从帕西法尔攥紧的拳头处传来,沉重的骑士头盔下那张饱经沧桑的,爬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浓重黑线。 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去,禀报公主殿下,第六骑士团团长,黑豹帕西法尔求见!”
“这......”那名骑士露出为难表情:“帕西法尔团长,公主殿下拒绝见您,我们,我们也是奉命传达,请,请不要为难我们。”
“奉命?哼,我怀疑你们是在囚禁公主殿下!”
帕西法尔霍的抽出腰间佩剑,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钉的一声,圆锥形的细长剑尖擦着那名骑士的头盔,深深钉入了大门! 两名骑士先是一怔,忽然双腿打着哆嗦,单膝跪倒在地:“团长大人,属下不敢!真的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看你们是找死!”
帕西法尔一脚踹在两名骑士身上,但最终咬牙切齿的愤愤将长剑无奈挂回腰间。 他并没有继续为难两名骑士,而是深吸口气,朝着大门,愠怒地低沉高喊: “公主殿下,伱的臣民需要你!他们需要你来帮助他们远离战火和纷争,难道伱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噗通一声,沉重金属抨击地面,发出铿锵脆响,第六骑士团、黑豹骑士团团长,帕西法尔面朝禁闭大门,单膝跪地: “帕西法尔,求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