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我是一介书生，无法上阵杀敌！”

白居易很气愤，懊恼地捶了捶栏杆。白羽好奇道：“你不是说，你以儒入道了吗？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宗师？”

白居易疑惑道：“羽兄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儒生，成圣之前都与普通人无异。”

“成圣？”

白羽更好奇了，他确实知道，大宗师之上有圣人境，可也从周芷若那里了解到，两境之间还有一道天堑。“乐天兄，李太白可成圣了？”

白羽问道。白居易微微蹙眉，心道他原以为白羽跟李太白关系匪浅，怎么连太白是何境界都不知道，回答道：“太白有大气运加身，才华横溢，但心境不足，算是半圣，当然远古至今，心境臻至圣人的也不过三五人。”

“心境，气运……”白羽大概明白了，“行了，乐天兄，别想那么多了，喝酒去。”

“不喝了，”白居易摆了摆手，“还有事要做，有文章要写，答应了书院的学童们给他们写五章，昨日醉酒断了一日，需赶紧补上。羽兄，告辞。”

说罢径自离去，出了门没走多远，却又折返回来。“羽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白居易拱手道。“乐天兄但说无妨。”

白居易神色踟蹰，短吐了一口气，脸色严肃起来，道：“羽兄，可否借我五百两银子？”

“好，”白羽没有多问，“我在这店里账上存了一万两，让伙计取给你。”

“一万两？”

白居易嘴角抽搐了两下，他知道白羽有钱，从衣着花销上就能看出来，绝对是富家子弟，可是动辄在青楼的账上存一万两，得多有钱，他这是打算这辈子都住在青楼，嫖到老死？“羽兄，你怎么不问问我借钱做什么？”

“做什么？”

白居易脸红了一瞬，道：“我想给昨晚陪我的那位姑娘赎身，她是个好姑娘，应该被善待，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

“啊？”

白羽都无语了，他没想到这哥们这么纯情，到底是年轻，还想着劝失足女从良呢。“那五百两也不够啊，那位姑娘可是店里的招牌，没有三千两拿不下来。”

“三千两！”

白居易的神色瞬间颓靡了，三千两，他不敢借，怕以后还不起。许多年前，他曾许下宏愿，一生只爱一个人，昨晚自己的贞操这么稀里糊涂就没了，都没什么记忆。好在那位姑娘好生漂亮，而且有种异域风情，算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原本想着给那姑娘赎身，就此厮守终生。哪曾想赎身竟然至少要三千两，爱一个人也太贵了！“羽兄，钱我就不借了，告辞了。”

白居易拱了拱手，神色颓丧，转身离去。白羽则继续花天酒地，难得的全自由体验模式，还不玩个够。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了三天，一觉醒来，青楼竟然空了。他溜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见，外面街道也空了，没几个人影，他叫住了个路人，一问才知道，都怪那安禄山，兵临城下，可把李隆基给吓傻了，拖家带口就逃，估计这会子都逃到马嵬坡了。白羽寻思着，在这城里待着也无聊，不如去马嵬坡那看看热闹。他在路上抢了匹马，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生怕去晚了错过了好戏。……此时，马嵬坡附近，六军暂时停下休整，不战而逃，让将士们十分不满。龙武大将军郭子仪气愤难平，“陛下已经不是从前的陛下了，色令智昏，他老糊涂了！”

郭子仪心中积怨，自从安禄山反叛，朝廷有多次机会将其剿灭，可陛下昏聩听信奸相杨国忠谗言，连斩了两员大将，成天只知道在后宫跟那狐媚女嬉戏，下了几道愚蠢至极的旨意，他实在忍无可忍。因此，跟太子谋划，发动兵变，杀杨国忠，除妖妃！杨国忠好杀，一介文人，假借王朝气运勉强步入圣境，王朝动荡，他的气运也就消弭了，沦为凡人一个。士兵们将其围堵杀死，砍下头颅，一兵卒骑马用枪尖挑着杨国忠的头，向六军将士展示，迎来阵阵叫好声。傍晚，陈玄礼集结众将士堵在皇帝行宫门口，齐声高喊：“杀妖妃！杀妖妃！”

……白羽离老远就听见了动静，他打晕了一名士兵，换上对方的衣服，混在队伍里。气氛凝重且压抑。大唐的兵家跟大秦的兵家不太一样，气势跟煞气上差了一截，但感觉却没有弱秦兵多少。似乎每个兵卒都有王朝气运加身。白羽往前挤了挤，想一睹杨贵妃的真容，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她给绑了。“羽兄！”

这一声唤给他吓了一跳，转过脸就看到白乐天站在他身旁，也穿着秦兵的盔甲。白乐天把他拉到一旁，惊讶问道：“羽兄，你怎么来这里，多危险！”

“你还问我呢？你来干什么？”

白羽反问道。“我来救人！”

白乐天攥着拳头，望向行宫方向，“杨玉环是无辜的，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

“你还救人呐！”

白羽都惊了，这个白乐天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救人，这不明摆着送死嘛。“乐天兄，劝你不要掺和，老实回去吧。”

白羽劝道。白居易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道：“我意已决，即使救不到人，我至少能看她一面，哪怕远远望一眼，要不然我的长恨歌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擦拔剑就要往前冲，白羽赶紧把他拽到一边，道：“你老实待着吧，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冲着杨玉环来的，一会我把她绑过来，让你看一眼，你去前面那个坡后等着。”

白乐天忙说道：“羽兄，不行，太冒险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穿过千军万马闯进行宫！”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相信我。”

接着，便拔刀朝行宫冲了过去。他身披黑甲，速度极快，仿佛一匹在暮色中奔跑的野狼，有士兵发现了他，高喊一声，“有刺客！”

御前的带刀侍卫便朝他围堵过来，这些侍卫都堪比大宗师中境的高手，却眨眼间就被白羽击倒。龙武大将军郭子仪也发现了白羽，拔出佩刀，重重斩出一记。白羽抬刀跟他对了一记，“啪！”

一声脆响，白羽的刀断了。郭子仪趁势又斩一刀，同时另一名将陈玄礼也从一侧夹击，以长剑劈出一道凛冽至极的剑气，白羽避无可避，硬挨了一刀一剑。郭子仪的刀把半个行宫都劈开了，陈玄礼的剑气连远处的山头都削掉了，白羽还是毫发无损，一个箭步钻进行宫内。而此时行宫内，老太监高力士手握白练，狠狠勒着杨玉环的脖颈。（明天开始三更，做不到就炫十斤砂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