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身边认识的人中真的有如此卑鄙的,想到自己曾经替司安诩说过话,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那件西装上,不由得微微一愣,方才骆晟堇分明穿着西装,靳予宸也是一样,那这件衣服是谁的?她扶着床沿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拿起了西装,剪裁精良做工极细。“余小姐,骆少让我给你送了点喝的。”
阿彪敲门走了进来。“阿彪,这件衣服是谁的?”
余诗意忍不住叫住了他。阿彪看了眼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骆少带余小姐离开宴会的时候,你身上就披着这件衣服。”
余诗意示意他先出去,自己拿着那件西装外套,鬼使神差地凑近了鼻子,轻轻嗅了嗅。她的眉不由得蹙起,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昏迷前的片段渐渐恢复,似乎有个人出现过……骆晟堇冷冷地睨了眼挡在面前的助理,“骆少,司先生吩咐说现在不见客,你不能进去。”
骆晟堇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助理,保镖拎着凳子就砸开了办公室的门锁。他进去的时候,司安诩正好站起身,不悦地皱眉,“骆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晟堇使了个眼色,靳予宸将门带上退了出去。“什么意思?”
骆晟堇冷哼一声,“不如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司安诩眼神有些闪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是吗?”
骆晟堇迈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肩,“宴会的服务员在楼道上发现了血迹,你身上想必有伤吧?”
司安诩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是又如何?骆少不是要跟我合作吗?难道连个女人都舍不得?”
“我警告你,”骆晟堇逼上前,伸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我可以帮你扳倒司安翎,但如果你再敢碰她,我就连你一起废了!”
司安诩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扯出一抹嘲弄,“骆少,这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一点都不想能做大事的人。”
“我能不能做大事,不需要用个女人来证明,”骆晟堇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带着浓浓的森冷,“听清楚了?”
司安诩脸上的肌肉跳了下,举起两只手,“OK,随便你。”
骆晟堇冷哼一声,转身摔门离开,他身后的司安诩眼眸中却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意……回余家的路上,余诗意接到米娅的电话,她这才知道原来在宴会厅发生的一切其他人都一无所知,挂了电话她感激地看了眼骆晟堇。“骆少,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余诗意垂眸绞着手指。骆晟堇的手握住了她,“别说傻话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余诗意轻咬了下嘴唇,“骆少,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我不需要你的担心我,”骆晟堇将她的头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我会有自己的分寸,但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当晚余诗意很晚都无法入睡,一方面是因为白天里的惊魂时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始终想确认那件西装外套的主人。犹豫了很久,余诗意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蓝礼吗?”
“余小姐,怎么了?”
蓝礼的声音带着些意外。“不是,我是想……”余诗意欲言又止。“你是找司先生吗?他和言公子还在谈事情,需要我帮你留言吗?”
蓝礼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哦,不用了,我只是问问司老太太的情况。”
余诗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挂断电话后,她轻声叹了口气,想想也知道,身在轩城的司安翎怎么可能会莫名出现在景城呢。看来只是自己想多了,应该是哪个路过的宾客路见不平救了自己,又担心会被司安诩报复所以没有露面吧。因为当天睡得很晚,所以第二天余诗意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揉了揉有些微痛的额头,余诗意换了睡衣下了楼,却意外地看到坐在客厅的一个人,“米麟哥?”
新婚燕尔的米麟竟然在会在第二天出现在自己家?余诗意不由得满腹狐疑,但还是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小意。”
米麟站起身,有些局促。“米麟哥,你怎么来了?”
“哦,昨天后来你和骆少离开了,所以我想亲自把回礼送给你。”
米麟将一对水晶心放在桌上。“多谢。”
余诗意点了点头。“是出了什么事吗?”
米麟看出余诗意似乎有些晃神。“没事,”余诗意不想再提这件事,“对了,米麟哥,你知道米娅的事儿吗?”
“恩。”
米麟点了点头,“临回来景城那天,她跟宁皓渊分手了。”
“为什么?”
米麟眉头紧锁地看着她,“诗意,你比我更清楚宁家的意思,对吗?不然你也不会帮米娅做发型挑衣服了。”
“但我不认为这是他们分手的原因。”
余诗意盯着他。米麟叹了口气,“米娅觉得自己在宁皓渊的爸妈面前受到了屈辱,但更令她失望的是……”余诗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宁皓渊没有替她说话?”
米麟点了点头,“不过也许这样也好,至少那丫头的心能定下来了,对了诗意,听说你和骆少还要回轩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