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当倒爷也是有风险的,偶尔出现的失踪人员,都在暗示着做这种生意的危险性,不用说是在老毛子的荒郊野外,哪怕就算是在首都到莫斯科的铁路列车上,也曾经出现过恶性事件。 但是,丰厚的利润,还是会让很多人义无反顾。 这次办理手续用的时间很长,几乎到了下午,车子才终于开动到了老毛子的国土上,此时的王二柱,还是很感慨的。 “再次开车出国了,真是兴奋啊。”
“柱子哥,你以前开车出过国?”
聂诗雨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开车向前线运输物资,就出国了,不过,那次出国可没有这么麻烦,没有海关啥的,咱们直接就能开过去了。”
“为啥?”
聂诗雨实在是太可爱了,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我们的坦克首先开过去了。”
秦涛在一旁说道:“所以啊,这个世界,还是要靠拳头说话的…” 秦涛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后视镜:“不对劲啊,后面怎么有辆拉达轿车,一直跟着我们?”
“嗯,是一直跟着我们,不过…”王二柱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狠狠地踩下了刹车,就在他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辆乌拉尔偏侉子,这辆车从一旁的小路上突然出现,然后横在了路上,挡住了他们唯一通行的道路。 如果是单车,王二柱或许可以考虑从一旁绕过去,但是后面还有一个挂斗,车头过去了,挂斗也不一定过去,所以…王二柱只能踩下了刹车。 前面的乌拉尔偏侉子上,下来了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片状东西,后面的乌拉尔轿车也停了下来,里面下来几个人,拿着同样的东西,其中,手上缠着绷带的那个家伙,看上去格外的醒目。 “你们倒是牛逼啊!”
小伙子左胳膊断了,右胳膊还拿着那个片状东西,用尖锐的前端指着驾驶室,大声地说道:“今天,让你们死得明白,这位是四哥!”
王二柱目光阴沉,上次打断了这家伙的胳膊,就怕来报复,所以一直都猫在祥龙宾馆里面不敢出来,毕竟附近就是派出所。 这次交货,一去不回,过了海关,就没啥担心的了,谁能想到,这些人阴魂不散,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你们是要杀人劫货吗?”
秦涛坐在副驾驶上问道,话语平静,没什么害怕的。 “没错!”
“既然这样,那就…”秦涛突然转用了俄语,叽哩哇啦地喊起来:“救命啊,有人行凶啦!杀人越货啦!”
小伙子是做边界贸易的,多少也知道一些俄语,此时听到秦涛这样说,顿时就乐了:“这里荒郊野外,没有人来的…” 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了,手里拿着的亮闪闪的东西,也是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里带着惊恐,举起了双手。 其他人也扔下了手里的东西,乖乖地举起了手,老四见势不妙,就往乌拉尔轿车的方向跑。 突突突! 声音从东风140的车厢里面响起。 老四赶紧趴下,头皮上火辣辣的疼,浑身也在发抖。 “哼,还东北一条龙,简直就是一条虫嘛!”
秦涛嗤之以鼻。 如果只把货送到格城,那他不用额外做什么布置,但是,从格城一路开动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话,那道路太远,很可能发生意外。 秦涛就请尼古拉派了两名大兵,来海关这里等着他,车子过关之后,直接爬进了货箱,躺在上面睡大觉去了。 其实,这样的安排,主要是防备某些贪婪的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这车货给查扣了,让他血本无归。 枪声引来了附近的警察,老四这一伙人,很快被警察押送走了,东风140继续上路,在半夜的时候,开动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 车子上的货物被转移了,秦涛一行人蹬上了森兰丸号,当这艘船开始启航之后,王建国还是一阵阵的惊讶。 这就成了? 一路过来的见闻,让他大开眼界,秦涛的能力,也得到了充分的验证,王建国感慨地向秦涛说道:“回去之后,厂里的货,都交给你处理,这辆东风140,也暂时归你调派,我就不跟着来了。”
“涛子,这船很奇怪啊,怎么这么多的管道?”
王二柱在一旁好奇。 明州就有造船厂,王二柱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船只,眼前的船,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管路密集,以至于他的东风140都没地方放,最后被吊到了船桥的顶部,看上去非常的古怪。 “这是一艘特种作业船,用来挖泥的。”
“挖泥船?”
王二柱还是很不解:“土地不够用吗?干嘛从水里挖泥?”
“很多河道堵塞,就需要用这个东西了。”
王建国倒是见识广,他开口说道:“我记得,以前的时候,咱们花费了四吨黄金,进口了一艘二手挖泥船。”
“啥?”
就连聂诗雨也惊呆了。 “是啊,为了缓解渤海入海口的航道淤积情况,1966年,中交天津航道局从荷兰引进二手自航耙吸船,花费了170万英镑,折合4吨黄金。”
这还不够,到了1985年,中交天航局又从岛国进口了更大的绞吸挖泥船,用来疏通长江航路。 前者是小型的,后者是中型的,就是没有一艘大型的,因为价格更昂贵。 一直到了2003年,国内计划从荷兰采购一艘装机功率8000千瓦的大型绞吸式挖泥船。 挖泥船不仅仅要疏通河道,更是可以填海造陆,所以,国土面积狭小的荷兰、岛国,掌握着这些挖泥船的技术,国内嘛…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