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柳若冰按照龙雪的话，带着清水月隐花研制成的药粉，去了湖底。药粉下肚之后，她有短暂的思想空白。在这段短暂的思想空白里。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话。一个男人极其温柔的话语，他说，“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陪你死。你不是妖孽……”这画面实在是太熟悉，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柳若冰觉得眼睛酸酸的，胀胀的。但是，当她试图用力的想想那个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种感觉实在是让她太难受。就像是一个人说一件对她特别重要的事，突然说到一半儿，戛然而止的感觉。柳若冰昏昏沉沉，在她将醒不醒的时候，听到了香香的话。“妈妈，我睡了好久哦，你比我还要懒。赶紧起来啦，我想去找爸爸，你们那个时候还那么好，怎么现在爸爸不在你的身边呢？妈妈！”

柳若冰是被香香喊醒的。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香香还好好的呆在里面，太好了。“香香，你没事，你终于没事了，实在是太好了……”香香疑问的嗯了一声。“妈妈我怎么了吗？”

柳若冰摇头。“没有没有，你很好。”

香香笑。“妈妈，你不要着急，还有四个月，我就可以出来了呢。”

“嗯！”

安抚完了香香，柳若冰立刻下床站稳之后就开始拍打着石门。她记忆中，她是在湖底的，怎么现在又被关进了石洞里呢？“龙雪姑娘，龙雪姑娘你在吗？”

拍打了很长时间，龙雪才从外面将门打开。“你醒了？恢复的不错。你的宝宝已经没事了。”

“这我知道。我刚刚感觉得到她没事了。那，季司辰……”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柳若冰莫名的心情很紧张。她好似是能够感应，季司辰现在很不好一样。果然，龙雪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让我意外，从来没有人能过得了我的情水池。我已经尽力了，保住了他的命……”想到跟季司辰的对话，龙雪就觉得她做错了。龙雪在救他的时候。发现他是冥界的人。而且，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重很深很深的伤痕。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也完全治不了的伤。而且是会致命的。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上有这种伤？”

他说：“请你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我好的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还是勾着的。“我知道，你也是一位神医。但是不要试图帮她恢复那些冰冻的东西。就让她永远冰冻吧？伤心的东西记起来，会更伤心。”

“但是也有快乐啊！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快乐比伤心要多吗？”

龙雪探到了柳若冰的记忆。说实话，除了冥界的那一剑，季司辰给她的都是很好的印象。有时候好的让她不相信真正的季司辰会对柳若冰做那样的事情。尤其是经过了情水池事件，龙雪更加的不相信冥界的那件事是季司辰有意而为。季司辰只是闭眼，转过头。“伤心，或是快乐都没有什么用。我只是想让她不再记得我。”

“然后呢？”

然后你自己悄悄的去死，不让她知道是吗？当然后面的话龙雪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打心眼儿里，现在开始心疼这个男人。“我去找她。记忆我不会还给她，我也还不了。但是要看她对你的心了。”

龙雪在柳若冰服药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柳若冰是个重感情的人。她现在甚至希望柳若冰现在就能够忆起一切。“龙雪姑娘！”

柳若冰的一句将龙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怎么了？”

龙雪疑问。“他的情况真的很糟吗？你的脸色并不好。”

龙雪叹气。“你们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我带你去看他，你自己问吧。”

柳若冰跟着龙雪走了。季司辰躺在另一间石洞里。此时的他，浑身都刺痛无比。只要是落过水的地方，就没有清闲的时候。而且，心口的那种刺痛又开始蔓延了起来。两种伤痕，从内而为的，不让他安生。一只柔柔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季司辰感到了一丝温暖，他随即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欣喜不已。尤其是香香的那句爸爸。季司辰费力张了张嘴。“香香没事了……”柳若冰点头，“对，香香想要见爸爸呢。”

季司辰微笑了下，“那你呢？是香香想见，还是你？”

简直是该死。季司辰虽然知道没有机会了，还是想听听那些甜言蜜语。往日里，柳若冰都不会如了他的意。可现在，她竟然俯下身子，说了句。“我也想见你啊。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金钱买来的那么简单。”

季司辰的笑消失了，“你恢复了记忆？”

柳若冰见他这幅根本就不很高兴的样子，心里也疑惑了起来。“你不一直想让我恢复吗？”

季司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呆着。不过，他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已经宣誓了他现在并不轻松。“好了，我没有恢复。只是觉得不合理。如果我们只是金钱买来的关系。那么你为什么为了香香这么拼命？”

“……”“你不用告诉我那个情水池根本没事。我也不信。我自己也有思想。老邱说了，曾经想要拿清水月隐花的那些人，都没能再回去。而龙雪也说过从来没有人能够过得了情水池，除了你。对比下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季司辰闭上眼睛，用背部对着柳若冰。他知道，他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就算你知道怎么回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过，都为了救香香而已。我累了，你先出去吧？等我休息过来了，我们就回去。”

季司辰下了逐客令。弄得柳若冰一脸的尴尬，也一脸的愤怒。这个男人是怎么了？一面他能让自己放心，无论如何危险的地方，他都能度过去，一面又是这么奇怪……柳若冰见季司辰是真的累了，只能转身出来了。她站在石洞门外自言自语。“什么人啊！买我的是你，写离婚协议书的是你，拼命护着我的人也是你。你真是变形金刚啊！”

肚子里的香香开始不淡定了，她开始在肚子里蹦跶。“妈妈，你在说什么？爸爸写了离婚协议书？你看清楚了吗？这会是真的吗？为什么？”

香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柳若冰也觉得季司辰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