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带着这支队伍,见到他的大哥托塔天王晁盖了。心中的那份喜悦,便止不住的溢上脸颊,使其灿笑不止。可就当公孙胜在不住畅想着,水泊梁山今后的兴旺发达之时。不远处的一阵兵器相击之声,却于此时忽地传来。这不禁就让公孙胜,乃至围绕他身旁的一众英雄好汉,纷纷将那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由于此地,距离那水泊梁山已然不足五十里了。这不禁就让公孙胜的心中较为敏感的以为,难不成那朝廷大军,已然与水泊梁山上的诸位兄弟们,交锋于此了?倘若当真这般的话,那老道我这次便是回来的晚了。也不知那水泊梁山之上的兄弟,斩获几何?伤亡数量,又是怎样?公孙胜的心中越急,不由得脚下的步子就越快。而宋江等人在感受到了公孙胜的不对劲之后,不禁也紧随其步伐快步跟了上去。可当公孙胜等人翻过一个小山头,再去向前张望之时却蓦然发现。面前这一切,又怎是什么两军交锋,分明就是两个手持方天画戟的绿林好汉,在此处互相拼斗呢。这两人的武艺到底如何,先且不论。只是这样人端着两杆大铁戟,互相拼斗的那股劲儿头,却当真是热闹至极。一路火花,尽皆散去。而那二人,便已然过了百余招了。由于公孙胜,在这一路上所招揽的那些草莽英雄们,几乎每个手上都有着诸般功夫。所以此刻,在看向拼斗的二人之时,半点上前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却站在那里,不停的品头论足起来。一人道:“莫看这两个手持大戟的彪形汉子,手上的花样颇多。”
“但却当真不怎么实用。”
而另外一人见此情景之后,却又忽地反驳道:“要我看,却也未必。”
“没准儿他们二人,就只是在比拼手上武艺,并没有进行性命搏杀呢。”
“既是如此,自然是以较技为主了。”
“如此这般,又怎能看得出这二人于战场之上,挥舞大戟之时的真正威力,又是如何呢?”
可是这会儿,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武艺的宋江,却缓缓走到公孙胜的面前,小声来了句:“公孙道长,既然咱们此行是为了招揽天下英雄而来。”
“眼观那二位,手上也有一般功夫。”
“既是如此,那你我二人何不走上前去,先行劝一劝那二位罢手言和呢。”
“如若能将他二人带上梁山去,咱们水泊梁山自是又多了一番助力。”
“如若不能,却也可化解那二人的干戈,为日后留下一番交情。”
“不知道长的意思是……”直至此时,那公孙胜方才从对面二人的比拼当中,再度回过神儿来。当听了宋江那番话之后,心中也不犹豫,当即便与宋江一起,冲着那二位汉子走了过去。而这时候,那两名汉子的交锋,已达到了最激烈的高潮阶段。两只方天画戟左刺右挡,上劈下挑。当真是打的好不热闹。正当宋江、公孙胜二人,迈着颇为悠闲的步子,缓缓来到那两个使大戟的汉子身旁时。还没等开口呢,面前却忽地出现了这般尴尬场景。原来,那两个使方天画戟的汉子,为了整条大戟更加漂亮,便特意在大戟的头部附近,分别缀了两条红绸子。这也就使得那两人在挥舞手中大戟的时候,那两条红绸子也在不停的迎风摆舞。虽使将起来之时颇为漂亮,但若与敌交战的时间久了,不免就会令自己手中这杆方天画戟,上面缀的红绸子,与敌方之兵刃搅合在一起,因而极难分开。而这会儿呢?如此尴尬的一幕,便出现了。那两个挥舞方天画戟的汉子,大戟头部陡然相交之时。那四条红绸子,便极其凑巧的缠绕在了一起。这就使得那两人各站两处,拽着戟柄用力好久,却仍旧没将那两杆大戟各自分开。正当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宋江、公孙胜二人,便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二位好汉,先慢动手。”
“我和身旁的这位道长,有话想对你们两位好汉说。”
宋江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用自己的双手,将那两杆大戟下面的四根红绸子,缓缓解开了。至此,那两个手持方天画戟的汉子,方才能各自收回兵刃,立在那处。但见这二人,一人通身白甲,长得英武不凡。而另外一人,不仅身披红甲,而且还长有一张紫糖色的面皮。身形颇为高大,近两米左右。当那两个手持方天画戟的汉子,陡然见到面黑身矮的宋江,及站在一旁的公孙胜之时。不禁心中,也纳闷儿不已。可是,还没等他们二人纷纷询问出声呢。那宋江,便接起了刚才的话,进而继续道:“我观二位好汉,满脸正气,身躯魁梧。”
“且那一杆方天画戟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却不知为何却于此处搏杀呢?”
?“难道是你们二人之间,发生了哪些血海深仇不成?”
宋江此言一出,倒把那两个汉子弄乐了。但见那个通身白甲的汉子,缓缓来到了宋江二人的面前,抱拳行礼:“我叫郭胜,因长年喜欢做那薛仁贵打扮。”
“所以江湖诨号,赛仁贵。”
“数日前来到这里,本想做一番买卖的。”
“可却没曾想,竟被那个穿红甲拿大戟之人,无端拦在了此处。”
“还说想要借予一些银两给他。”
“我不从,便与之打将起来。”
“却不知与我说话这位英雄好汉,姓甚名谁,又从何处而来呢?”
宋江展颜一笑:“小可宋江,从那山东郓城县而来。”
“此行,便是相约几位知交好友,一同投那水泊梁山的。”
宋江的话音刚落,那郭盛顿时便瞪圆了眼睛。随后便开始上上下下地围绕着宋江,打量起来。边打量,边不停地点着头。与此同时,还小声嘟囔着:“像,果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