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君的车上……“你怎么会和艾青这么大的过节?”
晓君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说:“本来就是同一个时期进的公司,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她知道我和段灵溪的关系,所以后来就爆发了。”
“段灵溪?她和段灵溪什么关系?”
晓君摇摇头,说:“我听段灵溪说艾青是他以前高中时代的学妹,话说家里还是挺有钱的,但是我听怀疑灵溪说的话,单凭以前的暗恋根本不可能这般对待我,没准以前交往过的,不好意思告诉我,不过我也不会过问他的事情,他想说就说。”
左雅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很别扭,就连实话都不能实说,而且晓君即便有疑问都不会主动问他。“晓君,你别怪我多嘴……即便是几年前爆发了高进那样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再多嘴一次。”
左雅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或者你觉得金钱各方面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觉不觉得其实你可以努力一点生活,然后……”晓君无奈地摇摇头,非常坚定地说:“左雅,你过的生活实在是太自在了,你根本没办法想象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上有老要照顾,我现在这种状况没办法离开他,除非他不要我,倘若是这样的话,起码我会死心,会觉得找下家。况且他对我也不错,在他没有一脚踹开我之前,我是不可能会离开他的,你能理解我吗?”
左雅点点头,其实晓君何尝不是像另外的一个自己。自己口口声声劝晓君离开,可是左雅又何尝不是陷入是非当中,不能自拔,很多的东西,不是你想就可以改变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令我们不愉快的事情,倒是说说惠来把!”
左雅说:“她怎么想到要开酒吧的呢?”
晓君阴沉的脸马上就笑口常开了,说:“你说她长得又不漂亮,又不突出,而且家境又差到这种地步的人,居然给她钓到了一个金龟婿,而且我告诉你,还不是一般的金龟,是那种真的很有钱的类型,在K港可以挤得上富豪榜的程度。”
“这么好?”
“是啊!左雅,你说我比她差哪里了,怎么我要这么倒霉要做段灵溪见不得光的女人,人家惠来却光明正大得当起了少奶奶,你说人啊!怎么区别这么大呢,真是同人不同命!”
晓君摇摇头,把头扭向左雅这边,说:“你也快了,若是你以后嫁给了大boss,那你真的是和我天差地别了,想到这里,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倒不如找一块豆腐去撞死自己算了。”
左雅哭笑,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苦。倒是惠来,她确实是挺幸运的,可是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惠来。“我和马霆是根本不可能的!”
左雅说。“你胡说八道吧你,你看今天我们把公司弄得鸡飞狗跳的,你的男人一下来,把那些人的毛全都吓飞了,我都看到了他对你的那些表现,还有那些眼神,和我状况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我敢肯定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可是很多的事情都是不一定的,你觉得那是结局,但是事实却恰好相反,很多的事情有开始,并不代表有结束。”
就好像她和南宫非凡那样。也不知道那晚过后,南宫非凡怎么样了?“你少来,你每次遇到的都是大人物,先是南宫非凡,后是马霆,一个两个都是K港榜首人家的儿子。有哪一个不是对你真心真意,不过我有个疑问啊!我也是看新闻得知的,那个南宫非凡原来和马霆是很好的哥们啊?”
晓君问。“算是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晓君拍拍方向盘,接着说:“你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和他的关系,其实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骗鬼啦!段灵溪怎么光明正大约我吃饭都不敢,我们都是躲在家里煮饭吃的,偶尔会带我出去,都是见那些不入流的人,就像我的身份一样,根本上不了台面。更别说向外公布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和你还是有本质的区分的,这个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不是我想说,只是……”晓君哎了一声,说:“算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你看我兜来兜去又兜回来了,我就是这么扫兴的人。”
“是前面的那家吗?”
左雅指着前方一家欧式宫廷风的建筑,门口摆了一条长又大的红地毯,两边摆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红地毯的正中央有一个红色的拱门,看起来非常地喜庆。这时,左雅注意到站在拱门方向有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看过去高高瘦瘦的,挺帅气。女的就是惠来,几年不见她越来越发福了,身穿红色的旗袍,好像身子里的肉快要炸出来一般,远看像一条肉粽。晓君把车子交给保安处理,她和左雅并肩走,往大门的方向挪动。惠来远远地就认出了她们,领着丈夫往她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亲爱的,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晓君,这个也是我以前工作的同事,她叫左雅。”
惠来十分热情地介绍道:“这是我的丈夫——周易。”
周易仪式般地笑了笑,没太热情。“你好!”
“我先过去那边了,你们慢慢聊。”
周易十分不耐烦地甩下这句话,还在为惠来刚刚特意把他拉过来的事情心存芥蒂。惠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那你先走吧!我等下过去。”
他招呼也不打,也不理会惠来,转身就离开了。晓君和左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情此景令她们很尴尬。“你们别介意,他就是这个人,有点不耐烦的个性,你们别放在心里,不是针对你们的哈,只是他为人就这样,心地善良,只是……”晓君连忙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好啦,好啦!我们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们的程度还好不到这种地步的话,我今天就不会过来啦!”
晓君之前在他们的婚礼上见过他一次,还没发现他为人是这样。不过她倒是要感谢惠来,毕竟她是因为参加惠来的婚礼从而认识段灵溪的。“左雅好像瘦了很多,都不吃饭吗?”
惠来说。“她就是排骨精,本来已经够瘦了,居然还可以瘦出新高度。”
左雅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没有,就是那段时间胃口不好,所以才会……”“惠来——”突然身后传来周易一声的大喊,语气非常冲地说:“你怎么还呆在那里,是不是不用接待客人了?”
惠来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连忙应答:“好,我马上过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着她们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哈,你们先进去,我等下忙完再进去找你们,先失陪了。”
左雅和晓君点头,说:“去吧!你先忙,我们自己可以搞定。”
惠来慌慌张张地跑回去,周易在众多人群中公然数落惠来,样子十分可怕。晓君转过头,非常惊讶地对着左雅的耳朵说:“我真不知道他的脾气这么差,看样子惠来的日子一定不好受,到底还是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钱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晓君颇有感受地说。左雅点点头,看着惠来的方向,周易的谩骂依旧没有住口。最后在周易妈的劝阻下,他才收敛了。晓君和左雅不敢看惠来的方向,生怕惠来会尴尬。在门外呆了好一会儿,她们两个人进去找了一间小房落脚。途中惠来给她们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她们的房间,说一会过去。“不急的,你先忙自己的事情,等闲下来的时候,再过来好了,我和左雅能照顾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担心,也不必觉得照顾不周。”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的什么话,真是的!还有其他姐妹估计会很晚过来,要是她们到的话,你再过来转转吧!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那好的,那我……”突然电话的那头又传来周易一声大骂:“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总是把握我的话当耳边风!”
“先不说了。”
惠来匆匆忙忙地挂上电话,可是手滑,没有关上手机。晓君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话的那头传来周易的声音。“你还在跟晓君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混在一起?这种不干不净又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近多了只会让我们周家颜面尽失!”
晓君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在颤抖。“你不要这样说她,她是我的朋友……”“还朋友!她要不是想在你的身边钓凯子的话,她那种女人才不会跟你这么傻,又这么蠢的女人交朋友吧!”
“不是的。”
“还不是,你的脑袋是不是装了浆糊,怎么这么蠢,蠢得跟一头猪一样,根本就无可救药!”
“晓君,怎么了?”
左雅看到她的脸色难看,原本还在说话的她,突然拿着手机不说话了。晓君连忙把手机关上,故作坚强地说:“我没事,惠来……她说晚些过来。”
“哦,那就好。”
晓君整个人都瘫痪了下来,浑身有气无力的,手指发软。别人怎么看她,她都一清二楚,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听到好友的老公对她这般评价,让她很受伤。她没敢告诉左雅,生怕急性子的左雅会立马去找周易算账。再说了,是她提议要过来的,其他姐妹都还没有到齐呢,她怎么可以随便离开。晓君一路上开启了少说话的行动,毕竟现在心里憋得发慌,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左雅在唱K,她则坐在一边当听众。坐了许久,她准备去门外绕一圈,起身走到左雅的跟前,说:“要不我们去舞池外面逛逛吧!”
左雅见她一个人无聊地坐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答应了她这个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