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图希文三人正在村长王有财家的桃林里兴高采烈地偷着桃子。又有十斤在左右望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殊不知,那个胖成球的王富贵此刻正从夫子那往家走去,而十斤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村长家的方向。“你们几个在干吗?!”
“来人呀!偷桃子啦!”
图希文几人每个人把衣服掀起了兜着桃子,但桃子太多,几乎快兜不下了。所以他们三人准备撤退了。没想到撞上了刚回家的王富贵。“你个小胖子,喊什么喊!”
情急之下,图希文一撒手,也不管兜里的桃子滚落了一地。健步一跨,来到王富贵面前,伸手就捂住了这个小胖子的嘴巴。并用眼神威胁他不要再叫唤。二虎和十斤也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二虎瞅了一眼小胖子王富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小胖子,你再喊我就打你了。”
王富贵一看孙二虎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从体型上看简直就是孙猎户的缩小版,确实也算得上大小孩了。心里也不禁有些还怕,就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也不知道在说啥。见状图希文便放开了捂住王富贵的嘴。“好的,我不说,你们不要打我,呜呜~”“瞧你那怂样,不跟你玩儿了。”
“二虎、十斤我们走。嘻嘻。”
王富贵因为是村长的儿子,不愁吃喝,但是就因为比较富贵,和图希文他们这种“无产阶级”玩不到一块来。平时也就几个村里富裕家庭的孩子和他玩,还经常闹别扭,所以他的很少朋友。一直胆子小的王富贵真以为不听图希文他们的话就会被揍,毕竟光图希文就比他大一岁,他九岁,图希文满十岁。于是就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图希文几人嘻嘻哈哈的都出了老远,才慌忙往家里跑去告状,因为太过笨拙,不小心还被路上一根树枝绊到了脚,摔了一跤,手上磕破了点皮。于是便大声哭嚎了起来,一边还往家里去了。弄得图希文三人一脸莫名其妙。“我说哥几个,咱们刚才也没打他呀。”
“小胖子怎么哭了?”
最后连十斤也抓了抓脑袋,冒了句。“咱也不知道啊。”
王有财家的客厅里,小富贵儿一路哭哭唧唧的跑了进来。正在厨房剁着肉馅的王有财的老婆梅亚男听到这动静,连手上的菜刀都没放下,就冲了出来。“哪个瘪犊子欺负我的小心肝了?!”
“看老娘不收拾你。”
梅亚男一边走一边如泼妇骂街般喊着。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坐在小凳子上哭,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刀,然后再围裙上揩了揩手上的油渍,并从怀里掏出颗蜜枣塞到王富贵嘴里,边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别哭。和娘说说怎么了。”
“蜜枣娘这还有的是,慢慢吃。”
知儿莫若母。果然,王富贵几颗蜜枣下肚,渐渐就不哭了。他娘问他话,只把蹭破了皮的手掌给他娘看。这一看可把梅亚男心疼坏了,又是吹又是哄的。“宝贝,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有人欺负你了吗?”
“嗯,刚才我看见图希文他们在偷咱们家的桃子,还让我不许说。”
“你的手是他们弄得吗?”
梅亚男梅夫人隐隐有些发作了。“那倒不是,手是我跑的时候没注意摔倒了。”
王富贵憨声憨气的说道。虽然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跑摔倒的,手上的伤也微乎其微。但是平日就是煤油桶子一点就炸的村长妇人,看还有人欺负她的宝贝儿子,虽然对面也是几个小孩,但是这也不妨碍她的怒火。“王有财,你个王八蛋快出来!你儿子被人欺负了,都不出来看看。”
正在侧屋细心查看着账本的王有财,心里原本还在合计着继任村长大位的成算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家婆娘那轨交一般的喊声不由的头都大了。哼!妇道人家,整日就知道家长里短。不过他还是走了出来,看向梅亚男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村东头杀猪匠家的儿子并还有几个憨种偷了咱家的桃子。还把咱宝贝的手都打伤了。”
梅亚男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并快把儿子的手直接对到王有财的脸上了。无奈的王有财瞅了瞅儿子的手,屁大点的擦伤。根据自己对自家婆娘的了解程度,就知道事情的原委。就恨铁不成钢又有点害怕的说道:“小孩子之间的大大闹闹有什么要紧!”
这不说还好,一说梅亚男更火了,咬牙切齿道。“那几个崽子还偷了咱家的桃子,这两件我不去他们家找回来,就没完!”
“你懂什么,现在正是我继选村长的日子,你再去闹事儿。破坏了咱家在村里的形象。我这村长还选不选了?”
王有财急到。“你那个破村长,要钱没钱,要权还得商量着来。不做刚好!”
“我就问你你去不去?!”
梅亚男说着说着边瞪起了眼珠子,抬起了粗壮的手臂向王有财走了过去,一副你不去老娘就先揍你一顿。王有财一看说不通自家婆娘,又实在害怕被揍,顿时虚了。商量,哦,不,恐吓完自家男人。梅亚男就领着一家子出了门去。不用想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