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可以原谅我们吗？”

大概是怕唐薇薇不相信她的决心，她朝身后的伙伴看去。那些男生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齐声道：“对不起……”静谧的警局内掷地有声的道歉总特别感染人心，唐薇薇看着他们一个个年轻的脸庞，又真能不给机会吗？她看向顾川，顾川却只是挑眉。这种事唐薇薇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反正他要解决一个人又不会摆在明面上。唐薇薇叹了口气，眼前的孩子还在等待她的回应。她认真道：“你们以后不许再干违法的事，需要钱要靠自己的双手赚取。还有，你们不上学了吗？”

大半夜在街上溜达，而且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以他们的年纪不正是学业最为紧张的时刻吗？“我们都退学了。”

韩佳佳坦然道。“为什么？”

唐薇薇不解。“因为学习不好。”

韩佳佳倒是一针见血，反倒让唐薇薇不知如何去说。她发现韩佳佳有能把人逼疯的能力，短短接触她已经感受颇深。“顾总……”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位秃了顶的中年男人。身材微微发福，脸上满是笑意。若不是他穿着一身警服，唐薇薇绝对不会将他与警察这个职业联系起来。看着他的警徽，唐薇薇猜想，这个人大概就是杨局了吧。“杨局。”

果然，顾川点头道。“顾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这位就是顾夫人了吧？”

杨局是顾川很是热情，哪怕对唐薇薇也是以礼相待。唐薇薇轻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杨局。”

裴秘书急忙上前打招呼。神情已卑微到极点。杨局虽然只是个局长，但和市里一把手是亲戚关系，其中道理不言而喻。如今，他把事情搞糟了，自然要先求得杨局原谅。“裴秘书，你的事等老韩来了再说。”

杨局最见不得裴秘书这种低下模样，但反正不是他的人，好的坏的与他无关。裴秘书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在韩总几个秘书间，他本就不受重用。处理的也都是小姐惹出来的麻烦，很少参与在正体工作当中。如今，更是连杨局都不待见他。裴秘书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也只能听天由命等候发落。“顾总，车已经备好了，您看夜色已深，等明日我再亲自上门拜访。”

杨局很是客气，话里话外都透着尊重。顾川当然也很礼貌，淡然道：“多谢杨局解围，我们先告辞了。”

“好，请慢走。”

顾川的礼貌让杨局有些激动，他甚至亲自引路，以显示自己的体贴。“顾总，您能帮我给顾安带句话吗？”

唐薇薇和顾川正要出去，一旁的韩佳佳却开了口。裴秘书唯恐她惹顾川不快，低语道：“小姐，咱们别再打扰顾总了。”

“你闭嘴！”

韩佳佳倒是不留情面，裴秘书便不敢再说。唐薇薇对韩佳佳很是好奇，她口中的“顾安”似乎是顾川的弟弟？嗯，她看过他们家的照片，顾川曾经对他说过。顾安和顾然是一对双胞胎，顾安现在在外当兵。难道说，他在这里当兵？“你和顾安是什么关系？”

顾川冷言看着她。韩佳佳并不回答，只道：“请您告诉他，我不会放弃的。”

她的眉宇坚定，似与顾安之间有什么故事发生。唐薇薇的好奇心顷刻被打开，顾川却道：“还是由你亲自告诉他吧，我们很少见面。”

说完，便揽过唐薇薇离开。“诶……”唐薇薇有心询问韩佳佳其中情况，却被顾川直接带走，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顾安在这里当兵吗？”

到了车上，唐薇薇不禁问道。过了很久，顾川才闷闷道：“嗯。”

嗯？得了解释的唐薇薇接着问：“顾安和韩佳佳会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没有什么关系，韩佳佳又怎么会让顾川代为转告？顾安好像和她年纪一般大，而韩佳佳才十八岁……唐薇薇的小脑袋不禁飞速运转，脑海中全都是顾安与韩佳佳关系的猜测。过了一会儿，她才发觉顾川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抬起头，却发现顾川正一脸不耐地盯着她。她向来对顾川的目光没有什么抵抗力，见到如此神情只有双手投降的份。“很好奇？”

顾川却忽然问道。唐薇薇猛点头，还以为顾川会回答她的问题。谁知，顾川不但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还指出今天她的做法很危险。“以后遇到今晚这种事，不准逞能，能跑就跑。”

顾川在给她讲述自己的道理，想到唐薇薇刚才的举动，他便一阵后怕。幸亏遇到的一群学生，如果遇到专门做这种勾当的人，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些什么事。自从唐薇薇被张赫绑架，顾川的心便没有一天好受。虽然随着张赫的去世，唐薇薇好似没了噩梦困扰，但想到媳妇儿曾经遭受过的困苦，他仍未自己没有守护在她身边而深深自责。今夜的事是一场意外，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又会怎样？想到这些，顾川的内心充满不安，他恨不得将唐薇薇时刻绑在身边，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很舍不得你的钱。”

唐薇薇低声抗议道。当那两个学生拿刀的时候，她已经后悔了。她知道顾川说的有道理，在这种情况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能够舍弃金钱而换取生命，按理说还是她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