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顾家。顾时年被他折腾得挺累的,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什么,睫毛疲惫地眨了眨,翻个身,睡着了。慕修辞上来,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抱着她睡。两个人的呼吸……一进,一出地,交融在一起。顾时年原本还觉得挺舒服,结果,他的呼吸一直扰乱她!“你背过身去……”她小声说。慕修辞眼睛都没睁,将她翻转个身,抱进怀里睡!顾时年扭了扭,欲哭无泪!“我们再换……换……换一个吧……”她小声道。慕修辞再次将她翻转过来。这次,睁开眼睛凝着她,一笑,说:“怎么才舒服呢?”
顾时年这下不说话了,她趴着,趴在枕头上,被慕修辞搂着睡。“桑桑是个特别好心的人,她带我去过单身夜,毕竟我没准备好,就结婚了!”
她解释道。慕修辞理都不理。伸手揉她的太阳穴:“酒喝得头痛不痛?”
啥?顾时年反应不过来,突然心虚道:“……痛,不过现在不痛了。”
“是我给你喝了解酒药。”
他冷声道。否则一杯最烈的鸡尾酒,哪里好的了那么快?顾时年窘。“桑桑还带我打地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最懂我。”
顾时年还是不服输,又说了一句。慕修辞这下话都懒得说了。搂住她,道:“以后,你少跟那样的女孩来往。”
那样的女孩子?哪样啊?顾时年扁扁嘴,不说一句话,却明显不听他的。“你救完我桑桑去哪儿了?”
她又问道。慕修辞已经烦不胜烦。勒紧她的腰,“再问,你就永远别想看见她了!”
切。最初的惊吓过后,顾时年不相信地嘁了一声,不想让她提就说,哪能这么威胁人?他慕修辞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啊。不过,顾时年到底是再不敢说了。窝在他怀里,慢慢地睡着了。——次日。司机将车开到了麓园。顾时年笨拙地用一只手铲着平底锅里烧糊的鸡蛋,一大早弄得厨房乌烟瘴气。“慕先生,太太,准备好了。”
司机走进来道。慕修辞合上报纸,道,“走吧。”
顾时年惊呆:“你不吃早餐啦?”
是谁说的要吃早餐,随便吃什么,一大早把她赶去厨房的!慕修辞系着衬衫的扣子,阳光一照,整个人俊帅无比,他眯眼,说:“你吃一口给我看,我就吃。”
哈?顾时年恼了,这个人,折磨人成瘾啊!哼,吃就吃!她拿起铲子,故意吃了一口蛋稍微完好的部分,然后举过来,将黑焦焦的那头对着他,眼睛又亮又无辜:“吃吧!”
你看她,对她自己老公,多好啊!司机眸光一凛,汗都要下来,他实在没想到,这两夫妻的相处模式居然是这样。那慕修辞……慕修辞盯着她可爱绝伦的小脸看了一眼,淡淡勾唇,“嗯”了一声。接着,一个恍惚。他人迈到顾时年面前,腾开系好扣子那只手,托起她的脸来,吻上她的唇——生生的,将她咬了含在嘴里没吞下去的蛋黄,勾走了!顾时年整个人,惊呆!我!靠!他……他他他他……司机实在没忍住,一向严肃的脸爆红:“……咳,先生……”慕修辞将蛋黄嚼了咽下去,低低道:“欠火候。”
顾时年低着头,整个脸都要炸掉了,他他他……说谁啊!欠火候!她也跟着奔出去。追在后面,说:“你也不嫌恶心?”
慕修辞浅笑:“你觉得更恶心的都做过了,乖,以后爱上我你就知道这是甜蜜了!”
爱?我呕……顾时年气呼呼的,胸口从一早到现在都胀闷得不行,她发现了,论耍流氓,论耍嘴皮子,她真是永远比不上慕修辞的!认命吧!慕修辞戴着一个墨镜,整个人看上去又酷了好几分,坐进了后座去。顾时年也坐进后座,离他两尺远!等到了顾家的时候,司机再看——两个人,又已经像猫和老鼠一样,互相“被迫”纠缠在一起,亲密无间了。……迎下来的是顾沉山。“修辞,等你好久啦……快进来!”
顾沉山笑呵呵地过来握他的手。顾时年下车,心头黯淡,乖乖叫了一声:“爸。”
“哎,年年!”
“你大妈和二姨娘都在客厅,你快去找她们吧!”
顾时年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慕修辞,见慕修辞朝她轻不可见地点点头,这才说了声“好”,跑过去了!转头她就觉得不对劲。靠!她这是什么习惯啊!奴性啊!到了偏厅她也不进去,停下来,打电话给米桑。“桑桑……”米桑在那边停了画笔,蹙眉:“你把我拉黑了?”
顾时年一震!“没有!天地良心!我怎么会把你拉黑了!不是我干的!”
她说得很激动。米桑一听这激动的口吻就知道不是她,垂下眼帘,心知肚明:“行我知道了,那就好,你昨晚回去没事吧?有没有被收拾?”
顾时年笑着狗腿道:“还好啦,幸亏有你帮忙……”米桑直接嘲笑出声:“有我帮忙才坏事吧?你家那位怪我带你去疯了,切,顾时年,你可真能让我背黑锅,你以前疯的少吗?你家那位也不看看,是谁把你憋得跟深闺怨妇似的,怪我咯?!”
米桑也是一阵气。她恼火于自己的好朋友身陷险境,更恼火于,那个人太强大了,自己根本没法跟他抗衡!顾时年捂住听筒,小声问:“我问你,我昨天怎么了?为什么慕修辞那么生气?”
生气?米桑当然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昨天她肯定被收拾了,而且很惨,才会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她幽幽道:“你是想问,你在慕修辞面前犯了什么错,以后,你好改正,以免昨晚的事再发生,对吧?”
顾时年捂脸。米桑,你丫硬要把简单的句子拆成这么露骨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