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但是眼前的女人总是有法子挑战他的底线，缓缓逼近她的身子，这喉咙里吐出一个单音节：“说。”

宋羽翎打了个寒颤，对于他这样逼问自己的态度向来是敢怒不敢言，面前的男人有着逼人的气势，她抿了抿唇道：“真的没什么。”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依旧不说实话，沐律面色一阵阴沉，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在力气上面不知轻重，痛的她几乎快哭出来，红肿的面容，看起来着实的狼狈，加上一双藏着泪的眼睛，没来由的，沐律的心一阵紧缩，力气不自觉的轻了一些，却依旧不放过她。“谁打的？”

实在不是她欲擒故纵，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打她的人是他的上一个女人，与现在的她有着同样的身份，或许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也曾这样逼问过柳夜，用这种看起来令人怦然心动的眼神，宋羽翎压抑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她轻声道：“柳夜。”

将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无法忽略心中的异样，虽然矫情，但依旧控制不了自己。沐律眸子里，霎时间汹涌起来，他放开对她的禁锢，转过身子，看不清神情，在她的目光下上了楼，宋羽翎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冰块已经融化，撒了一桌的水，她看了眼，神情恹恹。沐律下楼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不过宋羽翎的视线，径直的走出公寓，在公寓门前时，又转过身子道：“哪都别走。”

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就差一点跪着接下，宋羽翎敛下眸子，她低低的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门前的沐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眸子里的情绪莫测，接着转身上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绝尘而去。宋羽翎继续拿着冰块敷着脸，中午的时候她还需要这张脸去见一个人，在旧人面前，她必须要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并非是逞强，而是心里那一点仅剩的自尊。虽然是夏天，但是长时间的拿着冰块，细白地掌心还是被冻红，她看了一眼，拧起眉头，又换了一只手继续敷。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将面容恢复，如果化了妆应该就看不出来什么了，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忽然想到一句很合适的谚语，死要面子活受罪。尽管他吩咐了自己哪儿都不能去，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想要忤逆一次，尽管知道，如果被他晓得的话，自己会被虐的很惨，这种找虐的心态，还真是前无仅有。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一笑。果然，在接触到沐律之后，自己都变得不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