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盯着她的眼,含笑问道。 杨若晴愣了下。 哎呀,这小子在抢台词? “嘿嘿,你说错了,这可是月黑风高夜。”
她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挑了起来。 “来,给姐笑一个。”
她道。 骆风棠满头黑线,长臂一伸将她抱住。 一个翻滚,她在下,他在上。 “晴儿!”
他低唤了她一声。 热气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儿拂在她的脸上。 她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嗯?”
她应了声。 “干啥啊?”
她又问。 “不干啥,就想叫叫你。”
他道。 目光如水,落在她的脸上。 “叫就叫呗,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
她故作轻松的道。 “只是你这样压着我,不怕把我压扁嘛?”
她打趣道。 他手臂撑在她身侧,身体抬起了几分。 “晴儿!”
他又唤了她一声。 这回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迫切,急躁。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火星在点燃,四下的温度,都跟着陡然升高了几分。 “又叫我干啥呀?”
她很无奈的问。 “呃……” “那就来吧,就一下哦。”
明月为誓,河水为证。 一生一世一双人,天不老,情不绝。 …… 对于周氏来说,今夜是一个躁动的夜晚。 夜里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盅酒,浑身燥热难受。 周氏蹑手蹑脚下了床,穿着睡觉的亵衣出了屋子。 她摸黑,来到隔壁杨华洲睡的那屋子门口。 屋子里,汉子的鼾声如雷。 周氏迟疑了下。 最后她决定推门进去。 想要长久留在这里,跟鲍素云那做低伏小可不长久。 只有勾住了杨华洲,才能鸠占鹊巢,接着过这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自己能生,到时候也给杨华洲生个儿子,再想法子把鲍素云撵出去。 这个家,不就是自己说了算嘛! 富贵险中求,周氏豁出去了。 她推开了杨华洲的屋门。 汉子为了夜里照看鲍素云母女更方便,睡觉都不插门栓的。 周氏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她溜了进去。 溜进去后随即就把门给关上,屋子里顿时很黑。 她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杨华洲的床边。 鲍素云自打怀了身孕到生孩子过月子,这将近一年里,都没让他碰过。 他早就憋坏了。 有时候梦里面都在跟鲍素云做那些事儿。 今夜多喝了些酒,这会子醉醺醺的睡着。 “素云……素云……” 他口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周氏被他圈在臂弯里,本来还很得意。 听到这唤声,恼了。 忍不住往他胸口揪了一把。 “嘶……” 他痛得倒吸了口凉气,额头撞到了前面的床档。 “砰!”
杨华忠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痛。 脑袋里轰一声巨响,顿时空白一片。 “老五,快莫愣着了,来,上床来咱睡觉!”
周氏笑吟吟过来拽杨华洲。 女人这种时候喊男人‘睡觉’,可是动词而非名词。 杨华洲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一把就将周氏推开。 周氏没提防,脑袋磕在后面的床身上。 “哎哟!”
她痛得眼冒金星,张口就要骂。 就在这时,屋门砰一声开了。 鲍素云手里端着盏豆油灯站在屋门口。 看到屋里这一幕,鲍素云愣了下。 豆油灯映照下的那张脸,惨白无血。 手里的灯,也啪嗒一声打翻在地。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而是捂着脸扭身跑了,消失在屋外的夜色里。 “素云!”
…… 鲍素云边哭边跑,跑得跌跌撞撞。 这样的夜里,她竟然不知该跑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没有她立身之地。 但她又不能停下来。 只要停下来,脑子里就是之前看到的一幕。 就这样,她一路哭着跑着,不晓得跌倒了多少回,脸上,手上,膝盖上,全都破了伤口。 浑然不觉痛。 几乎惊动了大半个村子的土狗,在一片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中,鲍素云跑出了村。 拍响了杨若晴家的院门。 那会子杨若晴也才刚洗完澡躺下。 夜里跟棠伢子去村后河边约会约到将近凌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