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能感知到他们的人。”
宁轩昱感慨道。沈怀慕笑了笑没再接话。她很清楚,这些暗卫都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到他们的踪迹。但她不同,上一世在特种作战队,她受过不少训练,又有实战经验,异于常人的感知力早就印刻在了灵魂里。如今她又有医源空间傍身,别说感知到暗卫的存在,若是静下心来,还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这些,她不会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医源空间,她宁可让宁轩昱知道她是勇毅侯唯一的女儿,也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有个空间傍身。这世上,不论古今,最不能考验的就是人心。出了醉仙楼,沈怀慕跟在宁轩昱的身后上了昱王府的马车。颜敬元站在醉仙楼门口,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随行的林宏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联想到自家女儿这几日闹脾气的缘由,双眼咕噜一转,捋着胡子轻笑道:“昱王和永安郡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颜敬元收回目光,温润如玉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但扫向林宏中的视线夹杂了些不满。另一边同行的户部官员,不知其中缘由,接过了林宏中的话头:“是啊,在下听闻,这次的赈灾之策,郡主提了不少见地。”
林宏中余光观察着颜敬元的神色,又接应着同僚的话,“不止如此,郡主已经做好了救灾的准备,说是要为受灾百姓尽一些绵薄之力,这般人美心善的女子,也难怪昱王会动心。”
“只可惜,现在沈老夫人还病着,皇上不能下至赐婚,不然两人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颜敬元抬脚跨过醉仙楼的门槛,将两人的说话声甩到身后。“世子爷,等等微臣!”
林宏中见状,拉着同僚连忙跟了上去,“世子爷,据微臣所知,您和昱王年岁相仿吧?这昱王和诚王的婚事都定下来了,世子爷可有定亲的打算?”
身为朝中大臣,追着国公世子问这种话,着实不妥。但奈何国公夫人走得早,国公爷也没有续弦,再加上国公爷位即户部尚书,他根本高攀不起,所以就只能厚着脸皮来问国公世子了。颜敬元随着店小二的迎领,踩着楼梯往提前定好的包厢走去,直到进了包厢才开口道:“大旱将至,本世子没那个心思,等大宁平安挺过这次大旱再说吧。”
说罢,他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两人落座。林宏中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其实心知肚明。沈怀慕那般女子,的确不是他该肖想的,不论是胸襟还是谋略,皆非寻常女子所有。既然同他相伴终生的人不能是她,那谁都可以。林宏中松了口气,坐下来颔首道:“世子所言极是。”
此时他无比庆幸听了自家夫人的劝说,悬崖勒马,在关键时刻舍弃了诚王,重新向皇上表明了忠心。对赈灾之事更是端出了全力以赴的态度。如今他不仅能和国公世子一同用膳,就连国公爷对他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看来莺儿嫁入国公府的事,还有戏!夏夜蝉鸣阵阵,沈怀慕刚看完府中账簿,雨烟推门而入,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姑娘,顺和院那边传消息说,您不在府里的时候,宫里来的那两个嬷嬷,有一个出了躺府,没过多久二姑娘身边的云露又偷偷出了顺和院。”
沈怀慕整理着账簿,不在意道:“顺和院那边可是缺东西了?”
除了家具被搬空,其他吃穿用度她可一样都没少了顺和院,甚至还让何管家重新物色了一个府医。只是没有她的命令,府医不会给沈怀淑诊脉,之所以安排这么一个人,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应该不是。”
雨烟猜测,“那云露出了顺和院后,直奔库房而去,出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紧接着她又去了益寿堂,只是楚神医在那守着,她没敢进去,再往后她就回顺和院了。”
雪松闻言眉头紧皱:“她去益寿堂干什么?该不会是去谋害老夫人的吧?”
沈怀慕思索半晌,联想到那嬷嬷出府的举动,笃定道:“不会,她应该是在找东西,库房没找到,就想去祖母那里找,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就放弃了。”
云露找的,应该是象征着她是勇毅侯血脉的玉佩。如若不然,云露就不会冒险来益寿堂晃悠了。毕竟有林氏的前车之鉴,云露一旦暴露,就很容易被人扣上谋害祖母的罪名。雨烟点了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姑娘,要不要让何管家再加派些人手看着顺和院,省的云露再跑出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