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嘴也说得过去吧?却没想到慕容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张支票,随后便道:“抱歉,接官司我第一看的是人,第二才是钱,所以嘛,你的官司我不接,抱歉。”
邬瞳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嫣,原本还在心里为她找借口,可能只是嫂子一时缺钱或者接了人家的官司之后才知道对付的是自己,却没想到,如今慕容嫣的反应不正好表明了她慕容嫣就是针对他们嘛?邬瞳站起来看着慕容嫣,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人不行?”
慕容嫣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邬瞳轻笑了一下,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来,摆在慕容嫣的面前,道:“我金木家家底你应该知道的,你到底想要多少你填,我们都给得起,只要你帮我们打赢这场官司。”
却没想到,慕容嫣当着邬瞳的面把这两张支票撕了个粉碎,随后还扔进了垃圾桶里。邬瞳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嫣的动作,随后却了然的笑了笑,“我刚刚还在侥幸,或者说是在心里为你开脱,嫂子——啊不,慕容律师,我想请问一下,我人到底是哪里不行了,嗯?”
慕容嫣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说道:“你人——在你用钱砸我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小王,送客!下一次,这种人就不要让她进来了,否则你直接去财务那里领钱有人吧。”
慕容嫣把话儿说的尖酸刻薄,邬瞳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说亲耳听见她这些话儿只怕这辈子也不会相信慕容嫣会变成这幅样子。临走前,邬瞳甚至还停了下来,看着慕容嫣,问道:“你确定你是慕容嫣吗?”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容貌,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是双胞胎不成,只不过,这性格为何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慕容嫣在那一刻并没有回答邬瞳,只不过那冷漠嘲讽的目光让邬瞳不忍直视。恐怕,她已经不是自己嫂子了,只不过她还是慕容嫣。“我真后悔有你这个嫂子。”
邬瞳说了最后一句话儿,转身离开。慕容嫣唇角却在那一刻勾起,久久都没有平复下来。迟双双正式搬出季家,住到了威尼斯里,安安心心的经营起来威尼斯,只盼望段哥哥回来的时候,自己能让威尼斯更上一层楼。“小路,这是我新调出来的几款酒,你跟从前一样送给一些老顾客免费尝一尝。”
迟双双将小路招呼过来,将刚配好的酒分到他盘子里,道。小路才离开,邬瞳便正好进来,眼珠子几乎都要扒拉在那盘子上了。看着酒吧人声鼎沸,邬瞳只叹自己还是没有迟双双这个才能,果真所托能人,才让威尼斯有了如今的进步。“怎么,瞳瞳,你也想尝尝酒啊?”
迟双双好笑的看着邬瞳一直回头看那酒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邬瞳却无奈的耸了耸肩,拿着手里的笔对着迟双双说道:“来这儿找灵感的,新番要出了,可是总觉得在酒店没这儿有感觉。”
迟双双连忙拉住邬瞳往里间走去,笑道:“那是,酒店房间都冷冰冰的,哪里有段哥哥的房间有艺术气息,再说了你之前也一直住在这个房间的吧?”
邬瞳点了点头。迟双双看到邬瞳手里除了笔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模样,忙问道:“瞳瞳,你是不是还要去买纸啊?”
却没想到邬瞳摇了摇头,道:“我哥这里藏着好多纸呐!不用就可惜了,其实啊,我今天是来蹭纸的,哈哈!”
邬瞳调皮的笑了笑,就掏出钥匙把段安城那藏纸的抽屉给打开。纸张都是进口最好的质量,不然段安城那挑剔的性格不可能会用,放了几年了还是一如既往。邬瞳连忙搬出来了几十张,就往桌子上一放,打算仔细检查检查还有什么小问题没有。迟双双看着抽屉大开连忙过去想帮着邬瞳一起搬,却没想到突然碰到了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
迟双双疑惑的把盒子拿出来时,看了一眼邬瞳,却发现邬瞳还在专心致志的整理着手里的纸呢。邬瞳回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双双——”邬瞳吞了吞口水。因为那盒子没上锁,难道是哥哥?迟双双已经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盒子,邬瞳愣在原地一步也不敢上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下来了,迟双双翻着盒子里的东西,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这是——”迟双双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东西,“天宇——”她轻喃出声。“天宇竟然是——”自杀的,他甚至是为了救段安城。而让迟双双更加惊讶的是,如今段安城的心就是季天宇的,而这感情的披露,以及那一直代表着他守候在自己身边时的每一个点滴,都让迟双双觉得呼吸难忍。邬瞳知道这或许是段安城有意让迟双双知道这个事实,哥哥应该觉得自己活不到那么久了吧。邬瞳走到迟双双身边来,看着她因为错愕而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的模样,安抚道:“你别怪哥哥,他不会伤害你的。”
这份不被世俗理解的感情他一直存放在心里,当然如今估计也逐渐转化成了一种单纯守候的执念,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干净的就像段安城这个人一样,对什么都淡然,却什么都能看在眼里,存进心底。迟双双点了点头,目光朦胧,让邬瞳也看不真切。半个月后。季天凌始终不肯离开,只天天守候在莫清婉的病床前,如果不是李嫂和邬瞳轮流给他送饭,只怕他连饭都能忘了吃。而这边一个人不正常不要紧,迟双双那里也开始和季天凌两个人轮番轰炸起邬瞳一个人来。迟双双天天吵着问邬瞳段安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而季天凌也在问她莫清婉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邬瞳大喊了一声,这两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你们还有完没完!”
邬瞳左右各瞪了一眼他们俩。季天凌乖乖的低下头,“瞳瞳,这家医院不行,要不我们带清婉去日本看看吧?”
迟双双闻言连忙跟着附和道:“是啊,瞳瞳,我们顺便还可以去看看段哥哥。”
邬瞳心里一震,这俩人敢情儿合起伙来坑自己。“好啊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就知道坑瞳瞳去日本,不知道茵茵在家里没妈咪很可怜的吗?”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邬瞳惊喜的看着门外的那人,果真是季天佑!季天佑回来了,那么段安城是不是也意味着——邬瞳往季天佑身后张望,却半天也不见得一个人影儿,心里一沉——难道?迟双双看着季天佑,知晓他是出差去了,只不过瞳瞳这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季哥哥,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一个人出个差还把茵茵送去了托儿所,我们才不会这么无聊缠着瞳瞳呢,你这个爹地啊才最狠心!”
迟双双看着季天佑抱怨道。季天佑无奈的走了进来,“你们啊,我离开了这么久,没想到要么就是鞭策我的,要么就是想把瞳瞳骗走的,平时我对你们可不差吧,天凌,你说呢?”
季天凌尴尬的挠了挠头,“哥对我当然好啦!”
他们在那儿有心思开玩笑,可是邬瞳却一脸沉重。迟双双正笑的开怀,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邬瞳忙问道:“天佑,那件事情怎么样了,人回来了吗?”
似乎是意有所指,季天佑只笑而不语,邬瞳更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儿。可是下一秒便彻底明白过来。“我说妹夫,你可真不厚道,什么东西都让我拎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迟双双却已经先邬瞳一步扑了上去。“段哥哥,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
迟双双扑在段安城的怀里,原本是兴高采烈的模样,可是后来的声音却慢慢哽咽起来。邬瞳看到段安城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段安城提着手里的东西不好动,只能那样尴尬的站在那儿,而迟双双却拼命的撒着娇。段安城无奈的笑了笑,“瞳瞳,帮我把东西接一下。”
季天凌却两步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都说了不能使唤我家瞳瞳。”
段安城闻言挑了挑眉,对邬瞳说道:“谁说天凌这小子性格大变了的?我看还是跟从前一样缺心眼啊!”
“城子,我去你妹的!”
只看到一块蛋糕直接砸在了段安城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