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张大人,不过张大人可否回答当初那个问题?”
崔溢之看着张德一字一字的问。张德浑身一颤,突然恍然大悟,抓住崔溢之大吼,“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卿卿掠走了?”
崔溢之想要挣开张德,可是他没有武功,身子也弱,被张德拽的来回晃悠。“说,说……”张德低吼着,双眸通红如血。崔溢之咬着牙道:“张大人,你这么下去是不会知道张小姐的下落的。”
张德一怔,他松开崔溢之,痛恨一般的看着他,“崔溢之,你是护国公府的人吗?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当然护国公为了守护西诏,费了一身武力,身为他的儿子,你竟然帮着别人陷害自己国家的人,崔溢之,你令我张德看不起。”
崔溢之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张德冷道:“崔二公子,你走吧,本官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崔溢之有些狼狈的走出张府。张府外,夜三看到崔溢之的背影,赶紧缩回马车里,“长公主,崔溢之出来了,看样子有些狼狈。”
明君珠掀开车帘,露出一条缝隙,果然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崔溢之。待崔溢之离开后,明君珠下了马车道:“去张府。”
明君珠没有走门,翻墙来到了张府的书房,书房里听到了吵架的声音。“大人,您为了您的国不顾及卿卿了吗?一天找不到卿卿,对于卿卿来说就是要毁了她,也是要了妾身的命啊!”
张夫人一边哭着,一边瘫坐在地上。张德闻言,脸上已经是伤痛不已,“夫人,不是我不救卿卿,而是我不能。”
张夫人哭道:“还有谁比卿卿的命还重要?张德你说出来,我找他拼命。”
张德转过身来,看着张夫人,一字一字的道:“夫人,这是我的家,卿卿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吗?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上边还有国,还有君主,我不能背叛君主,背叛国家。”
“没有卿卿,妾身也不活了。”
张夫人哭的伤心欲绝。张德跪在地上,“夫人对不起,先有国才有家,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卿卿。”
张夫人闻言,突然一把推开张德,伤心欲绝的道:“既然如此,大人就与你的国一起度过吧!”
说罢,张夫人突然朝着一旁的桌子角撞去。“夫人……”张德赶紧去阻止,可是他离的太远了,张德眼睁睁的看着夫人朝着桌子角撞去。突然,门外一阵寒风吹过,一道黑影比张夫人还快,放在了桌子角前。张夫人撞在了那道黑影上,然后昏迷不醒。张德顾不得那道黑影,飞奔去看夫人的伤势,夫人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晕了过去。他这才看那道黑影,那不是黑影,那是人,一个女子,他还见过这个女子,她不是别人是燕国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张德蹙眉问。刚走了一个崔溢之,又来个长公主,他这张府真是热闹。“张大人不必警惕,本宫不会向崔二公子一般威胁张大人,也不会逼迫张大人,本宫来只是想告诉张大人一声,张小姐找到了。”
张德浑身一颤,“卿卿找到了?”
明君珠点头,“是,不过现在的她可能并不好。”
“她在哪里?”
张德问。明君珠轻声道:“教坊司。”
张德目光一顿,而后散发出愤怒,“他们欺人太甚,竟然……”“那里是个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的地方。”
明君珠道。张德看向她,冷道:“长公主这般费尽心思来告诉本官卿卿的下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张大人,先救卿卿,其他的以后再说。”
明君珠起身道。张德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道:“好,本官这就带人去。”
“不必,那么多人会引起注意,张大人一个人与本宫前去。”
张德一怔,明君珠见此挑眉问,“怎么?张大人不敢?”
“谁……谁说本官不敢的?”
张德站起身来说道。教坊司张德拿着刑部尚书的令牌走进教坊司,教坊司司业语娘走了过来,“呦,张大人可是稀客,听闻张夫人是个母老虎,张大人进入这里,不怕晚上张夫人找大人算账?”
“本官岂会怕母老虎?”
张德硬着头皮道。“呦,张大人,这位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这般好看?”
语娘看到女扮男装的明君珠来了兴趣。“他是来长长见识的,这几日可有新来的人?”
张德问。语娘点头,“还真有,并且有一个还挺有趣,说自己是张大人的千金。”
张德闻言,看着语娘,语娘低低一笑,“张大人这么看着语娘做什么?语娘怎么会认为那位是张大人的千金?”
“她可能就是。”
张德一字一字的道。语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说话也变得不那么伶俐了,“张大人,你……”“卿卿在那里?”
张德一把揪住语娘的衣襟恶狠狠的问。突然,从旁边一阵寒气过来,朝着张德而去,明君珠上前,打开一把折扇,挡住了这股寒气,也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人。语娘见状,目光一亮,“公子身手不错!”
“语娘,我们来不想大闹教坊司,只要找到张小姐,还请行个方便。”
语娘往后一退,整个人靠在门上,笑的妩媚,“张大人,长公主,以为妾身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明君珠闻言,低低一笑,“原来语娘把本宫和张大人的行踪摸的很清楚嘛,那么请问语娘,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语娘妩媚一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