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明君珠是被一阵箫声唤醒,睁开眼,看到除了守夜的夜一,其余人都睡着了,不,还有一个人她还没有看到,是夜箫渊。站起身,来到夜一的面前问,“你家太子殿下呢?”
夜一指着远方,“去了那里。”
明君珠点头,朝着夜一指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一片月色下她看到了那抹修长的身影。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转过身,整张脸也沐浴在月色下。原本就惊为天人的容颜上多了一份惊艳。“阿珠。”
看到她的到来,他的神色有些喜悦。明君珠有些尴尬,却还是走上前,淡淡的问,“这么晚了不休息,明日还有力气赶路吗?”
“阿珠在担忧我吗?”
“我是怕你明日拖后腿!”
她冷冷的道。夜箫渊看着嘴不对心的人儿,轻笑了一声,透着愉悦,“阿珠关心我,却硬要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语。”
明君珠咬了咬下唇,“什么误解的话?我说的是实话。”
夜箫渊叹了一口气,突然走上前,将她拥在怀中,“阿珠,我错了,你别生气。”
“你……你错在了哪里?”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是她除了父皇感觉到最不想离开的怀抱。“错在不顾那些人的死活,错在没有提前出现在阿珠的面前。”
“那不是你的错,司马天德都和我说了,他说,那个时候你是昏迷的,你根本不知道,夜箫渊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明君珠有些懊悔的道。司马天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带人闯入百花谷的时候,夜箫渊整个人是重伤昏迷,他根本不知情,她怎能这样就责怪他呢?夜箫渊闻言,将她抱的更紧了,“阿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如果我醒的更早,或许那些人都可以不用死。”
“夜箫渊不要什么都自己扛,从前或许没有人为你分担,但是,如今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
夜箫渊唇角微微扬起,“好,阿珠这是你说的。”
明君珠点头,“我说的,我不会反悔。”
不远处,一双幽深的眸子里泛着寒光,甚至透着阴鸷,阿姐是他的,阿姐不属于任何人。“五皇子,这是做什么?偷看?”
宁元剑一怔,回身看到了司马天德站在身后,冷笑,“本殿下睡不着,司马谷主也睡不着吗?”
司马天德轻笑,“不,我能睡着,只是看到五皇子仿佛睡不着,所以才过来看看五皇子缺了什么,毕竟在西诏,做好西诏的待客之道。”
宁元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司马天德看着宁元剑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翌日夜三看着肉眼可见的太子殿下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缓和,忍不住问,“怎么一夜之间,感觉太子殿下和长公主的关系好了不少?”
夜一闻言,冷道:“你除了睡觉和吃饭还知道什么?”
夜三:“……”他睡觉吃饭也有错?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我好像还知道护卫。”
夜一冷笑一声,不在说话。夜三看了看夜一道:“夜一不要这样,似笑非笑,我看着有些瘆人。”
夜一懒得理这个白痴,转头往队伍最前方骑马而去。“启程。”
夜箫渊冷淡的开口。队伍出发了。马车里,崔溢之看到从昨夜回来就脸色并不好的五皇子,试图找寻话题,“五皇子,回到西京,打算下一步如何做?”
宁元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冷道:“怎么?崔二公子这是下了逐客令?”
崔溢之赶紧道:“草民不敢,只是……”他朝着马车外看去。宁元剑知道,崔溢之所指的是什么,他毕竟是偷偷来西诏的,并且在西诏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情,夜箫渊恐怕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没有对他出手,只不过是碍于阿姐的面子上,可是回到西诏,他是宁国五皇子,夜箫渊是西诏太子,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可以想象的到。崔溢之如今提起这件事,让他早作准备。“本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宁元剑回答道。崔溢之他不在多嘴,回到西京,太子殿下一定会处理这件事,他不会让护国公府牵扯进去,他会揽下此事,不连累父亲和紫樱。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听到了外面传来声音,“戒备!”
崔溢之刚要开口,问问外边的情况,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元尘,外面出了什么事?”
宁元剑低声问。守在马车外的元尘道:“有刺客。”
宁元尘和崔溢之相视一眼,他们来百花谷的时候,除了那些野兽,没有人,如今西诏太子还在这里,谁敢这么大胆子袭击他们?“我们这边的战斗力如何?”
宁元剑问。元尘闻言道:“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宁元剑掀开马车帘,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束寒光从那道身影里散发出来,横扫了一片黑衣人的刺客。突然,他感觉到一些不适,就在他四处寻找的时候,凌空一箭朝着他射了过来。“宁元剑,小心!”
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他听出来,这是阿姐的声音。“殿下,小心!”
元尘扑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但是还是慢了一步,箭从他的胳膊处划过。死死的定在了马车里。“殿下,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元尘问。宁元剑抬了抬受伤的胳膊,摇头,“没有大碍,不过是擦伤……”话音未落,他感觉到了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朝着后面倒了过去。“殿下,殿下……”元尘大喊。明君珠和夜箫渊相视一眼,朝着马车策马而来,看到了晕倒的宁元剑,他的脸色苍白,嘴唇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