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杜云峰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一口一个上床，说得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跟她上过床了。冯素云瞧着周菲菲的肚子说：“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五个月了？”

她眼睛不好，看不清楚周菲菲的肚子到底有多大。“没有，”周菲菲说：“我们不是一上床就怀上了，而是上床一个月后才怀上的，现在刚四个多月。”

“四个多月能查出孩子的性别吗？”

“能啊，”周菲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有朋友是妇产科的医生，她用国际进口的仪器查出来的，她不会骗我。”

杜老太太也说：“四个月能查出来，如果是儿子，三个月就成形了。”

周菲菲怕两个老太太看出来她是假怀孕的，毕竟这两个老太太都是过来人。为了转移她们的视线，她故意在杜云峰的手心挠痒痒。杜云峰被她挠得烦躁，突然甩开了她的手。周菲菲的身子往后一仰，作势差点跌倒，夸张地退了两步。杜老太太马上又训杜云峰：“云峰，宝宝怀着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小心点？”

周菲菲马上乖巧地说：“奶奶，不怪云峰，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看看，看看，这孩子多乖，”杜老太太继续骂杜云峰：“你能讨着这么乖巧的媳妇，是八辈子修来的福，还不好好疼爱着。”

“知道了，奶奶。”

杜云峰在奶奶面前只能忍气吞声。周菲菲见他挨骂，幸灾乐祸地向他做了个鬼脸。杜云峰狠狠瞪她一眼。周菲菲笑笑，又伸手摸向洛东宇，说：“云峰，你说，我们的儿子有没有这个孩子这么可爱？”

杜云峰见她总想摸孩子的头，警惕性提得高高的，再次抢先按在洛东宇的头上，回答：“我不知道。”

周菲菲的手掌落在了杜云峰的手背上。杜老太太拍了杜云峰一巴掌：“你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你会不知道？”

“奶奶，”杜云峰辩解说：“她没有生出来，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不会想像？你这么帅，宝宝又这么漂亮，你们的儿子能差劲吗？”

周宝宝嘟着嘴说：“就是。”

她的手盖在杜云峰的手背上，不拿开不说，还故意在他手背上摩挲，同时偏着脑袋笑望着他。在两个老太太眼里，他们这动作很亲热很暧昧。但在杜云峰的眼里，周菲菲却是在吃他的豆腐，所以心里老大不自在。他甩开周菲菲的手说：“别动手动脚的，没看有长辈在？”

周菲菲笑嘻嘻地说：“谈恋爱亲热一点不应该吗？”

杜老太太说：“宝宝没说错，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还是奶奶好。”

杜老太太说：“宝宝，你放心，我不是一个老古板，你们也不用躲着我亲热。”

周菲菲甜甜一笑：“奶奶最好了。”

这时候最尴尬的是冯素云，杜云峰突然冒出来一个女朋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杜云峰注意到了冯素云的不自在，寻思不能再让周菲菲呆在这里，不然冯素云的误会更深，他以后没法向封萧萧解释。他拍了周菲菲一下，说：“你跟我来。”

他起身往卧室走。要拷问周菲菲的来历，当然是卧室最保险，他的卧室非常隔音，不会吓着两个老太太和孩子。“干吗？”

周菲菲问：“你现在就要跟我睡觉？”

杜云峰气得转身吼：“你脑子里除了睡觉还有什么？”

周菲菲的眼睛直眨巴：“晚上进卧室，除了睡觉还要干什么？”

“谈事情！”

“谈事情为什么要进卧室？”

“好，不进卧室，到我书房来！”

杜云峰又往书房走，书房虽然不及卧室的隔音效果好，也只好将就了。周菲菲说：“我想跟奶奶聊天呢。”

杜老太太笑着说：“跟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好聊的，云峰要跟你说话。你去吧。”

“不忙，我跟这孩子照张相，以后才好跟我的儿子对比一下。”

杜云峰马上跑回来：“不许照。”

“为什么不许照？”

周菲菲说：“我喜欢这孩子，跟他合个影怎么了？”

“我说了不准！”

杜云峰来抢手机。“我就要照！”

周菲菲赶紧跑开，一边跑一边抓拍洛东宇，但杜云峰以为她真的和吕思广有关系，挡在东宇前面不让她照。杜老太太不乐意了：“云峰，你这是干什么？宝宝不就是想给孩子照张相吗？”

“她没有得到人家的允许，怎么能随便拍人家。”

“这还不容易，”周菲菲马上问：“小朋友，阿姨帮你照张相好不好？”

“好。”

孩子哪知道大人心里在盘算什么，洛东宇也喜欢照相，所以马上就答应了。杜云峰又阻拦：“他一个孩子说了不算，必须要他的监护人答应才行。”

周菲菲寻思冯素云未必同意她给孩子拍照，可洛家俊还在医院等着，这照片非拍不可。她向杜奶奶撒娇：“奶奶，您看云峰，他为什么不让我给这孩子拍照啊？”

杜奶奶反问：“你为什么想给东宇拍照？”

“因为我听说怀着孩子的时候，要多看看长得好看的孩子，以后我的儿子生下来才漂亮，这叫胎教。可我也不能天天来看这孩子，所以想拍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天天看看照片也是一样的效果。”

“哦，原来是这样，”杜老太同意了：“云峰，宝宝是为了你们的孩子好，你就让她拍吧。”

“不行，”杜云峰坚决反对：“没有他妈妈的同意，你不许拍孩子的照片。”

“他妈妈在哪呢？”

周菲菲说：“他妈妈也是当母亲的人，一定能体会我的心情，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亲自跟她打电话求情。”

“不行，我不能把她的电话告诉你。”

“为什么啊？”

周菲菲委屈地撇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女朋友啊？对一个同事比对我还上心。”

杜奶奶说：“你们别吵，我给萧萧打电话。”

这一来杜云峰也无话可说了。杜奶奶很快打通了封萧萧的手机，说：“萧萧啊，我是云峰他奶奶。”

“奶奶您好。”

“你好，你婆婆说你生病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奶奶关心。”

“哦，那就好，是这样，云峰的女朋友来了，怀着云峰的孩子，她听说怀孕的时候要多看看漂亮的孩子，以后她的孩子才漂亮，所以想给东宇拍一张照片存在她的手机里，我就是问问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