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到机场送他,他也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盛境渊打开手机看了看,才注意到今天还真是白穗辞的生日。他犹豫了一会儿,想给她发条生日快乐,正在编辑的时候,就进来了一条信息。是白寅初发来的一张合照,显然是大家正在给白穗辞过生日。几个月未见的白穗辞在点了蜡烛的蛋糕前闭眼许愿,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很温柔地注视着她。紧随照片而至的还有白寅初的一句话:境渊,初初交新男友了。“盛先生?”
医生看着面前俊朗非凡的男人像是出神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盛境渊回过神来,神色莫辨。所以是那时候搞出来的孩子?和她当时的男朋友?他不禁冷笑。……白穗辞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胳膊上传来一阵凉意,她这才发现手上还扎着吊针,只是吊瓶快空了。摁了床头的护士铃,没人理,她只能下床推着吊瓶去护士站找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午休的时间,护士站没人,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措。白穗辞一直都是个很怕疼的人,尤其害怕打针,曾经还被母亲嘲笑她打了针就像是给上了定海神针似的,一动都不敢动了。此刻换个人应该就自己上手拔针了,但她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白穗辞?”
有人站在走廊尽头喊她,她愣怔看去,还没看清,就见那人阔步走来。“你怎么在这?”
鹤颂泽看到眼前的人穿着病服弱不禁风的模样,蹙了下眉:“生病了啊?”
“啊,是房东大哥。”
她还有闲心跟他调笑。鹤颂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快空了的吊瓶,又往护士站瞥了一眼,很快就摸清了她的处境。“伸手。”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示意白穗辞把手放到他手上。白穗辞表示很怀疑:“你会不会啊?”
鹤颂泽没跟她废话,捉了她的手摁住,白穗辞吓得不行,又不敢动了。“我妈身体不好,经常打吊瓶,我都给她拔习惯了,放心吧,我技术好得很。”
他一边不着调地回答她,一边动作迅速地拔掉了吊针。拔完之后还一脸求夸地冲她笑了笑:“怎么样,不疼吧?”
“谢谢。”
白穗辞说:“你怎么在这呢?”
这里可是妇科。最后一句话她没好意思问出来,毕竟男人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把妹子肚子搞大了,就是陪着妹子来检查。鹤颂泽见她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啧”了一声:“想什么呢,陪我妈来体检。”
就像是印证他说的话,电话适时响起,对面传来了女人温婉的嗓音:“阿泽,你拿个报告,人拿没了?”
白穗辞一看,他手上确实捏着一沓报告。“妈,医生说你健康着呢,你先让陈叔送你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说完鹤颂泽挂了电话,伸手揽过白穗辞:“走,送你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