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段轩显然很意外。盛境渊并不作答,只是瞥了段轩一眼,那眼神,别提有多嚣张了。段轩又看向白穗辞,表情里有藏不住的失落。白穗辞还在发愣,被盛境渊握住腰侧的手捏了一下,她脸色一变,差点叫出声。咬住牙才把声音憋了回去,她恼怒地抬头看向盛境渊,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在等她解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但显然没打算找她,现在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走到一起,又来宣誓主权,双标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虽然内心有些不满,但当她看到盛境渊那威胁的目光时,她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不认识”给咽了回去。陶暮洱见白穗辞许久没说话,连忙拉住白穗辞问:“穗辞,这位是?”
白穗辞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还在学校的大礼堂门口,来往的学生纷纷朝他们看来,她的脸色“噌”地红了,赶紧甩开盛境渊的手,张了几次嘴,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陶暮洱解释,总不能当着盛境渊的面跟陶暮洱说这位就是她的床伴吧。而盛境渊微微偏头,这才看到陶暮洱似的,似若有所思。就在这时,一群学妹冲了出来,把盛境渊团团围住。白穗辞和陶暮洱被人流挤到了边缘。白穗辞见状,抓住机会,拉着陶暮洱偷偷离开。段轩见状,也跟上了白穗辞她们。盛境渊生得高,轻易就能透过人群看到他们三人相携离开,眸色一暗。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白穗辞附耳跟陶暮洱小声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床伴。”
陶暮洱震惊地瞪大眼,好半晌,才喏喏一句:“那要我说,你也不亏。”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到校门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段轩就不见了。但本来就只是一面之缘,白穗辞也没放在心上,和陶暮洱两厢合计,去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吃火锅。晚上,白穗辞回到绿野公寓,远远看到盛境渊靠在墙上等她。她开锁进门,盛境渊紧随其后。进门后,白穗辞放下包和外套,进了浴室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看到盛境渊还坐在沙发上,连灯也没开,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不去洗澡吗?”
毕竟他来找她,除了那点事,还能有什么别的。盛境渊抬起头,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只裹了一条浴巾,不禁眉梢一挑,淡声道:“穿成这样,蓄意勾引?”
白穗辞看他两眼后,转身就走,幽幽扔下一句:“你不想做的话,我就先睡了,半夜别又吵我。”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即将握上房门门把,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一下下的,像是踏在她心上,让她忽然萌生出一股退意,又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兔子,再无退路。果然,盛境渊伸手勾住她的细软腰肢,把她往怀里带。白穗辞趔趄两步,扭身抱住他。盛境渊低眼看她,她刚沐浴完,身上还透着粉,尤其是嘴唇,像是染上了浆果的汁水,饱满而红艳,引人采撷。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做的,低下头,触了下她的嘴唇,看着她水波潋滟的眸子,心生把她揉碎的恶念。“张嘴。”
盛境渊哑声道。白穗辞乖乖把嘴张开一条缝,就被他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攻城略地。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明显。他每一声低沉的喘息,都是压抑了这么多天的对她身体的渴念。吻了一会儿,盛境渊躬身把白穗辞托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又是半夜无眠,夜幕降临,远处的钟声敲响,白穗辞蜷缩在床上,被盛境渊抱在怀里。身体紧贴着彼此,盛境渊一下又一下地帮白穗辞顺着她一头凌乱的乌发。她出了一身的薄汗,脸侧的发丝都胡乱地黏在了脸上,衬得肤色尤为白皙,而雪白之中,唯有一点朱红,那是他的杰作。盛境渊低头,凑近白穗辞,张嘴咬了她下唇一口。白穗辞疼得“嘶”了一声,不满地抱怨道:“疼。”
他低低笑起来:“就你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