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
“你也替你家五叔我多多看护点,要是有什么好的尽数传来。”
“你那边做的事情或许千奇百怪,方方面面,但是你家五叔我可就只注重这一件事情。”
“好。”
朱尚邴轻笑一下,点了点头。 而就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 忽然间。 身后,朱元璋传来一道哽咽之音。 “老五!这些年咱亏待你了,刚才那事咱应下了。,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一切都应了你。”
朱元璋一番话落。 周王朱橚,还有朱尚邴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 他们不仅没有喜悦,反而被朱元璋这般举动给有些吓到了。 尤其是一眼望去! 朱元璋眼眶微红,双目几欲留下泪痕,这种境况…… 或许当年。 马皇后和太子朱标在的时候可能出现,但对于他们两人委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父皇,你没事吧?”
回转身,朱橚小心翼翼地开口。 朱尚邴没有言语,但关切的眼神表明他心中的意思。 “能有啥事啊?咱这身子骨硬朗的很。”
“没毛病。”
朱元璋拍着胸膛轻笑着。 但看着自家老五朱橚,这么一个有孝心的孩子。 他这个当父皇的也有些担惊受怕,感觉自己这个当爹的委实有些不太如意,甚至……连在这宫外。 原本看着一片雪景的大好心思荡然无存,消失了大半。 “好啦。”
朱元璋甩手,“你们两个先谈吧!咱就先提前回了,也别耽误了你们的事情。”
朱元璋上了马车。 转回皇宫。 而在朱尚邴和周王朱肃看来—— 老爷子这是咋了?怎么如此的反常? 换做以往不说几乎不可能出现,但是这么好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过了。 反应过来,朱尚邴眼带迷惑。 看着自家五叔,周王朱橚! 他记得在原本的史书之上,老朱对于第五个孩子也没刚才那般关切。 “难道,史书出问题啦?”
朱尚邴只好如此想道。 同样。 抱着如此心思的还有周王朱橚。 他却以为方才朱元璋之所以那般模样,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面前老二家的大小子朱尚邴。 和他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从小到大! 他对于自己在老朱心中的地位分量,究竟占了多少?还是比较清楚的。 相比较他而言。 面前。 朱尚邴更受老爷子所喜爱的可能性,无疑大大增加。 此前的诸多战绩。 对大明天下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更别提隐隐约约还存在几分让老二家,面前的朱尚邴争夺那天地之位的心思。 若说这都不算宠爱,恐怕这天下也就没什么是宠爱了。 “日后!”
“倒是我这个五叔,说不定要沾沾大侄子的光了。”
“刚才老爷子对你,可是不一般啊。”
周王朱橚脸带笑意,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朱尚邴一下子就愣了。 他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摇头。 “别开玩笑了。”
“方才老爷子肯定是对五叔您的。至于我!”
“反正现在老爷子的心中……” 朱尚邴一声苦笑。 他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刚刚! 老朱身旁还有着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毛骧。 目前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 很容易让人联想,旁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锦衣卫,在暗中偷听。 言多必失的道理,朱尚邴还是明白一二的。 肯定! 老头子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接着和五叔周王朱橚,分开。 回了秦王府! 麟德殿内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朱尚邴刚一坐下。 一袭白袍的陈庆之语气笃定,重重开口,仿佛已经确认了什么事情似的。 “刚才那一幕相信大家伙都看到了吧?”
“大明如今的这位天子,明明方才不过是在欣赏风景,看着四周百姓安康,忽然间就这么心神摇曳的。”
“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态度啊。”
“这有什么的?”
李存孝大大咧咧的开口,似乎并没有太过在乎。 “说不定人家老爷子想到了什么往事,追忆下?又或者想到了当年周王朱橚和他父子之间的情分。”
“感慨一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存孝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就算身为大统帅的他,心细如发,心思渐渐但也断然不可能想得到,朱元璋在方才那了了片刻。 已然是看到了朱橚第五个孩子的一生。 尤其是对他这个做父亲当爹的孝心,自然心中一片欣慰,感动的无以复加。 也不为过了。 “反正以后!”
“朱郎你多多防范一下你这位皇爷爷吧?总感觉他身上铺了一层迷雾。”
“看不透,实在看不透。”
陈庆之说了这么一句,再次隐身下线。 原本就隐身下线的李二,还有李靖各自没多说什么,仿佛随着冬日袭来,他们一个个也和那森林里准备冬眠的生物没什么区别。 各个都睡得迷迷糊糊。 扬起脑袋,朱尚邴睁着大眼,满是思索。 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好歹。 只能暂时将此事放下。 甚至渐渐的…… 继续想到了,他自己身上。 “看守天牢?又是一个苦差事。”
甚至听名堂! 比锦衣卫都还要拉垮的多,锦衣卫起码还是个官,而看守天牢那变成了吏。 再准确一点来说,成了一个小小的狱卒。 没多久。 太医院一个全新的名词在这儿应天府上流社会达官贵人权贵的耳朵里,听了一个响。 “和尚,此事你怎么看?”
燕王府。 深宅之内,朱棣一偏僻之所,佛堂之庙。 看着面前的姚广孝淡淡开口,他总觉得此事有几分不对劲。 明面上似乎所有的功劳全都让给了老五,但朱尚邴这小子鬼灵精的很。 之前! 太医馆便让对方大获军心,也正因此平乱军能那般迅速集结,甚至各比各的都是好苗子,而如今。 还办了一个太医院。 换做其他朝代,可能那些当官的文人大肆言语。 教书育人本是圣人之言,言传身教怎能如此?而且还招收那些下九流的泥腿子,断然没这个道理。 可现在是什么年代?洪武年间。 那些当官的世家,门阀地方豪族,朱元璋杀了一批又一批,江南那边更是杀了一个人头滚滚血染长空。 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一件信号。 要是还有谁不听话,朱元璋这个开国皇帝大明天子,绝对不介意再多杀杀几批,包括此前的海禁还有各方面的改革,那是一个政事通行,简洁便捷快的很。 效率最高。 而似乎。 每一个开国皇帝或者说朝代的开国民间,都是如此。 反之,越到了朝代而下。 其中。 天子但凡出现孱弱年幼不能压臣的现象,国朝之间的权利中心直接分散,并不可能在如同开国年间中央集权那般。 全国上下的权利,尽数都被天子一人牢牢地放在掌心。 没人敢和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