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忙问道:“易风云?……易风云又是谁呀?”
云中燕黯然地看着他道:“穿封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事你都记不起来了?你到底受到了什么打击?”
青年也蒙蒙地道:“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我在这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我已经没有了记忆,甚至连我的身世都还得你来帮我忆起,并且都还不是那么确定。不行,我必须得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再说?”
云中燕道:“穿封哥哥,你也别急,在你身世没有完全搞明白之前,你就叫阿狂吧,我以后就叫你阿狂哥哥了好吗?”
青年一愣地道:“阿狂?这名字多俗啊?云姑娘起初不是叫我穿封狂吗?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不过只要云姑娘喜欢,叫我什么都好,那以后我就叫阿狂吧!”
云中燕也没多说,只娇声叫了一声:“阿狂哥!”
叫得是那么的自然与老练,好像早在脑海之中就已经有这么一个名字和称呼了! 随后青年问道:“燕儿妹妹,要如何才能搞清楚我的身世啊?以后我是不是就要这样没有记忆的活着?这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啊!”
云中燕想了想道:“阿狂哥哥无须多忧,其实要查清你的身份也并非难事,只要治好你脸上的伤疤,我就能确定你是不是穿封哥哥了,即便你真不是穿封哥哥,我也会和你一起查清楚你的身世的!”
青年苦笑道:“云姑娘真会开玩笑!”
随后他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惆怅地道:“我这脸上的疤痕这么明显,怎么可能治愈得了?再说了,为了我的事,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跟着我四处奔波流浪?”
说完,不由又落空地苦笑了一下! 云中燕虽知事情渺茫,可任然笑了笑道:“阿狂哥哥莫要着急,要治好你脸上的伤疤其实并不难,只要找到我二叔,他便能将你脸上的伤疤治好,我二叔常年生活在老家,一心钻研医术,自创了一种膏药,奇特无比,尤其是对外伤残留的疤痕极具特效,曾帮助过很多人恢复过容貌,所以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你脸上的伤疤,不过我已经离开他有些时日了,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流落在哪里?”
青年呵呵笑道:“大海捞针,无异于没说吗?姑娘还是别费心了,等我伤好点以后我便离开,不会多加叨扰!”
云中燕笑了笑道:“去年我有见过我的几位叔叔,他们一向深居简出,从不曾离开过家乡,没想到去年的时候他们却在江湖露脸,后来又匆匆而别,再后来就没再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了,我想他们是不是回云南老家去了?”
看着云中燕失落的样子,青年反而对其安慰道:“没事的云姑娘,这一切或许就是上苍的一场安排吧,你看若不是我失去了记忆,我们恐怕还不会有这一场相遇,所以每一种遇见都不是偶然,我相信老天定会给我指出一条明路的,俗话说得好:上苍为你关上一扇窗,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道门,这是必然,所以治不治好脸上的伤我一点都不想再去纠结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想做一个实实在在的自己!”
云中燕很欣赏地看着青年,崇敬地道:“你和他的性格真是太像了,我真找不到什么理由说你不是穿封哥哥,我一定要治好你脸上的伤疤,好了,好好休息吧,待你养好了伤,我再带你去找我的几位叔叔,只要找到他们,你脸上的伤疤就易如反掌了!”
青年没再多言,又昏昏然睡了过去! 这样过了大概有半月之久,在云中燕的精心照顾和青年自身所带的那瓶药丸的调理下,他身上的伤几乎已好得差不多了。 二人相处甚欢,无话不谈,极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可云中燕心内暗藏的隐伤,是不可能恢复的,她本已经看破红尘,不再有那男欢女爱之意,可眼下这位青年,实在太像自己最爱最爱的穿封哥哥了,无论如何,她也要将青年脸上的伤疤治好,因为这青年身上所折射出来的言行举止,还有各种精神面貌都和穿封哥哥如出一辙。 这日一早,云中燕早早起床,走到青年所在的房间门外,轻轻扣门叫道:“阿狂哥哥……!”
她一连叫了几声,房内没有回应,好奇之下,她便一把将房门推开大步跨了进去。 床上被子叠得整齐,早已没有了人影,云中燕不觉一惊,和这阿狂哥哥每日相交甚欢,不曾有任何隔阂,为何会这样不辞而别呢?她想着想着,潜意识地着急起来,不由脚下像抹了油似的,倏地飞奔出了门去。 方跑过房舍前的大院,对面的小山坡上,迎着东升的日出,一个人影正在山巅之上把剑起舞! 晨光初生,在一层蒙蒙珑珑的雾色之下,那舞剑之人活像一条游龙一般在山巅蜿蜒盘旋,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而金光闪闪,时而叱咤震天,真是气贯长虹,波澜壮阔! 云中燕远望着高山上的人影,不觉一阵愣笑,呵呵笑了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阿狂哥哥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他既已失去记忆,又何以还记得自己的武学呢?真是奇怪了,不行,得去看过究竟!”
青年正剑啸八方,将手中长剑使得津津有味。 突然。 从旁边的一根石柱后面倏地蹿出一条影子。 那影子身法迅疾,人还在半空之中,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然向着青年的胸口处刺至! 青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顿将手中快剑一扬,口中直呼“找死!”
旋即身子不退反进,轻轻向前一倾,刺出的剑招没有多变,一扬之间已然隔开了对方的剑势。 但闻一声惨叫,来人手中的长剑已被青年随手的一格给击落一旁,来人竟是一名女子,身子已被震飞出去丈许,几个踉跄站稳身子之后,五味杂陈地望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