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记忆里有罢了。坐了约莫二十几分钟,大部分都是暮成才和暮顺贵在聊天,陆琛晟一直冷着一张脸,方牧恩偶尔对他说上几句话。“现在可以走。”
方牧恩突然轻声说,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高兴。还没等陆琛晟说话,一道尖锐的声音就从厨房里穿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谁要走?”
方牧恩没回答,倒是陆琛晟道:“抱歉伯母,没有人要走。”
虽然听起来像是道歉,但更想是一种告诫。“那就好。”
刘慧兰的声音没有之前的那般尖锐,也不知道是因为陆琛晟的话还是因为陆琛晟这个人。“好了,来吃饭吧。”
一张四角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一派合家欢乐的模样。桌子是四角的,可是他们有五个人。这下就尴尬了,刘慧兰再次干咳了几声,然后给暮成才使了个眼神让他坐到暮顺贵边上去,却听到陆琛晟低沉开口:“伯母,我和暮暮坐一起。”
方牧恩看着他,一点也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从答应刘慧兰,到现在。“噢,好,好的。”
刘慧兰笑脸相迎地给他们盛饭,念叨着,“陆先生可能吃不惯我们这边的,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是吧?”
“嗯。”
陆琛晟淡淡地应着,没有一点的不耐。暮顺贵打量着陆琛晟,终于问出口:“陆先生是吧,您是做什么的?”
励城只有一家姓陆都比较闻名,只是暮顺贵在推测,他是不是。陆琛晟头也没台答道:“商人。”
“噢——”暮顺贵若有所思地拉长了这个音,“商人啊。”
方牧恩蹙眉看向暮顺贵,“别问了好么?”
跟查户口似的,恨不得把别人的底都调查干净,估计又想捞什么油水。这家人就是这样,本以为他们会改,结果狗还是改不了吃屎。突然这般态度,莫不是另有目的?“您叫陆琛晟吗?”
暮顺贵再次问道,眼睛里都闪着光芒,渴望的气息让方牧恩轻轻地摇了摇头,指尖微微颤起。陆琛晟终于抬头,却没有看着暮顺贵,而是扫了整个桌子的人一眼,然后道:“嗯。”
随即放下碗筷,对方牧恩道:“该走了。”
方牧恩也连忙放下碗筷点点头,“好。”
“伯父伯母,我们先走了。”
陆琛晟微微一笑,标准的微笑却是一种疏离。“噢,好,好的,走吧,路上小心点。”
刘慧兰也是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道。待她们两人出去了以后,刘慧兰才瞪大双眸对他们两爷子道:“原来是陆琛晟!就那个励城很厉害的那个人?”
暮成才重重地点头:“对!”
刘慧兰的面上突然浮起一抹懊悔,不甘道:“我应该在上次婚礼的时候,就该知道的。唉,一直以为暮卿悦那个贱崽子傍上的就是一个小老板,没想到竟然”她的嘴张成O字形,“要早点知道,我也不会这样对她了!唉!”
暮成才拍了拍刘慧兰的肩膀道:“没事妈,我们现在的‘老板’听说也不是个小人物。”
“对,这下两边捞了!”
刘慧兰眼冒金光,里面全是钱的模样。而方牧恩和陆琛晟出了暮家的小区以后,方牧恩忍不住问:“为什么你突然那么好脾气?”
“那是你的父母。”
“啊?”
方牧恩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她的父母?就在方牧恩还在寻思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又听到他柔和地说:“因为是你的父母,所以我才可以既往不咎地尊重他们。”
因为是我的父母,他才这样的?方牧恩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突然笑容就如一朵花朵一般绽放开来,她挽过陆琛晟健壮的手臂,糯糯地说:“阿晟,你真好。”
陆琛晟伸出一直大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乖。”
这一个字犹如恋人之间的温柔话语,将方牧恩整个人缠绕起来,然后把她砸向棉花堆里,一阵柔软。“不过,我们还是少来这里吧,最好再也不要来了。”
方牧恩垂帘,低声道,“他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
除了暮卿悦。陆琛晟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夜色之下,只有小区路边的灯光照耀着他们,逐渐拉长他们两人的影子,黑色的影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就显得意外和谐美好。“就是,不要”话还没说话就已经被中断了,“唔”唇上覆盖了男人的薄唇,有些冰凉,她的心里惊了惊,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了?霸道的吻已经完完全全侵占了她的思绪,容不得她再想太多,直驱而入,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灵活的小舌缠绕着。“唔”似乎是受不了这般的霸道,方牧恩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神也越来越迷离,逐渐醉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热烈的吻里。可是突然,他的吻变得轻柔起来,如蜻蜓点水一般,慢慢地轻吻着她的樱唇。方牧恩逐渐闭上了双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陆琛晟一点一点地将他是温柔给她,像是在品味一件上好的艺术品一般,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良久,陆琛晟才放开她,方牧恩缓缓睁开明眸,望着他,四目相对,似乎有一丝情愫在空气中慢慢升起,凝结在他们两人的周围。“不要拒绝我,任何时候。”
他冷漠而坚定地开口,大手却亲昵地覆盖上了她的头,轻轻地揉了几下,眼角一丝笑纹溢出来,“回家吧。”
方牧恩有些痴迷了,呆呆地没有动,只是已经被吻得发红发亮的樱唇微微张开:“好。”
然后整个人就被拖走。晚上八点。顾继城正在和陈老喝茶,为了快速度过这次的难关,除了再求陈老,别无他法。顾继城心里明白陆琛晟在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不然怎么会将药物上市封锁得死死的,让他一点也没有办法。所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来找陈老。不过坐在这里那么久,不是听陈老将以前方家的事情,就是在说关于茶道的事情,他都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