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我那天调戏你，被你乌鸦嘴说中，程子然听见了。”

“不是我乌鸦嘴，我只是善意提醒你。”

夏百灵装无辜。司徒浩心中冷笑，说了一声活该。诺娜仿佛听见司徒浩心神，扭头看去。司徒浩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透着不耐烦，显然很希望她立刻走掉。诺娜笑眯眯，“第三个，我和程子然已经和好。程子然鼓励我，让我去追求我想要的。”

夏百灵似笑非笑，“不可能。”

诺娜耸耸肩膀，“真的。”

“程子然不会和你离婚的。”

夏百灵双手抱胸，“当年我想分手，给过程子然暗示，程子然就是装不明白。”

交往男女朋友都这样，更别说结婚。基本男人很少开口，他们只会当被动一方仿佛受委屈是他们。听着夏百灵说的话，司徒浩略微不是滋味。诺娜笑了，“你还挺了解程子然。”

“不是我了解他，我是了解你。”

夏百灵背靠沙发，慵懒，“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你就不怕我放弃你？”

诺娜反问。夏百灵笑容多了几分嘲弄，“你的本质没变。”

“但是我温柔了。”

诺娜自恋。夏百灵只觉可笑，“你温柔和本质有关系吗？”

诺娜沉默。夏百灵这才开口，“诺娜，一个人的本质通常不好改。”

“那也有能改掉的。”

诺娜懂了。夏百灵点头又摇头，“最起码你不是。”

如果诺娜是，诺娜就不会出现这里。夏百灵如此铿锵有力的一句话，让诺娜再次说不上话。其实聪明的夏百灵，很会煽动人心。诺娜心中叹气，“夏百灵，既然你明白我会来，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你不傻，干嘛问这个问题？”

夏百灵反问。走，这是不可能的事。司徒浩攥紧拳头，仿佛再也忍不住，声音带着凶狠的杀气，“诺娜！”

“别生气。”

诺娜皮笑肉不笑，“你的女人已经拒绝我了。”

“我拒绝你，你会放弃吗？”

夏百灵问。诺娜学着夏百灵刚才的语气，“你不傻，干嘛问这个问题。”

司徒浩懂了，这一架是必须打的。“站住。”

就在司徒浩迈开脚步的时候，夏百灵冷淡出声。不只是司徒浩，还有做好准备的诺娜。夏百灵翘起二郎腿，视线落在诺娜的身上，“和你打架无所谓，跟你走也无所谓。只是诺娜，我必须要问，你嫁给程子然是因为爱吗？”

诺娜冷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是。”

夏百灵一本正经，“我嫁给司徒浩是因为爱。”

司徒浩一愣，下意识看向夏百灵，他的灵灵刚才说什么？夏百灵看着诺娜，一字一语掷地有声，“如果我不爱，我不会嫁。”

如果是小墨没接受司徒浩，她不会嫁。可小墨很满意司徒浩，她不喜欢，她也不会嫁。诺娜神色恍惚。夏百灵站起来，直视诺娜，“诺娜，你的前男友是个人渣，你这人虽然好不到那里去，但是他配不上你。”

那样的人，连程子然一半都比不上。“我不是你，我不懂你为什么如此爱一个男人。只是我想提醒你，你的前男友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程太太。”

夏百灵语气缓慢，吐字清晰。诺娜双手自然垂在身下，猛地攥住，气势汹汹瞪着夏百灵，“夏百灵，少在这里嘴炮。”

夏百灵笑了，“你是不是忘记我的职业。”

律师，不就是嘴炮能力一流？诺娜目光凶狠，“我爱不爱程子然，不用你来清楚。”

“我不想清楚，只是在和你分析罢了。”

夏百灵话锋一转，“还是你不爱程子然，嫁给程子然只是为了气我？那我只能说，我不爱程子然，甚至不再乎他的死活。”

诺娜一愣，反应过来几乎是咆哮出声，“你对程子然做了什么！”

夏百灵低沉笑了，还说不喜欢，还在口口声声逞强。“童明倾和你们一起来的H市。”

话音落下，诺娜已经跑掉。不过眨眼跑出他们的视线之内。夏百灵斜睨司徒浩，“不追出去？”

“你刚才说的爱我，是真的？”

司徒浩紧紧盯着夏百灵看，不想错过这个女人一丝一毫表情变化。夏百灵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

司徒浩柔声，伸出手抚摸夏百灵的脸蛋，“告诉我。”

“你是不是蠢，我妈咪都说爱你了！”

夏墨炎气冲冲走过来。司徒浩直接把夏百灵揽在怀里，孩子气，“告诉我，不然不放开你。”

“我爱你。”

夏百灵用着两个人的语调，不仔细听都听不见。没有控制住，没有过脑子，没有一瞬间的犹豫。是的，我爱你，应该说我再次爱上你。不知不觉，就莫名其妙爱上。还以为要很久，但是仔细想一下，好像也不用太久。司徒浩紧紧抱住夏百灵，他等了好久，目光深情，“灵灵，我爱你。”

说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以后他要每天说，一直到他说不动那天为止。站在两人旁边的夏墨炎，“好啊你们，你们都要互相爱了，我呢？我是没人要对吧？”

司徒浩和夏百灵互相对视，两个人都笑了，对着夏墨炎伸出手。小傻瓜，只有他们是不够的。夏墨炎伸出手，被父母拉入温暖的怀抱里面。明明很想质问，我在你们心中是第几名位置，此时却问不出口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有爱他并且爱妈咪的爹地，他不缺了。司徒浩抱着夏百灵和夏墨炎，从未有过一刻是如此满足。司徒浩呢喃笑出声，这不是梦，终于来了。他会好好珍惜夏百灵，这辈子再也不放开手。夏百灵脸埋在司徒浩胸膛里面，想起她十三岁抱着年轻的司徒浩，那天的心跳声仿佛和现在一样快。都快跳出嗓子口，给蹦跶出来。还记得她脸红脖子粗，像喝了一瓶白酒，“好奇怪哦，夏浩，我心跳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