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遵命！”
始终如一的劳作方式，终究会饿死一辈人。视察许久，随行的太监以及土地当中的劳作者，对崇祯皇帝貌似多了一种新奇的看法。重回到皇庄之口，朱由检惊讶发现居然多出了许多人。“皇上！张坤回朝，貌似有急事要找皇上相商。”
“张坤？朕不是让他去处理冀州的粮商吗？”
“是，此时张坤正跪在养心殿门口。”
“罢了！正巧这地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王承恩，随朕回去。”
“是。”
良久。见到朱由检，张坤的表情一瞬间似乎变了好几下。“臣叩见皇上。”
“起来说话。”
“谢皇上。”
“皇上可还记得冀州巡抚刘锴？”
“当然记得，不是被人暗杀了吗？”
“不错！臣得到消息，暗杀他的人正是李氏。”
“李氏？是那个富商？”
“正是。”
“好大的胆子！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
“冀州什么时候轮到区区一个商人称霸？朕派去的人，难道一个个都是废物？”
“臣已经派人将李府围困，静候皇上下旨。”
“红颜！”
“在。”
“带人去，把那商人的脑袋给朕砍下来，挂在冀州城门之上示众，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摘下来。”
“领命！”
张坤看傻眼了。谁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重用一个女人。并且派女人出去做的事还如此血腥。既然到了养心殿，索性看看各地的奏折。奏折还没看几封，门外一阵骚动。“臣高起潜求见皇上！”
“让他进来。”
“是。”
“传高起潜觐见。”
一阵急促的碎步过后，高起潜跪在御案之前。“臣叩见皇上。”
“前线战事吃紧，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由检面不改色，语气毫无波澜。“臣奉命将曹变蛟的尸体运送回国。”
“奉命？奉谁的命？”
“总督大人卢象升。”
“途中可遇到了什么人？”
朱由检不想抬头看他，只怕看一眼，便会怒意冲头，直接砍了他的脑袋。“臣不曾遇到什么人。”
“熊文灿战事告捷，朕还来不及高兴，湖广出了破绽，你们这是在拿朕的心情取笑。”
湖广监军，负责督军迎敌。崇祯五年，这老家伙曾经砍了死人的头，以此冒功。看到他的一瞬间，朱由检的记忆自然而然的冒出。闻言，高起潜匆匆下跪，脸色铁青，前额触及地面，后背升起阵阵冷汗。“臣该死！”
“你的确该死，朕没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臣惶恐。”
“王承恩，去，拿白陵，鸩酒，龙匕。”
闻言，高起潜浑身止不住的哆嗦。“高起潜，你为大明帝国尽心尽力的做事有几年了？”
“回皇上，臣记不太清，总归20年不止。”
哼哼。朱由检一声冷笑，“20年，吃了朕的大明朝20年的军饷，到头来就是这么做事的？”
“臣惶恐，皇上可是听说了什么？”
“没错！只不过朕是听后人说的。”
“后……后人？”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错事，你又何苦这么怕朕？”
“面朝君王，正是君王之威令臣瑟瑟发抖。”
“朕问你，你与曹变蛟有杀父夺妻之仇？”
“曹变蛟与臣同为大明效力，有如手足，毫无半点仇恨。”
“手足？”
恰此时，王承恩带东西上前。“朕现在要你的手，不知你是送还是不送？”
高起潜闻言面如死灰，虚汗连连，却仍是嗓音抽搐道，“莫说是手，皇上就是要老臣的命，老臣也心甘情愿为君奉上。”
“王承恩，给朕砍了他的右手。”
“是。”
王承恩顺手拿起龙家匕首，走到高起潜面前，将其右臂扯起，猛的下压。一时间，血流满地，高起潜痛呼。“你可冤枉？”
朱由检一摆手，王承恩抄起一块麻布，迅速塞进了高起潜的嘴中。“臣为大明尽心尽力，尽忠职守，20年如一日，臣冤枉啊！臣实在不知皇上为何对臣百般刁难。”
朱由检转过身，走了两步，“20年如一日，感情这20年你都在欺骗君王！”
“臣冤枉！冤枉啊！”
“好，朕就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曹变蛟率部在巨鹿贾庄遭后金围堵，你手握众多弩兵，为何不去相救？”
“臣去了，待臣赶到现场，敌军已撤，臣不得已才将曹变蛟兄弟的尸体运送回城。”
“事到如今，你仍不愿承认，如此也好，黄泉路上，你们两兄弟做个伴，朕念你为国尽忠20年，赐你一死！王承恩！”
“遵命。”
“哈哈哈……忠心难敌乱党，忠心难信，皇上，臣唯有一死，才能洗清皇上内心的纠葛。臣这一死值了！”
说罢，高起潜从太监王承恩手中抢过匕首，立即自裁于此。一时间，养心殿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来人！”
宁死不屈。倘若这是忠臣该有多好。人心隔肚皮，人心难测，如此侠肝义胆，倒是救了他的家人，免了诸族大罪。这个买卖值了。“王承恩，曹变蛟可有家室？”
“回皇上，家中有一儿一女，目前居住在襄阳。”
“接到城里来，好生照顾，为其追加军事总督，厚葬，赐银千两，金千两。”
“遵命。”
“高起潜可有家室？”
“回皇上，其妻早逝，无儿无女，似乎家中有一老母。”
“一并接到城里。”
“是。”
“朕乏了，想要去御花园走走。”
“是，皇上请。”
接下来是熊文灿，锦衣卫等贼军，以及卢象升手下的乱臣贼子。一个一个来。皇帝杀人，从不嫌多。花园美景，不知何处有佳人鸣笛为伴。朱由检大喜，抬头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哪来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