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这……”“此次发兵,必然要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拿下东番,有强大的国力担保,到时候再去开掘,尤时未晚。”
“皇上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只是如今灾情……”“暴雨停歇,雨后初晴,便是一个良好转变,天灾固然不可敌,但终有过势的那天。朕已经派出工部,户部等诸多重臣亲自查办赈灾,此事不劳你费心。”
“是。”
“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走了不远,王承恩急步上前,颇为好奇道,“这也并非坏事,皇上为何不予诺呢?”
闻言,朱由检侧过身,轻睨一眼王承恩。只是一眼,便让王承恩心生惶恐,低头俯身退了下去。“朕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些海盗出身的武将,野心极重,如此侮辱对他们而言必然无法承受,他此行真正目的是为了复仇。”
“这……皇命如天,他郑芝龙不过一代水师领袖,胆敢抗命?”
王承恩费解,他的思路似乎总是与朱由检慢了一节。“这不叫抗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视情况而定的攻击,甚至是被动反抗,难道你要让朕判他一个抗命之罪?”
“这……”“你个老朽!跟了朕这么些年,脑子还是不灵光。”
“皇上说的是。”
傍晚,户部来人。朱由检本想用过晚膳,再见一名新妃,不曾想被这家伙给耽搁。“微臣参见皇上。”
“你是户部侍郎身边的人?”
朱由检皱眉道。“不错,侍郎大人目前在真定府,派臣回来通报。”
“真定府?这么长时间,他们连北京城都不曾踏出?”
“皇上有所不知,暴雨来势凶凶,各地粮仓纷纷抬高粮价,甚至连百姓目前的生活用品价格也纷纷上移,农民连田地都无法留存,身上更是连半分银钱都不曾有,诸多农民抱怨国家,埋怨官府,声势浩荡。”
闻言,朱由检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物价乃至粮价的提升,也算合乎情理,如今上涨到了什么地步?”
“这……目前已达水涝灾害前三倍有余。”
“什么!?”
三倍?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赚国难之财,无异于把农民的生命踩在脚下蹂躏。听到这话,朱由检貌似已经看出了事后的悲哀。可粮食终究是他们用命保下来的。若此刻以君王之命,下令打压粮价,国内大规模的反抗热潮恐再度爆发。相比诸多百姓也明白这个道理,若不然,也不能把罪责和期望完全交由朝廷。“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了吗?”
“回禀皇上,已经到了,可真定府目前是国内最大的人口集中地,赈灾粮食对广大灾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丝毫不起作用。”
“既然无用,那边再加一成。”
“再加一成,恐还是无用。”
“不加,你怎知无用?”
“受灾人口实在太多,臣只是猜测。”
“去吧,再加一成。”
“遵旨。”
……“皇上,太晚了。”
月凉如水,干净皎洁。朱由检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能看到在月光下,那口浊气渐渐散去。翌日。下令全朝官员节衣缩食,第一步必然要从自身做起。虽说所食之物寡淡无味,可也比那些农民强上太多。“宣朝。”
“是。”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