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臣妾见今日天气不错,想出来走走,不曾想,在这里撞见了皇上。”
“你倒是与朕一个想法。”
闻言,皇后抿嘴偷笑,“看来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这……与你倒是无关紧要。”
“慈烺最近剑术见长,皇上不妨随臣妾到坤宁宫看看?”
“如此也好。”
剑术?这货也会耍剑?有意思。坤宁宫。“儿臣参见父皇。”
“嗯,习武之后,多了一份自然的英气。”
“多谢父皇夸奖。”
“固然如此,也不能耽搁其他学习。”
“是。”
“皇上,这是您上次御赐给臣妾的茶,臣妾特意命人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薄荷粉,味道更佳,更能起到醒目养神之效,您尝尝。”
薄荷粉?茶叶跟薄荷能混合?“皇后怀有身孕,应尽量少接触这些有刺激性的东西。”
“御医送来的薄荷粉比较温和,并无大碍。”
“嗯,后宫安静祥和,多亏皇后。”
“臣妾身为皇后,这本就是分内之事。”
喝了茶,看了朱慈烺类似耍猴般的剑术,已是两个时辰之后。朱由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王承恩。”
“奴才在。”
“把无双派来,以后每日教慈烺学剑。”
“遵旨。”
“儿臣多谢皇上。”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皇后照顾好身子。”
“是,臣妾恭送皇上。”
“嗯。”
……乾清宫。“皇上,这封是陕西卢尚书传来的急信,您……”“念。”
“皇上,陕西地宫开采金银无数,除此之外,臣又有最新情报,地宫之下,有一条暗河,不知通向何处,暗河水流湍急,水温极高,非常人所能及,臣目前欲使暗河面积放大,进一步探寻起止点。”
暗河?没听说过秦始皇陵,下面还有河啊。什么鬼?有道:年代越深越久,人便越注重风水,特别是皇室挑选墓地,过分的甚至能研究三年五载。朱由检不懂风水,也不相信所谓的风水。人死后,莫过于住的匣子大点小点。“恭喜皇上。”
“何喜之有?”
“咸阳如此一来,必然会成为国内最大的经济中心,对皇上而言,又多了一座经济战事城池,西北乃至西南,将会更容易掌控。”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最近太平的很,想必是西方强国疲于抗灾。”
“提到灾情,奴才方才查看到南方临海一带,渔民的水上产量达到顶峰,粮价升高,可海鲜价格却普遍降低,以此追平。”
“鱼肉比粮食还贵?”
“目前已经持平,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还会再降。”
“哼!有意思。”
朱由检不由苦笑,有些无奈。良久。朱由元携吏部尚书请求觐见。“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你二人可商量出了好歹?”
“是,自古人才出良民,臣已经找到司寇的最佳人选。”
吏部尚书眼含柔情,有些激动。与此同时,朱由检似乎注意到朱由元面容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他……貌似不想让出司寇一职。踟蹰片刻,朱由检拍手笑道,“好!能得你吏部尚书高度评价,朕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上过誉,要说此人与臣关系不大,尚无渊源,臣任职官员,看的只是能力,想必王爷应该能说出一二。”
“哦?王爷还认识这等高人?”
“不瞒皇上,此人只是臣弟府上一名不起眼的家丁,臣弟此前并不知情,一次偶然的机遇,臣弟正在家学习明朝律法,不料被他提点,今日臣弟仔细调查,果真发现,此人不简单。”
这……朱由检面庞顿时浮出黑线。家丁?虽说朱由检有意从社会低层阶级中选拔一批能人入宫为官,但一个小小家丁任职司寇,能不被天下人耻笑?“如何不简单?你细细道来。”
“是,此人师出一民间律法高人,目前恐已离世,他所能,前任司寇所不能及,吏部尚书用最严格的律法测试,当之无愧,为如今司寇。”
吏部尚书补充道,“皇上,此等人才,断不可被历史洪流埋没。”
朱由检眉头紧蹙,压低声线,“此人现在何处?”
“已在殿外恭候。”
“哦?为何不让他进来?”
“这……此人面貌极其丑陋,幼年不慎被一场大火焚烧,全身各处受损,天不让他死,大火却偏偏放过了他的心脉,正是因为那场大火,让他被老师所救,有所成就。”
“丑陋又何妨?朕要的是能力,让他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点头。片刻之后,一带着半边面具的男子进入乾清宫。“奴才叩见皇上。”
面具虽只有半边,但已无人能分辨出此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贾虎,代号无脸男。”
“好端端的,怎么起这么个代号?”
问话之时,朱由检特意撇了一眼他的忠诚度。43。这数字颇让朱由检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接受。文武百官,忠诚度在60以上的不过区区三成。“只因奴才太过丑陋。”
“起来说话。”
“是。”
“此二人乃是朕心腹重臣,他们如此力荐你,朕也不好推脱,司寇一职,朕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限,若有攻,朕必有重赏,若工作出现差错,也休怪朕无情。”
“是,奴才叩谢圣恩。”
“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张捷。”
“臣在。”
“你先退下,朕与朱由元有些家事要谈。”
“是。”
空荡荡的大厅,静的可怕。安静,会让一个人回忆起所做的亏心事。朱由元眸光不定,看样子是心虚所致。“皇兄有何吩咐?”
“朕不问你,你自己说。”
“啊?这……可是臣弟做了错事?”
“罢了!朕听闻你娶了二妻?”
“确有此事,这……”“别紧张,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朕也是为你开心。”
闻言,朱由元轻吐一口浊气。“多谢皇兄挂念,臣弟前几日辗转真定,河间,恰巧遇到此女被灾情所困,旋即施以援手,也算成就了一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