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上涨一成,哼哼!你果真是个生意人。”
“公子别嫌弃,如今海商,恐怕也就只有我能弄来这宝贝。”
“如此说来,还得感谢朝廷。”
“哈哈……那倒是。”
“也罢!你拿命换来的钱,我也不想跟你讲价,你先回去,等我晚上验完货,让人把钱送到你家。”
“得嘞,这个点还得回趟衙门,县太爷可没那么好糊弄,走了,张公子您慢玩。”
“再会。”
……车里司。距离边境不过百里。县太爷府内。“大人您叫我。”
“张七,你跟我几年了?”
“到今年年底,正好九年。”
“嗯,这九年,你觉得本官断案如何?”
“大人火眼金睛,正义凛然,自然是好。”
“哈哈……人老了,眼神记性都不好使,前几日我明明记得朝廷派发下来的鸦片有三十箱,如今怎么少了?”
听到这话,张七虎躯一震,后背发凉。“大人,这东西堪比军饷,丢了那可是杀头的罪,您可别开这种玩笑。”
张七故作模样擦了一把汗,谨慎道。“是啊!你也知道这是要杀头的?”
“这……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东西不管你卖给了谁,抓紧时间要回来,看在你跟着本官九年的份上,本官这次就放过你。”
张七微微一怔,尴尬的假笑道,“大人,九年,别人不了解我,您怎么也不了解我?”
“张七!”
判官怒喝一声,旋即拍案而起,“你当真是要错失这最后一次机会?”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实在冤枉!”
张七目光变得坚定不少。县太爷双唇几乎缝合在一起,咬牙切齿的模样难以暴露,两人四目相对,保持了一会,县太爷呼出一口浊气,叹道,“罢了!算上上次,本官实在没有颜面带这一顶乌纱帽了。”
说罢,县太爷摘下帽子,顺手倒了杯酒。“大人!您别泄气,小人这就去查,一定帮您查明白那三箱鸦片到底丢在了哪。”
“等等!你说什么?”
县太爷一改方才严肃模样,话音刚落,院子里瞬间涌入多名护卫。“这……我……小人说帮您去查。”
“不!不是这句。”
“帮您查明白那三箱鸦片……”县太爷站起身,打断道,“本官从未提起丢失鸦片数量,你从何得知是三箱?”
“这……大人您忘了吗?我刚进来的时候,您亲口说的。”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嘴硬。你们几个,把他押下去,往死了打。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说出来到底把东西卖给了谁。”
“是!”
“等等!”
“大人。”
“派几个人去他家盯着。”
“是。”
验货之后,张公子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区区县太爷身边的一条走狗,居然敢骗我!”
“公子……现在怎么办?”
“去!把人盯死!有动静,直接夜里把他做了。”
“是!”
直播分屏能够出现的场景,貌似都是高燃部分。朱由检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不由得赞叹县太爷的手段。牛批!用几箱假东西,铲除内奸的同时查出贼人。关键是还没有丝毫损失。强!直播间弹幕也是瞬间由消极转向积极。无不是对县太爷的夸赞。“卧槽!还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居然是王者。”
“功夫在民间。”
“这老爷子就是岁数有点大,不然完全可以拉回来当个丞相。”
“我替张居正感谢你。”
“这老爷子……难道是包大人!?”
“狄大人在此:元芳,你怎么看?”
“两位大人无故躺枪。”
……由此可见,云南广西,来自广东,灾情久久不平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这类薅羊毛的人太多。“王承恩。”
“奴才在。”
“停下西南省份的鸦片。”
“是。”
“把荷西王子叫来。”
“是。”
不久,荷西人与翻译来到乾清宫。“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朕……事到如今,朕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朱由检语气深沉,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王子皱起眉,淡笑道,“皇上请讲。”
“荷西被三国重兵包围,即便此刻派兵增援,也是强弩之末,起不到任何作用。在朕看来,荷西已经到了灭国之初。”
王子愣在原处,如灌满了铅,一动不动。朱由检叹口气,语气变得轻柔,继续说道,“你放心!还有一则好消息,朕打算不日派兵,开启大规模侵略,势必要将荷西土地尽数抢回,替荷西扬眉吐气。”
即便是如此,王子脸上噙满的焦灼,仍没有丝毫缓解。“等到那时,皇家必然是惨绝人寰,可国破山河在,有你在,复国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听到这话,王子的心脏顿时停止跳动,他抬头看向朱由检,眼神再度有了希望憧憬,“皇上,您……您说什么?”
“复国后,你便是荷西唯一的国王。”
朱由检简明地重复。没人能分辨出此刻王子的表情有什么深层意思。“你在想什么?”
“没有,呃……我是说,这样也好,在我看来,王兄本来就是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人,荷西在他手中,已经滞留了近乎二十年,没有任何发展,经济,科技,军事等等方面。”
这……这么快就开始掰了?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这正是朱由检想要的结果。“面对这么一个国家,你有信心?”
“当然!荷西并非弱国。”
“很好!当下有个问题,你不能每时每刻都带个翻译,明朝派兵征战,你的身份非同凡响。朕给你七天时间,务必要尽可能掌握明朝语言文字。”
踟蹰片刻,王子眼眸坚毅,屈膝而跪,“遵命。”
“王承恩。”
“奴才在。”
“给他配最好的老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