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了趟家。”
“回家?”
荒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胆量至此,这家伙还真当没人能治他了吗?朱由检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声音冷肃道,“去!把他叫过来。”
“是。”
不过多久,孙传庭抵达乾清宫。“微臣参见皇上。”
朱由检头也不抬,语气淡漠,“孙传庭,你好大的胆子。”
听闻这话,孙传庭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试图解释,“皇上,李岩已经被微臣带回紫禁城,此刻正在老臣府上,您若想见他,老臣这就去安排。”
“回宫为何不第一时间见朕?”
“回皇上,归途一路上,我与李岩相谈甚欢,他扬言进宫之后务必要第一时间去我的府上一看,我也不知他为何执意如此,每次问起,他都是摇头,随之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执意如此?哼!这李岩怕是分不清紫禁城的大小王吧?“王承恩。”
“奴才在。”
“宣李岩觐见。”
“是。”
王成恩走后,孙传庭小步走到朱由检身旁,憨笑道,“皇上,这李岩……您打算派他个什么官?”
“朕何时说过要给他官当?”
孙传庭惊恐。要知道,在杞县,自己可在李岩面前说过的话,此次进京,必定有大作为。这……算什么?卸磨杀驴,釜底抽薪?怎么说是个人才,总不能当奴才吧?“微臣不解,皇上如此急召,莫不是要许他重用?”
“急召便是重用?这是何道理?”
“是,皇上所言极是。”
孙传庭满脸黑线,早知如此,一路上说的那些好话就应该收回来。当初在杞县,也不至于好言相劝,直接让护卫抓了走,还是省去诸多麻烦。唉!不过多久,李岩来到乾清宫。“草民叩见皇上。”
“大胆刁民!目无王法,朕问你,进宫后为何要第一时间去孙传廷府上?”
这家伙居然是个瞎子?难以置信。费这么大劲,系统居然让他找这样一个废物。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看到朱由检如此发怒,李岩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还主动站起身,微微笑道,“皇上息怒,草民曾在战场上与孙尚书四次相遇,数轮之后仍难分伯仲,此次孙尚书亲自登门,草民自然不愿错失如此良机。”
“良机?什么良机?”
“回禀皇上,草民只是想看看如何环境能培养出如此良才,大明有孙传庭,实乃大明之幸。”
听到这话,孙传庭仓促下跪,背后冷汗直冒,“皇上恕罪!李岩有口无心呐!皇上恕罪。”
这话听着虽然冲,但也不无道理。孙传庭的确为大明帝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况且这话又不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后人更是景仰传庭死而明亡。这是事实,纵使朱由检贵为天子,也无需为事实发怒。“都起来吧。”
“谢皇上。”
孙传庭倍感尴尬,站不直的样子,就像憋了一泡尿。见到如此模样,李岩率先开口,“皇上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
“你能看见!?”
李岩淡淡一笑,轻声道,“草民只是瞎了一只眼,只可惜年数已高,看的有些不清。”
一只眼?看着还真不像。这家伙看起来倒是一脸慈眉善目,只是朱由检不知,这么一个人对大明的江山社稷能有什么作用?“朕听闻你先前为李自成军师?”
“确有此事。”
“那你为何见到朕却也不怕?”
“皇上乃千古一帝,明君是也。”
“仅此而已?”
“大明帝国在陛下的率领下,如今走向盛世,请准许草民称之为崇祯盛世,有这样贤明的帝王,草民为何要怕?”
好一个伶牙俐齿。在此之前,朱由检曾有困惑。瓦刺鞑靼战事刚起,系统便派发寻找李岩,难不成这家伙能有什么千古良策?不管了。人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费力气。“说的好!果然是军师,揣摩圣意,无人能及。”
“皇上谬赞。”
“朕费尽心思找到你,你可知所谓何事?”
“草民愚钝,请陛下明示,草民定当为国尽心尽力。”
“如今蒙古族肆意在边关挑衅,目中无人,朕有意令我大明铁骑挥师北上,踏平蒙古,你意下如何?”
闻言,李岩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那表情似乎早就想到朱由检会为了此事找他。虽然有些牵强,但这老家伙的勇气不得不令人钦佩。莫说是他一个叛乱分子,就算是当朝重臣,就算是孙传庭,在朱由检面前也不敢如此说话。最为可气的是,这话听起来嚣张,却让朱由检内心十分舒适。“皇上想征战蒙古?”
“我大明铁骑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皇上可否容我一日,滋事重大,草民不敢妄言。”
“没朕想象中那么笨,准了,明日朝堂之上,朕希望你能有一番作为。”
“是。”
“罢了,朕乏了,都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走出乾清宫大门,孙传廷暴怒的抓起李岩的衣领,极为愤怒的开口,“发什么神经?”
“大人累得我喘不过气了。”
“哼!方才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明能有如此良将,实乃大明之幸?”
“这……这不是事实吗?大人为明朝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这话有什么毛病吗?”
“你!就算是事实,也不可如此扬言。”
“大人,皇上都没生气,您盯着此事不放,恐怕有些没必要吧?”
“以后学机灵些,否则你儿子的事我可帮不了你。”
“是。”
“还有,蒙古战事,明日朝堂之上,你打算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这是什么话?你可知当朝文武百官,有多少人将你们这些农民起义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的出现,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噩耗,倘若有任何无理之处,他们不可能放过你。”
“多谢大人提醒,既如此,那草民就以礼相待,让他们挑不出骨头。”
“你!也罢,你有这般自信也是好事,你儿子的前途掌握在你的手中,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