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眼下只能迎战,但切记留备后路,并且以重骑铁甲开路,如此后撤时能留有余地!”
“未战便言败,挞拔圣,收回你的话,本单于到是要看看,他秦军,有几分能耐妄图吞下我匈奴铁骑!”
冒顿此言可谓是被急火攻心,对于此战,冒顿已然失去了理智。“号角,备战!”
冒顿大喝出声。随着冒顿话音刚落,匈奴一方顿时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但即便号角声吹得嘹亮,但匈奴一方却是毫无士气可言。几番挫折,让匈奴将士此刻都有些灰心,战场大忌,莫过于此。但阵前怯懦,又何尝不是大忌讳?如今匈奴一方,挞拔圣心中悲虑,而冒顿则满腔愤懑。厮杀在即,白起正在密切布兵行阵。“蒙恬何在?”
“末将在!”
“你率领三万重骑铁甲以作先锋,冲杀在前。”
“末将领命!”
“蒙毅何在?”
“轻骑五千,你自左翼游离,等候命令攻杀敌军后军!”
……战鼓擂擂,阵前反倒是匈奴率先发起了冲杀。匈奴以马战最为著名,铁骑化作一股黑色洪流,冲杀朝前。万千匈奴将士呐喊,整片战场哗然一片,战鼓的节点声不断,秦军一方率先按兵不动。随着匈奴将士冲杀在前攻伐,白起喝声令下:“弓弩营,放!”
密密麻麻的箭矢自秦军疾驰射出,箭矢遮住了天穹,战场上陡然间连阳光都不曾显露。像是阴云遮盖天际,千万支箭矢疾驰而出,阴云与黑色洪流率先装上,顿时匈奴一方铁骑前排,不断有将士倒地,人仰马翻。杀伐中,匈奴一方率先出现了伤亡,但冒顿却径直再派遣铁骑冲锋,不顾伤亡之舆。“秦军秦弩近前便失去了作用,不可后撤,杀上前去!”
匈奴一方,无数将士悍不畏死的冲杀在前,攻伐中,面对秦军秦弩的不断冲击,倒地的尸体不断累积。一时间,数千号人倒在了秦弩射杀之下,顷刻间匈奴损失惨重。匈奴近前,白起喝声令下,断然道:“弓弩营后撤,蒙恬何在?”
“末将在!”
蒙恬应声答曰。“冲锋!重骑铁甲冲锋!”
蒙恬断声大喝,率领数万铁骑冲杀在前。而后便是两军铁骑冲杀在场。狭路相逢勇者胜,铁骑之间的冲击,讲究的除却人数占优,更是气势与阵型之间的攻伐趋势。大秦善于青铜冶炼,如此一来,对比敌军,秦军自然是武装的让人发指。秦军重骑铁甲之势,覆甲从战马到了将士,包括手中刀刃,都是精锐。而眼下攻杀冲锋,秦军重骑铁甲,自然强过他匈奴太多。攻伐与杀势,一合目中,匈奴便直接溃败下来,战场上的攻伐与征杀,血淋淋的满地尸体,顿时让整片平原化成了一片修罗沙场。而后秦军一方,蒙毅断声领命。轻骑攻杀上前,游离在战场侧翼,蒙毅看准时机,随着战鼓声在战场上传开,悠长而沉闷,顿时蒙毅攻杀上前,紧紧朝着匈奴后军方向攻杀而去。前方铁骑攻杀在即,匈奴后方也遭遇秦军轻骑突袭。前军攻伐震天,后方血淋淋的杀伐不再伴随厮杀震吼,只有冰冷的寒刃相接杀伐。兵刃与铁甲的碰撞声,铁蹄踩踏之下的咚咚声,沉闷而悠长,震彻人心。匈奴步卒迅速合围而上,铁骑之间征伐步卒不敢近前,恐徒增伤亡,可后方面对秦军轻骑游离冲击,匈奴却无奈只能步兵上前杀伐。蒙毅在乱军铁骑之中征杀,手握悍刀,悍刀实际上并不适合马战,但这对于蒙毅而言却直接成了反话。蒙毅带着五千骑兵冲击敌军后方,悍刀在蒙毅手中翻转,于刀光剑影中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冒顿派遣身侧副将去应对蒙毅,后军不可能以骑兵冲击,只能让甲士持盾与长矛,对其攻伐,蒙毅直面那匈奴副将,自然是决定痛斩敌首,冲杀上前。前方征伐万千,后方嬴政却躺下了身子,在营帐中酣畅睡去。几日劳心劳力,嬴政已经三日不曾合眼了,眼下前线交给白起,东线西线各自有李信与扶苏,他也终于是能放下心闭眼休息。但刚闭上眼,嬴政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先前百世轮回中的场景。“王氏……娘子……”百世轮回,究竟是大梦一场,还是真实存在,嬴政心中也不得而知。但那女子,却是深深的烙印在了嬴政心中。梦中,王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过来。“夫君,奴家刚才做了许久,给你煮了些甜点,你先吃些吧。”
王氏很美,身姿婀娜,走到嬴政近前,嬴政心中明了,这是梦境,但他却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情绪。嬴政不语,笑了笑,端过甜点尝了些许。“夫君这些日子很奇怪。”
王氏伸手扶着脸颊,幽幽开口道。“哪儿奇怪了?”
嬴政笑问道。王氏叹声接着幽怨道:“以往夫君整日忙于公务,不顾家,奴家时常劝说,无需这般受累,但夫君依旧没日没夜的在忙。可自从上次夫君被全城议论后,夫君出行十日不知行踪,回来后整日不是赏花便是看鱼,像是提前过上了颐养天年的日子。”
“怎么,这么不好吗?”
嬴政依旧脸上挂着微笑反问道。“非是不好,只不过夫君像是有心结,却不愿说出。”
嬴政愣了愣,接着先是不言,随后拉着王氏走到院子池塘边,王氏有些疑惑在心,但却静静的跟着嬴政,想看他想做什么。嬴政拉着王氏走到池子边,湖水倒映出二人面孔,嬴政依旧是返老还童后的模样,不曾改变。王氏则婀娜依旧,似水柔情,这陈曦倒是让嬴政的感慨生的好福气。“娘子,我放不下大秦,放不下宏图伟业,却也放不下你……”“三世情缘,我在轮回中苦等了你百世,为何再寻不到你了……”嬴政惊醒,泪满衣襟。“轮回是梦吗……”嬴政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