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如此,从秦军溃逃,五千兵马俑与一万大秦虎贲殿后。再到了眼下安德烈人头落地,仅仅过了不但片刻光景。阵前月氏大军顿时哗然之声四起,而扶苏也趁乱撤了下来。“朕横扫八荒,统一中原大地,匈奴、月氏、东胡人,但凡听闻朕的大秦铁骑,秦人弩箭,无不闻风丧胆!”
阵前一片沉寂,嬴政断然出口,打破僵局,阵前自唱自颂,却是所有人都在静静听着,无人出声,不论敌我。嬴政接着开口道:“今日战败,大意所致,但择日再踏足这片平原,整个北疆都会纳入大秦版图之中!”
嬴政此时发言也是找准了时机,双反因为月氏主帅阵亡而罢战片刻,嬴政这么一开口,顿时稳住了局面。嬴政接着转头向着秦军开口道:“后撤贺兰山脉,兵马俑殿后!”
“臣等遵令!”
五千陶人兵马俑,剩余不足三千虎贲,以嬴政为首,扶苏在侧,开始后撤。旭阳平原之上,那匈奴与月氏都不敢再与那兵马俑厮杀,巴沙眼看着嬴政放下狠话后撤,却是无可奈何。风萧萧兮易水寒。这方平原附近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大河,河道蔓延贯穿整个草原。但从今日往后半旬时光,河水都透着褐色。旭阳平原前数十里外,已然满是遍地尸骸。“此战死伤接近二十万人马,敌军死伤不知!”
贺兰山外,秦军就地驻扎,白起将伤亡统计告知嬴政。嬴政微微叹气,开口道:“李信那边消息还没到吗?”
“李信此行自阿拉善盟过后杳无音讯,但最后的消息,却是他带兵北上!”
白起沉声回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嬴政阴沉开口。“陛下,怪不得李信,当前局势,日前发兵也是临时之举,李信远在数百里之外,难以及时回援。”
白起开口替李信辩护道。秦军后撤至贺兰山脉,嬴政与扶苏断后,这若是说出去,必然引得一片哗然。但事实便是如此,等到了嬴政与扶苏溃逃与中军相会时,已然是到了傍晚时分。嬴政摇头道:“并非是朕有意怪罪他,眼下中军损伤接近半数,李信迟迟不归,北征受阻,还需朕亲自回洛阳一行,以便调兵遣将,让北征之行得以延续。”
战败,与嬴政而言,算不得打击。但眼下再战,却是需要足够兵力驻守此处,若是匈奴与月氏驱兵而来,将战线拉回九原,那此行北征,可不是吃了败仗,而是无功而返了。“启禀陛下,北方传回书信,是李将军亲笔!”
李信此时传回军情,到算得上正是时候。“呈上来。”
白起赶忙挥手道。密信递到嬴政手中,嬴政缓缓将其打开。书信中写道:陛下,罪臣李信自阿拉善盟一战后无力回援西线,为阻碍匈奴行军,便接着北上,已到达乌木左旗,三日内若是不能将其拿下,李信提头来见!落款赫然是李信亲笔。嬴政看完这封密信,不禁沉吟道:“这李信当真疯了!”
白起接过嬴政手中密信,看完后也是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乌木左旗屯兵应当有不足十万,但若是等到李信铁骑践到乌木左旗,届时不仅旭阳平原的四十万匈奴大军会回援,但凡是匈奴部族都会应召而围剿李信!”
白起声色凝重,心中满是不解。“李信此举,是想要围魏救赵。”
嬴政也顿时明了李信此举意义所在。但秦军以接近二十万大军为代价,已然撤到了贺兰山脉,李信不知,若是当真攻下乌木左旗,那届时的李信,便赫然成了待宰的羔羊。“陛下,如今消息往返已经来不及了,当如何是好?”
白起眼中满是凝重之色。“李信这般行径,断了朕的后路呵……”嬴政轻笑一声,显然对李信举动有所不满。眼下李信激进,显然让贺兰山脉堪舆,若是匈奴与月氏此时整军反攻,那到时候撤出贺兰山脉,北征之行算是前功尽弃。“武安君,你守住此处,朕要则返洛阳三日,来回约莫七日。”
嬴政缓缓开口道。白起闻言自然是莫敢不从,当即行礼回应道:“臣定当竭力而为!”
嬴政说完,便径直走出军营,带着三千虎贲随行,策马往返南边而去。行路三日时光的虞姬与青龙,此时才堪堪抵达九原之上。但一个不合时宜的存在却径直拦住了二人快马。这是一名浑身伤痕,并且衣衫破烂的年轻男子。正是项羽。虞姬不知道的是,项羽与自己私会,当然被护佑在暗处的青龙知晓。而项羽作为嬴政立下杀命之徒,若非虞姬与之交谈有旧,青龙早就将其格杀。而项羽与虞姬别过后,青龙便直接将项羽擒住,而后等候嬴政发落。但不成想,这项羽天生神力,加上内力深厚,竟是从皇宫天牢之中逃了出来。但眼下拦住虞姬去路,项羽此举明显有些不妥。“大胆贼人,还敢出现?”
青龙见到项羽拦路,顿时眉头一皱,当即便要出手。虞姬赶忙将其拦下:“青龙,这是我的故人,是我师弟。”
青龙闻言愣了下,但也不曾多问,深深看了一眼项羽,而后退开。项羽则神情冷漠,目光阴沉的看向虞姬。“尚羽,你这是?”
虞姬不解的问道。项羽则看向青龙,出声道:“当日我自你的寝宫离开,便落到了他手里,而后被收押天牢。”
虞姬闻言明显楞了一下,但想到项羽身份与嬴政,却也只是缓缓叹气。“那你还来此处作甚?”
虞姬问道。“师姐,我被关押天牢,逃走时却不曾见到叔父踪影,你可知其下落?”
项羽缓缓开口道。虞姬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一旁青龙。青龙淡淡开口道:“乱臣贼子,被收押在别处等候发落。”
项羽闻言阴冷看向青龙,青龙身为秦皇宫中侍奉高手,天象境界,本就是除却秦皇嬴政,不带任何低眉顺眼看待任何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