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报纸,自然是铺天盖地的关于昨天那场亲热画面的报道,夏筱婷看着报纸上,郎才女貌的一对,默默垂下眼眸。心疼了,才知道自己居然还在做梦。她的手指抚上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可是,她的心,却一点点的变冷了。他们终究,不是一样的人。路江南点着报纸对粱晴说:“行啊,可以啊。”
粱晴红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路江南误会。“昨天,他本来想直接拒婚,我求他假装跟我到三个月后,等梁氏尘埃落定了,再宣布跟我分手。”
粱晴苦笑着说。世人只看得到表面,却没看出来表面只是一种假象。“均晟同意了?”
路江南有些诧异,宋均晟是这么好说话的人?粱晴点点头,心中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他们居然要靠这样才能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让她更伤心的是,自己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就好像,宋均晟仅仅是帮了她一个忙而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宋均晟吗?粱晴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路江南见她茫然的样子,有些心疼,却更多的是无奈。关于粱晴,他不是没劝过宋均晟,可是他说,不想欺骗和利用粱晴。就算他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宋均晟也不愿意改变初衷。只是没想到粱晴会这样难过。粱晴抱着双膝,仰着脸,望着路江南:“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惹人厌的女人,我知道,你们大家都不喜欢我。”
路江南故意问:“我们大家是谁?”
“你,均晟,夏筱婷,江淮,路骄阳。”
她居然把夏筱婷也数进去了,可见,在她内心深处,其实没那么恨夏筱婷。粱晴哭了,路江南却笑了。“喂,看我哭了,是不是特别开心。”
粱晴抓起枕头朝路江南身上砸去。路江南笑着离开粱晴的病房,让她一个人先冷静冷静,否则现在对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晚上,夏筱婷跟江淮见面。夏筱婷无精打采,江淮打趣着说:“怎么,感冒一场,人就蔫了。”
夏筱婷崇冲他笑笑,没有跟往日一样叽叽喳喳。“丢钱了?”
江淮逗着夏筱婷。她摇摇头,深呼吸,对江淮说:“走,我们打一场去。”
江淮自然是陪着她。大汗淋漓之后,果然舒服多了。看着正在擦汗的夏筱婷,江淮问道:“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事情没有?”
“你是说我周围,没有吧。”
夏筱婷想了一下,除了上一次被暗算,最近一切都正常。她跟林肖得出来的结论,公交车上那一次,也许是遇到变态了,并不是针对夏筱婷,所以,小孟坐了两趟公交车就没再去蹲点,查账这边还很忙,先解开路明远之死的谜再说。警方真的很快就结案了,结论还是照旧,查了两遍,都没查出来可疑之处。面对路夫人跟路骄阳的质问,警方给出的回话,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查出来疑点交给警局,警局再立案。多么不负责任的说法。平常人要都能侦破案件的话,还要警局做什么。路骄阳打电话给夏筱婷,哭诉了警局的回话,夏筱婷跟林肖都很气愤,林肖让小孟跟杨刚专门停下任何事,来调查路明远的事,从他身边一点一滴查起,他自己本人则想去找路老爷子谈谈,路明远名下不翼而飞的那一笔账,路老爷子难道真的不知道?夏筱婷走出病房,就看到有个中年男子在对面,不住朝这边看。她心里一动,不动声色朝远处走去,而后折回来。果然,那个男子正慢慢靠近林肖的病房。“这儿不许随便靠近,朝别处走走。”
有暗哨过来阻止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只好退到对面,还是不住往林肖病房看过来。夏筱婷走到他身后,拍着他的肩头:“你找林肖吗?”
中年男子大惊,转身要跑,可听到是女子声音,又停下来,望着夏筱婷:“你是林检察官的女朋友吧,我找他有事,你能不能带我进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