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平时不一定睡午觉。但她过去的职业习惯,造成了她喜欢用碎片时间睡觉,养成了一个优点:要么不睡,要睡任何时候都能睡!想睡的时候,可以秒睡。所以被强行拖去午休,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然而没一会儿——她捉住了放在自己胸前作乱的那只爪子,没睁眼,却发出警告:“喂!不是睡午觉吗?你在干什么?”
身侧男人低声一笑,顺着她的话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应采澜:“……”她一下子听出来,“干”字后面,绝对是她!这厮狗男人,放心现代都是个老司机!阎佩瑜被捉住的那只手轻而易举挣脱,将她整个人搂住,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运动过后好入眠,澜澜,为夫睡不着,你帮帮我,嗯?”
应采澜:“……帮个蛋啊!”
她的睡眠质量真的太好,但再怎么好,身边有个人使劲闹腾,也没法睡啊!阎佩瑜一听,笑声发沉:“嗯,说的没错,就是帮个蛋。”
应采澜:“!!!”
艹!叹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埋怨道:“不要仗着身子好了,就不珍惜!”
对上的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美面孔,那眸光灼热宛若燃烧着火焰,眼角的泪痣都染满了色气!勾人的男妖精,没跑了!如果以前有人告诉应采澜:你会沉迷男色。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可现在,男色当前,她是真的很难抗拒诱惑。感情不感情的不说,他俩的夫妻生活相当和谐,她还是挺享受的!见她睁眼看自己,隐隐有被勾到的意思,阎佩瑜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道:“我想了,你想不想?”
应采澜:“……”青天白日的,想什么想?算了,白日就白日吧!她倏地凑上去,好像小兽狠狠咬住猎物一般,叼住他的薄唇!阎佩瑜勾搭成功,便不再抱着她,而是躺平了,让她扑上来为所欲为。他们的乐趣基本在于,只要把她的兴致勾起来了,她肯定是很热情的。先让她玩过瘾了,剩下的再交给他。在床上,应采澜绝对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司机。技术指导完全可以胜任,也绝不扭扭捏捏,但不一会儿她就玩不动了。等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他再把她掀翻,接棒卖力耕耘。趁着她晕头转向的时候,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澜澜,我的身子是不是完全好了?”
应采澜都找不着北了,回答问题几乎是完全凭本能的:“嗯,好了。后续靠养。”
阎佩瑜又问:“那我们……是不是能生孩子了?”
虽然脑壳转得不利索,但“生孩子”三个字,应采澜还是听进去了。她微微睁眼。大白天的,拉着床帐榻上的光线不是特别明朗,她的身子在晃荡,显得视线更是忽明忽暗。这样的视觉效果,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也更迷人了。连喘的每一口气,都似乎散发着无穷魅力!应采澜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子,音调忽上忽下的,道:“生孩子的事,难道不是随缘的吗?该来的总会来的,你急什么?”
他想套路她,她也没说实话。然而——“你当我不知晓,你偷偷在喝避子汤?”
阎佩瑜低声一笑,重重地捣了一下。应采澜:“……”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赶忙抱紧他。没去问“你怎么知道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再问显得她很傻。她勉强拉回理智,闭上眼睛低声道:“我们现在境况危险,你确定要制造一个软肋出来,给敌人当把柄?”
开玩笑!现在生孩子,难道不是找罪受?才十六岁,又是新婚。并且,一大家子境况危险,生孩子出来凑什么热闹?她喘着粗气,抛出第二个问题:“怀着孩子,我的危险性可能连升五级不止。别人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弄了,你确定不是想升官发财死老婆?”
阎佩瑜一听,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他也很清楚,除了现在怀孩子比较危险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其实还在观望。心里指不定还想跑路,有孩子怕跑不掉!换句话说,她的心还没在他身上!他很想用个孩子拴住她,可想想如今的境况,暂时还是算了。睡个午觉弄得大汗淋漓,浑然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的应采澜,在入睡之前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信他说的睡午觉了!不过,她也算知道,原来阎佩瑜想要孩子?怪不得身子刚好,就频繁勾引她!呵,生活环境不安稳,要什么孩子?当炮灰、送人头?好比那应彩月,目的是想生出儿子上位的,又有不同!次日,大皇子府。要上门赔礼道歉,其实应采澜自己去就可以了。但世子爷不放心自家媳妇儿,还是陪着亲自上门。阎襄不依不饶得来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趾高气昂:“稍后,等彩月出来,世子妃亲自给她道歉!”
一个“等”字,代表了对康亲王世子的羞辱!让堂堂的世子、世子妃等一个侍妾,可不是屈辱吗?可他们是奉旨道歉,还不能走!瞧着他那态度,应采澜十分无语:这大猪蹄子,完全不管坐在一旁的老婆脸色有多难看!也就是在古代。换做现代,遇上这种事,老婆应该祭出四十米大刀、且不允许他先跑三十九米了!应彩月没有很快出来,大概便是故意吊着应采澜的。但应采澜也不急切,阎佩瑜更不急。这对夫妻好像来大皇子府郊游似的,喝茶、吃点心,甚至没把主座上的阎襄放在眼里。应采澜每吃一样点心,便要与阎佩瑜说一句话:“世子,你吃这个,没那么甜。”
“你身子不好,这个别吃,太甜了!”
“须知,糖乃百病之源,糖分摄入量太多,容易引发各种疾病。”
“这个也别吃,你刚刚病愈,不宜吃这油炸食物!”
其中,偶尔穿插阎佩瑜的温声回应:“好。”
“那就不吃。”
“你太瘦,可以多吃点。”
“喝口水,这云片糕太粉了,容易呛喉咙。”
主位上的阎襄:“……”常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