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难为情。他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俊美的容貌，在顾小淼眼中有些恍惚。腾北夜说：“如果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会在初次留下痕迹，那天早晨你看到之后，你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顾小淼想了想，眉角松动，“这么说……你之前都是处咯？”

“……”这种问题丢在男人身上，是对男性的一种折辱。“要不是我出现的话，那你岂不是一直都是个老处男？”

“……”腾北夜的脸上出现了裂痕。顾小淼心情大好，她觉得自己就像仙子一样拯救了一个老处男……哦不，是摘下了一颗老草。她突然间觉得窗外的夕阳绚丽美好，路边的行人都在笑。“我要喝酸奶。”

她红润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翘。腾北夜被她嘴边的笑容感染了，片刻微怔，绷紧俊脸一下子柔和下来。亲手把酸奶瓶递到她嘴边，瞧着她张开小嘴，对上瓶口，“咕咚咕咚”不歇气的喝。“慢点。”

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腾北夜觉得不能再给她灌了，便抽走了手。顾小淼嘴巴上一圈白乎乎的牛奶，她没有注意到，腾北夜低下头，衔住了她的嘴巴。酸酸甜甜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原来她喜欢喝的牛奶是这种味道的。顾小淼捂住嘴巴，鼓着圆圆的眼睛瞪着男人。腾北夜拿下她的手，“不是要回学校？还去吗？”

顾小淼这才惊觉下午四点社里排练，她作为女主角竟然缺席了。她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通未接电话。可是她的手机为什么会是静音模式？她一面责备的看向男人一面把电话给林鑫拨回去。电话一接通顾小淼就哭诉，“社长啊，你听给我解释，路上我被一条疯狗给挡住了去路，耗了我好久的时间，被路人救下才有命打电话给你啊……”林鑫听到这话也责怪不起来了，“怎么搞得，你没事吧？”

“差点那疯狗咬了一口……”顾小淼有意无意的瞅向黑了脸的男人。“那你现在还能来吗？”

“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顾小淼收起手机，趁男人翻脸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现在情况紧急，别废话话了，送我去学校。”

腾北夜还没做出反应，手机再次响起了起来。然而响的不是顾小淼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腾北夜微拧的眉宇流露出厌恶。他正要掐断，手机防不胜防的被夺走。顾小淼扫了眼屏幕，迅速接起电话。她不出声，听筒里安静片刻，便听到一个细弱的女声。“夜，你在吗？”

回应舒婉的是呼吸声，她不知道是顾小淼接的。“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没想到你还肯接我的电话……”舒婉在那边开心的流泪，抽噎声音传入顾小淼的耳朵，“夜，对不起，在天台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无心的，我太生气了，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乖乖待在你身边再也不任性了。”

没有得到回应，舒婉几乎是崩溃的哭泣，“夜，我在你身边待了三年，这三年就算你没对我动过心，可是我们还有那么多的回忆，你都忘了吗？我还记得你那天你在床上，你对我说，只要我能坚持下去，只要我能坚持到最后，你身边的位置就一定是我的……”舒婉还在说，但顾小淼已经听不清电话里的女人在说什么了。她的呼吸很沉很沉，小脸绷紧僵硬，看向男人。腾北夜眉心拧得很紧，抬手要去夺她手中的电话。顾小淼却先一步看到了一个不妙的东西。她一把扯开腾北夜的衣领，精致深邃的锁骨下方，印着一个淡淡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