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
“你个小兔崽子,爷爷……啊!!!”
面无表情的踩断黑衣人的左腿,林远眼神幽幽,“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黑衣人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看着这个年不过十六的少年,依然凶悍无比,“老子是虎头山……啊啊啊!!!”
“回答错误。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这一次,林远将踩住的位置往上移了一些,看他这架式,似乎是要将黑衣人的腿一寸一寸的踩断。 如此狠辣,如此少年! 黑衣人的眼中终于多了一抹恐惧,可他却依然坚持道:“我是虎头山……嘶!唔!啊!”
林远将脚又上移了几分,略带惊疑的道:“你这声音,还是挺有趣的,会唱歌吗?”
黑衣人:“……” 林远不好意思的笑笑,颇有几分腼腆之意,“抱歉,不应该在做正事的时候说笑。”
抱歉你个头啊,你特玛的是冷血少年,扭头就跟我装青葱岁月、青涩的阳光大男孩呢? 黑衣人心中怒骂,可他现在已经怕了。 若非背后还有更让他敬畏之人存在,或许,他已经全都招了。 “你手持阔剑,这是嵩山派的制式武器,不过正因为是制式武器,也很容易让人模仿,甚至是嫁祸,不能完全做为依据。 我没学过嵩山剑法,也没见过,但听师傅说起过,嵩山剑法共一十七路,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乃堂堂正正之师。 你刚才的剑势,正是如此。 当然,这也同样不能证明什么,毕竟江湖上也有同样意境的剑法。 不过你以黑衣覆面,对我华山中人伤而不杀,明显是不愿意完全得罪华山,有所忌惮。 但你又留下了劳德诺。”
林远似笑非笑道:“劳德诺是嵩山派过来的棋子,你故意与他演一出戏,是想让他继续做他的棋子吧?毕竟,这藏书阁内,可没有紫霞神功,也没有养吾剑法。 如此一来,你的身份便也可以确定了,嵩山派前辈?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黑衣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妖孽一般,声音沙哑无比,“没想到,岳师兄已经有如此佳徒,倒是隐藏得够深的,嘿嘿,君子剑,君子剑……噗!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林远眼神一寒,穿越前对岳不群的感观早已被抛到了脑后。 在这几年间,岳不群对他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甚至还请了先生来教他四书五经。 若非如此,他想看懂这些古文,都是难事。 可以说,为了他这个不能学武的弟子,岳不群已经做了足够之多。 还有几年前的救命之恩,这份情谊,林远自然是领了。 无论岳不群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有人嘲讽之时,他这个做弟子的,自然不能坐而视之。 黑衣人看了眼自己的左腿,一把扯下了黑巾,露出一个中年人的沧桑面容。 他左额角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凶狠至极。 “老子沙天翁,十三太保之一,现在你满意了吧?”
林远不答,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的武功秘籍带身上了没。”
沙天翁:??? 老子是来打劫华山藏书阁的,结果不但遇到个怪物,还要把自己的功法也搭出去? 或许是被打怕了,沙天翁可不想自己变成双腿残疾的废物,只得将自己的功法交了出来。 没错,他是将秘籍带在身上的。 不过只是他自己的独门内功,至于嵩山剑法,“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口述于你。”
林远正欲点头,突然察觉到什么,提起沙天翁便从窗口飞出去。 数息之后,身上沾着一丝血迹的宁中则焦急的跑了回来。 看着藏书阁中昏迷的岳灵珊、令狐冲、劳德诺三人,脸色大变:“远儿、远儿呢?”
山坳之间,林远将沙天翁丢下,“现在可以说了。”
沙天翁声音干涩道:“废……师侄,可否先让师叔我止止血,再这样下去,我这条腿可就废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这话虽然只是喊喊,私底下该打打、该杀杀,可这称谓却是没什么问题。 沙天翁为嵩山十三太保,是左冷禅一级的人物,与岳不群同辈,叫林远一声师侄,自称一声师叔,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林远也不介意。 比起这些称呼,他更注重的是自己得到的实惠——岳灵珊的“小林子”除外,那称呼,可是会让人下面少东西的。 “多谢。”
见得林远点头,沙天翁勉力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包金创药,洒在了断腿之处。 不过断腿处的伤口有些多,一包金创药洒完,也就勉勉强强。 ‘这该死的小子,待我逃出去,一定求得左师兄来铲除你这个祸害! 想来左师兄要是知道岳不群藏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徒弟,怕也是会坐不住的吧?’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居然连他这在江湖中厮杀打滚三十余载的江湖前辈都轻松击败,简直就是个妖孽啊! 林远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好了没有?”
好尼玛! 沙天翁心中大骂,面上却是挤出一丝笑容,颇有几分谄媚之色,哪里如刚才那般铁血硬汉。 “好、好了,师侄啊,师叔我对嵩山剑法也不是特别精通,若是有什么错漏之处……” “错一处,一根指节。”
沙天翁错愕抬头,正对上林远那阳光少年般的笑容,“十指连心,想来沙师叔也是不会在意的。”
这一次,沙天翁连在心中怒骂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华山有此子在,左师兄的谋算,怕是要再推迟十数载了。 “嵩山剑法有“内八路,外九路”之称,十七路长短快慢的剑法应有尽有。有开门见山、万岳朝宗、千古人龙、叠翠浮青、玉井天池、天外玉龙等招式。”
林远打断沙天翁的话,“烦请师叔为我演示一番。”
沙天翁面色一僵,看了看自己的断腿,咬牙道:“那我便为师侄演示一番。”
说罢,他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比划了起来。